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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望春庭(重生)》 40-50(第7/21页)
中。
仔细想象,这一景象好似是裴翊琛来侯府后产生的,莫非娘亲是想要在太子请旨前将事情定下?
思及此,宋絮清嘴角不禁抽了抽。
“哎哎哎!”傅琬忽而兴奋地从座椅上蹦起,指尖颤点着不远处的江面道:“胜者已决出,是国子监的长龙!”
如惊雷般洪亮的掌声四面八方围来,宋絮清看去,印有国子监徽印的长龙已冲过终线,在其身后的江面上还有其他长龙奔驰而来。
她扬唇笑了笑,和大家一道鼓着掌,眸光扫过坐在长龙上庆贺的众学子,为首的竟然是新入仕的状元郎,他脸上带笑坐在那儿和同窗们交谈着。
这时状元郎忽而侧眸看来,不知是看到了谁,在众人的注视下颔首示意。
呼喊声顿时传来,纷纷询问他是在看谁,不过左问右问都问不出所以然来,在场的众人和他都并未有过交集。
“走走走,我们去看授礼!”傅琬兴致勃勃地拉起她们的手,紧赶慢赶地往外走,生怕走慢几步就会被人赶在前头夺了位置。
宋絮清被她简单粗暴的动作拉得稍显跌撞,好不容易跟上她的脚步走出酒楼,恰好看到季大家站在那儿,而和他在谈话的正是晚娘。
不知是不是她眸中的惊讶过甚,晚娘看到她之后低语几分,侧眸的季大家也看了过来,打了个照面。
季大家颔首示意:“宋姑娘。”
宋絮清收回落在晚娘身上的视线,身侧的傅琬焦急得只差跺脚,稍稍寒喧两句后就跟着她离开了。
在傅琬急不可耐的身形下,她们抵达授礼之处时还未有太多人,只有本就在附近的皇家子弟。
宋絮清眸角余光撇见裴翊琛似笑非笑的面孔,皱了皱眉,行了礼后目不斜视的站在傅琬身侧等待着授礼仪式。
授礼之地渐渐来了人,围观的百姓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莫说是挤进来,就是里边的人想要走出去都很困难。
一盏茶的时间后,参加赛龙舟的国子监学子们走到场地正中央,欢呼声伴随着掌声阵阵,都快要将此处掀翻了。
“张望什么呢。”
裴牧曜清冽的嗓音在耳侧响起。
宋絮清愣了下,眸光怔怔地侧头,差点儿就撞上了他的脸颊,慌乱中想要往后退却又无处可退。
裴牧曜隔着长袖拉住她的手,她站稳后松开了手,轻笑道:“为何一副见鬼的表情。”
宋絮清疑惑地眨了眨眼眸:“王爷怎会在这里?”
不是应该在为胜利方授礼才是吗?
裴牧曜看出她的想法,微弯的指骨点了点她的头,冲着远处扬了扬下颌,递了个眼神:“此事还轮不到我。”
宋絮清捂着被点的额间,目光扫过去瞧见裴翊琛的背影那一刻,适才心中燃起的些许雀跃顿时消散,没了兴致。
这一幕落在裴牧曜眼中,他笑了笑。
授礼无需多久,不过一会儿就结束了,人群也渐渐散去。
兴奋过后的傅琬和云光这时才发现裴牧曜也在,意味深长地对视了眼,行礼过后寻了个蹩脚至极的借口手牵手地离开了,宋絮清拉都拉不住。
不过她们离去不久之后,祈安和泽川出现在侧,悄声道:“主子,皇上寻您入宫。”
裴牧曜不冷不热地‘嗯’了声。
宋絮清闻言,也知这里不是好说话的地方,道:“那我就不打扰王爷了。”
说完后在裴牧曜的点头示意下,带着丫鬟们一道回府。
直到宋絮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裴牧曜才收回视线,手腕用了点力气将折扇收回,身姿闲散地上马往宫中去。
今夜宫中宴请群臣,往来的宫人步伐皆是匆匆而行,只有在碰到裴牧曜时行礼停顿须臾,迈着小碎步快步离开。
首领太监陈深见到承天宫外的身影,忙迎了上来福身,“王爷,皇上在等您呢。”
裴牧曜颔首点头,随着他一同往内去。
他走进去后,陈深示意小太监们将门带上,在外守着。
御案后是皇帝挺拔卓越的背影,裴牧曜挥开衣摆行礼:“父皇,您找我。”
“嗯。”皇帝指尖划过书架上的书卷,而后落在某处,把书卷取出后才转身道:“自个寻位坐着。”
宫人们早就沏好茶端在案上,裴牧曜端起茶盏饮了口茶。
皇帝翻开书卷,头也不抬道:“听说你让你皇兄授礼去了。”
裴牧曜端着茶盏的动作顿了下,倘若无事地将它放在案上,答道:“皇兄在场,自然是没有我出面的必要。”
话音落下后,皇帝视线这才从书卷上挪开,见他神色淡淡的模样,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水,“嗯,做得好。”顿了顿,又道:“你这段时日虽忙前忙后监工,但庆礼和人手都用了你皇兄的,功劳确实是他的,他自然是比你更要有理由站在那儿的。”
言语间,他眸光始终看着裴牧曜,见他神色如常更为满意。
等他说完之后,裴牧曜顺着他的话应道:“父皇说的是。”
“但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日后若是有想要的就来,朕当满足你。”
皇帝曾对这个儿子说过多次这句话,然而却未曾见他真来提过什么,仿佛未将这些承诺放在心中。
这次裴牧曜也同往常那样应下。
承天宫内静默须臾后,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明明是父子,二人却没有过多的话题可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裴牧曜躬身行礼转身离去,将踏出门槛之时又听到后边传来声音,他顿下脚步听。
皇帝道:“你皇兄年少丧母,故而生性多疑,有些事情你要琢磨着去处理,莫要让他寒了心。”
“儿臣明白。”裴牧曜应道。
等皇帝出声后他才离开了承天宫。
首领太监陈深也听闻到皇帝的话语,不由得抬眸看了眼三皇子,他面色如常无任何异样。
三皇子幼时虽已出宫居住于南涧寺之中,但那时和皇帝的关系并不似现在这般僵硬,他所精通的骑射书画都是皇帝亲自上阵教学的,也曾一年中多次出行南涧寺探望。
彼时若是提及皇帝最疼爱的皇子,无人不说是三皇子,就是此时风头正盛的六皇子,待遇也比不得当时的三皇子。
只是后来随着三皇子年岁的增长少入宫围,父子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最终演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陈深送走裴牧曜后,皇帝就将他喊了进去。
皇帝眸光深沉地看着他,问:“他走时可有异样。”
陈深微微掀起一丝眼皮瞥了眼皇帝,“回禀皇上,并无。”
闻言,皇帝落下手中的书卷,身姿慵懒地倚靠着龙椅,视线落向雕窗外,“朕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冷淡了点,但这也好,只有心硬无欲无求才能成事。”
陈深屏息听着,不敢言语。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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