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池金鱼: 25、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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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能不知道吗?他们不来,我都不知道原来余樵成绩这么好。”李警官惋惜说,“幸好余樵不打算报军校或者国防生,不然这会儿审核是过不去了!”

    陈子夜着急问:“啊……那他会留案底吗?会不会影响他读大学?”

    “等着吧,这个我也不好说,不过高考总归是不影响参加的。”李警官说完就回了办公室,让她别乱跑,就坐在这里等人出来,按一般情况,今晚校方是能把人领回去的。

    陈子夜道谢,今晚警局有很多人和声音,她分不清谁是谁的家长,哪位是余樵的老师。

    她听李警官这么说,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

    等到给余樵做笔录的女警察走出来,陈子夜赶紧迎上去,想问问情况,却被她拿手上的问询板挡开,“不要急着问啊,家属都等一等,有情况我们会通知你们,该领走的办手续领走啊。”

    陈子夜不敢阻拦,默默退到一边,轻声说了句好。

    往她刚走出来的方向看了看,询问室的门已经又重新关上。

    女警察径直回了办公室,着急找李警官商量,把余樵的笔录放到他面前,“这孩子今晚放不出去啊。”

    “怎么一回事?”李警官停下鼠标,翻了翻眼前的报告,“这一批孩子不都是高价倒卖散烟?”

    “余樵成年了。”

    “其他人呢?”

    “其他未成年人让监护人办手续先领回家了,成年人分情况还在问询,几个学生里面只有余樵是单独去的,还是一中的保送生呢,学校那边也赶过来了,给他做了不少保证。”

    李警官没好气地问:“那不是好事?流程合规就让他也回去反省吧。”

    “不能够。”女警察往外探了一眼,“您是老警察了,我不瞒您,不知道是KTV老板得罪了人,还是余樵得罪了谁,这件事公安厅刚打来电话,让我们严办,还让通知校方,说……”

    “说什么?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说这个孩子还在慕城大学的保送公示期内,出了这样的事情,已经有人到教育局举报了,估计要黄。”

    李警官面色沉重,问余樵自己怎么说。

    女警察拿笔指了指那份笔录,“他那边倒是很坦诚,烟也不是非法途径得到的,是戏院老板平时拿给他叔叔的,都是一些正规赠品,他拿到KTV后门散卖换钱,累计收入不到五千,没有其他利益牵扯,说是自己缺钱。”

    李警官叹了口气,“那金额也不少了……”

    “可惜了,没想到他成绩这么好,好好的孩子,估计家庭情况也一般,需要挣点钱……”

    李警官闭上嘴,不再继续讨论,再惋惜也拧不过这孩子确实犯了错,让女警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等她关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上头是让我们严打这一类行为,不要听风就是雨,正常办就行了。”

    女警察理解地点了下头。

    关上门出来时,陈子夜还在原地,见没有人像刚刚她出问询室那样拦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问。

    女警察看了她一眼,看出她的无助和担忧,冲她招招手,借一步说话。

    陈子夜像是被野火点燃,赶紧凑上去,却只听见女警察对她说,“别等了,回去吧,今晚你是等不到余樵出来了,他得罪了人,这件事不是你一个小女孩能解决的。”

    ……

    —

    陈子夜浑浑噩噩地走出警察局,跟拿着手机进门值班的警察擦身而过。

    手机正外放着,声音低沉又急促,像是一种宣告——

    中央气象台继续发布寒潮黄色和大风黄色预警信号,受强冷空气影响,我市将出现明显的大风、降温、降雪天气过程,北到东北风,沿海海面最大风力7-8级,阵风9-10级,陆地6-7级,阵风8-9级,预计今晚11时,我市有小雨转中到大雪、局部暴雪的可能,最低气内陆地区气温可降至零下。

    “要下暴雪了啊……”陈子夜伸手去接,此刻还只有几滴雨夹雪,落到手上便会融化。

    这样却比落雪还冷。

    像她心口上开的一刀口子,灌着冷风。

    余樵怎么会得罪人,不对,应该是说,余樵能得罪谁。

    于公,他只是一个努力上进的学生,有着无限光明的未来;于私,他从不轻贱任何学科,连范师傅随手送他的一本戏文都会认真阅读,做满批注;于情,他恪守本分,除了修水管连戏院内室都没进过一次;于理,他不忍心见小姑娘被原生家庭所缚,想在她奋力爬出黑暗时,拉她一把。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到底是得罪了谁。

    无非是因为自己。

    这个世界是不是不容许普通人过得好一点?

    一股有的放矢的怒火突然烧遍了陈子夜的理智,她拿起电话,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拨通。

    沉默了很久的忙音。

    她再打,直到他接通,陈子夜从未用过这样不客气地语气对他,“您有空接电话了。”

    “……”

    “我想见您。”

    梁季禾淋了雨,胃隐隐作痛,吃了药头发都没擦就闷睡了一会儿,“没这个必要了。”

    梁季禾自认底线已经交付,这是从未有过的谈判,明知这样会让结果变得不确认,也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她。他宁可做个善良的坏人,在成人的世界里斡旋,也不愿意让自己的爱情蒙尘。

    他对感情,有着近乎洁癖的执拗。

    “我想见你。”陈子夜更加执拗地重复了一遍,“今晚我一定要见到你。”

    梁季禾冷笑了一声,“是什么让你觉得,还能在我这里使性子,是我惯的?”

    “是您自己跟十几岁的孩子过不去。”陈子夜咬字很重,“余樵到底碍着您什么事了……”

    梁季禾眼里闪过一丝血性,他从床上坐起来,捂住自己的胃,怒火中烧,言语却冷到极致,“说完了吗?”

    “嘟嘟嘟——”

    梁季禾直接挂了电话,他烦躁地将手机丢到床上,重新躺下去,手背盖在眼睛上。

    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听室内有声响,林叔在外敲门,问他是不是醒了,让他把胃药吃了再睡。

    梁季禾本想说不吃,但又闷着一口气,打开门,道了谢,他捏紧玻璃杯,看到两粒并排放着的药丸,眉眼之间藏满不乐意,“非得吃两粒么……”

    “得按说明书上的吃。”

    林叔照顾他近二十年,最知悉他是如何一个人从死到生走一遭的,他父亲命丧监狱,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死于商业战争,梁季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言不发,连吃饭都是他一口一口硬喂进去的。

    林叔不懂如何开导,也不知道如何收拾他父亲留下来的残局,只跟他说,“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较劲。”

    年幼时的梁季禾比如今的性格冷淡得多,他点点头,看着几夜睡不好的林叔,突然说,“谢谢。”一个不满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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