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成了白月光: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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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与楚怀安的车队擦肩而过。

    夜色深沉,雨越下越大,肆意横流。

    待沈禹州赶到慈安寺时,寺中人面面相觑,告知他阿娇已走了许久。

    他甚至来不及寒暄,又掉头下山,却在下山途中发现沁入泥泞中的血色。

    那血色经雨水冲刷,一直向山下流淌,目之所及,皆是暗红,在一片带血的灌木丛中,他看到了一只素色绣鞋。

    沈禹州哆嗦着捡起那只鞋,里头居然也浸满了血水。

    豆大雨点浇在他头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可能,不会的。

    只是转眼的功夫,阿娇怎么会出事呢?她受过这么多伤,每一回都活得好好的,不过一段山路而已,独自一人,怎么会留这么多血呢?

    沈禹州攥紧那只绣鞋,沿着血泊一路走,来到悬崖边上,终于找到了另一只鞋,和一块挂在峭壁上的碎布。

    脑海中仿佛炸开一道惊雷,他双膝一软跪在崖边。

    “呵,呵呵呵呵……”

    许久之后,沈禹州突然抖着肩膀笑起来,绣鞋与碎布攥在手里,几乎要被碾成齑粉。

    跑了。

    阿娇一定是为了躲他,趁他不留神逃跑了。

    尽管每一回,阿娇都对他厌恶至极,却也会为了活着而屈服,她那样惜命又小心翼翼的人,怎么会轻易死掉呢?

    对的,她一定是跑了。

    等他抓到她,定要打折她的腿,然后寸步不离地带着。

    “大人?”

    后头赶来的锦衣卫远远瞧着,想拉住他,却不敢上前。

    沈禹州恍若未闻,只是笑,起初是压抑低沉的,随后逐渐癫狂,胸腔仿佛被人重重凿穿,痛得难以呼吸,眼泪便簌簌落下。

    程英看到满地的血腥,立即带人举着火把四处搜查,果然发现了端倪,硬着头皮道:“大人,这里除了小夫人的脚印,还有两个成年男子的脚印,以及……拖拽撕扯的痕迹。”

    濒临崩溃的男人终于寻回了一丝理智,可也仅仅是短暂的清醒,而后双眼渐渐爬上血丝,阴鸷目色渗出寒意。

    电闪雷鸣的雨夜里,众人只见那高大的身影缓缓站起,刀锋在空气中震颤,锐利刺耳的嗡鸣声格外清晰……

    程英已经不记得那一夜究竟死了多少人,只记得自此以后,慈安寺附近再也没有山匪或猎户出现过,只有一座空寂的古寺静静矗立在山巅之上。

    沈禹州再回到沈家时,长发散乱,脸颊白袍皆是斑驳的血痕。

    不出所料,褚清兰的孩子没保住。

    那是长房嫡系唯一的血脉啊,就此断绝了,许氏躺在床在翻来覆去一夜,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起身到外头,只等着沈禹州把阿娇那小贱人带回来以后,好好修理一番。

    沈念如也彻夜未眠,守着哭得伤心的褚清兰,一同等哥哥沈禹州回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许氏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终于在天亮时看到锦衣卫回来了,二话不说冲过去。

    “阿娇那个贱人……呃!”许氏气势汹汹的话头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沈禹州,足尖缓缓离地。

    “大夫人!”

    “母亲!”

    不止院子里的下人,就连沈念如也吓傻了,桂嬷嬷最先反应过来,拔高声音冲过去,义正辞严地谴责:“二公子,你是要弑母吗?”

    然而桂嬷嬷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倏地掐住她脖子,沈禹州眼皮一眨不眨,怒视着满院的人,在她们惊恐交加的目光中,虎口狠狠一拧。

    “啊——”

    沈念如抱头尖叫,不停朝褚清兰身后瑟缩,被他另一只手掐住的许氏脸色煞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目露祈求。

    刚小产过的褚清兰同样面无血色,惊得目瞪口呆,仿佛沈禹州无情的手是掐在自己脖颈上一般。

    “阿娇死了。”

    沈禹州平静地、语速极缓地吐出四个字。

    换做平常,许氏等人一定会额手相庆,庆幸那个惹得家宅不宁的狐狸精终于死了,可现在她们半个字都不敢说,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你们这回,可都满意了?”沈禹州手一挥,嬷嬷老胖的身体宛若一团烂肉,重重砸在许氏卧房的门板上,圆瞪的眼还残存着不可置信,死不瞑目。

    许氏两眼翻白,死死扒着他的手,眼看就要咽气了,沈禹州才把她丢到褚清兰身旁。

    然而这回褚清兰装也不装了,像是看不见许氏朝她伸去的手,径直冲进雨幕里。

    她到沈禹州跟前站定,脸上尽是狂喜之色,抓住他胳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一定是最重要的,你还爱着我,刚刚你是为我和孩子报仇了,对不对?”

    许氏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当即气急攻心,吐出一大口血昏死过去。

    昏迷前,她还指着沈禹州与褚清兰,眼含怨毒,无声控诉。

    褚清兰全然不在意旁人,指尖划过沈禹州白袍上的血迹,眉梢扬起。

    阿娇死了,再也没有人能抢走沈禹州的心了。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可笑着笑着,眼尾又凝结了泪花,“这些年,我一遍遍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只一心想为褚家复仇,顺从了父亲遗愿嫁给沈彦州,可我没有办法,即使没有父亲遗命,我孑然一人寄居沈家,婚姻大事,全由许氏做主,她要我嫁,我便不得不嫁,可我……却从未忘记过你。”

    褚清兰抬起手,抚过他刚毅冷峻的脸。

    曾经那个痴迷于自己的小少年,在她不知不觉间,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往后,沈禹州才是她的依靠。

    褚清兰愈发温柔,美眸含情凝望着他:“我知道,你是把阿娇当成了我,才会迷了心智,现在你看看,阿兰就在你眼前啊,我是阿兰,也是娇娇,我回来了,再没什么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我们找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长相厮守,好不好?”

    沈禹州全身绷直,眼里没有丝毫动容。

    “你不愿意?”

    他没有回应,褚清兰眼里的柔情逐渐转恨,“难道你当真爱上了那个三翻四次害我的蛇蝎毒妇?”

    “够了!”

    沈禹州忍无可忍,大手猛地掐住她下颌,目眦欲裂:“孩子究竟怎么没的,你最是心知肚明,怎么还有脸往阿娇身上泼脏水?”

    看在她腹中胎儿的份上,自己处处容忍,就连她做的那些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数次的选择委屈阿娇,可她还不知足,竟然拿这个孩子的死来陷害阿娇。

    眼下,孩子没了,她再没什么值得他心慈手软的筹码了。

    褚清兰笑容僵住,眼睫闪了闪,“禹州,你胡说什么……”还在装傻。

    沈禹州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满是赤红的煞气,在褚清兰不可置信的眸光中,虎口一点点紧缩。

    沈念如哪里见过自己哥哥疯癫至此,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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