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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情敌他爱惨我了【快穿】》 100-110(第9/14页)
诉你的那个故事还有结尾。”江柳将耳畔的碎发绕到耳后,神情温婉,“母亲助我逃出来后,有人找到了我,给我了一块魔晶,让我尽情用它的力量去复仇,于是我先杀了格斗场的管事和奴才,又把养了我十来年的人活生生溺死。那个人临死前还骂我畜生,说我猪狗不如。”
她轻轻说:“可我很高兴,他惨死在我面前,我看着他惊恐的脸笑得痛快。就是这个人收了我爹娘的灵石,把我卖给格斗场做人牲,害死我爹娘,让我家破人亡,我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让他血债血偿!”
江柳捂着脸,好像又回到那个血淋淋的晚上。
她瘦弱的肩膀神经质地颤抖,手臂骨瘦如柴,暗色的气流在她身体周围盘旋,像一具行将就木的尸体。
半晌她才抬头,眉眼温和地望着安澈:“我很高兴……很高兴在我生命尽头能遇到你这样好的人。可是太晚了,我已经入魔了,要是还在外游荡,会被除掉吧。”
安澈抿唇,这回他终于说不出劝阻的话了。
他爬上陡崖,眼睁睁看着江柳离他越来越远,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不,也许她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身处深渊,只是长久以来的生活给她一种错觉——她居然妄想自己能成为一个生活平淡的普通人。
“是谁的错,是我不该向他们复仇吗?”江柳又在喃喃自语地发问,不知在问谁,也不祈求得到回答,“是不是我再等等,就有人替我主持公道了?”
安澈沉默了,对上江柳带着泪的双眼艰难开口:“会有的。”
江柳轻笑一声摇头。
不,不会。
不复仇她也不会因为耽误逃跑时间而凑巧遇到安澈,不复仇根本没人可怜像她这种人,因为这样的遭遇在修真界这种视凡人如草芥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她还是奴籍,哪儿有人会注意到她?
不是因为接过那块魔晶,成为魔修的试验品才无处可去的,她最开始就没有退路。
江柳将耳畔的碎发别在耳后,好像又感受到母亲温热的手在抚摸她的脸颊。
她慢慢闭上眼。
砰——
如一道短暂的流星。
安澈几乎是冲到她原先站的地方,缓缓蹲下来扒着岩缝往下望去,却看不见人影。
他有些失神,愣愣地跪在那里。
半晌他撑着地面起身,无意间摸到了一块硌手的石头,他拿起来在月光下一看,淡淡的黑气在晶体里胡乱窜着,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是江柳提到的那块魔晶。
安澈忽然觉得,这块魔晶形状像将落未落的泪。
·
萧景舒的房门到底还是被敲响了。
他本不想去开门,现在离安澈摔门而去已经过去了很久,已经是深夜了,但他还气着,想好好晾一晾安澈。
敲门声持续不断地响起,声音不重,却惹人心烦。
萧景舒还是起身开门了,他撑着门,语气十分不耐:“还回来做什么——”
他声音戛然而止。
面前的安澈静静地坐在地上,看到他开门抬头,眼眶有些红。
安澈怔怔的,似乎有些茫然:“师兄,江柳她死了。”
萧景舒一时也没想到说什么。
他并不觉得可惜或是怜悯,只觉得甩掉了一个麻烦,但他并不打算说出来,毕竟安澈不那么想。
即便平时再鸡飞狗跳再顽皮,到底也只是个小孩子。
萧景舒蹲下来,清冷的眸子望着安澈:“生死有命,别难过了。”
安澈却没再说话。
他低着头,白净的脸颊压出了道红印子,皱皱巴巴,看着有几分疲倦和可怜。
萧景舒看着他压在身下染脏的衣袍,全身脏兮兮的,不知在哪儿爬过,干净的白袍都染上泥土。他就算在九阳宗整天乱跑,也没这样狼狈过。
萧景舒想把他拉起来:“先回屋换衣服。”
可他还是没碰到人,安澈轻轻躲开了他的手。
萧景舒还以为他在闹别扭,本不耐烦继续等下去,刚想关上门,却不知怎的还是留了下来。
“还想继续耗下去吗?”
“师兄,我们为什么要修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萧景舒被问住了。
他修行的原因有很多,不愿意成为弱者被踩在脚下,想努力变强不被轻视,成为天下第一剑修,一剑撼九州。
他想,也许最后他会修无情道,修为会越来越强,宗门会倾尽全部资源支持他——其实他一开始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安澈的存在,宗门里的长辈喜爱安澈,原本分给他的资源也不自觉向安澈倾斜。
同为梦泽真人弟子,师尊也一视同仁,对这两个孩子寄托全部的期望。
萧景舒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要是安澈悄无声息地消失,九阳宗的资源就都会是他的。
此刻望着安澈乌黑的眼,他年纪尚小,没修无情道,道心还没稳固,他心里居然真的生起些微迟疑。
安澈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眼里似乎有点点星光:“师兄,我要成为全天下最厉害的剑修,打遍天下,让所有人都惧怕我、敬畏我。”
萧景舒有些意外:“你从前不是成天走鸡斗狗,从来没什么大理想吗?”
“我就是觉得,我是不是太荒废了。”安澈低着头,忽然又说:“我要是说我想废除奴籍呢。”
萧景舒皱眉,下意识训斥:“你在说什么胡话,圈养奴隶最多的就是厉国所属的栖霞宗,其次是九阳宗,这制度延续了千百年,怎么可能说废就废?”
安澈声音低了下来:“师兄,你曾经不是说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人会阻碍我们吗?”
萧景舒其实也知道,他只是觉得安澈的想法幼稚,大概是同情心又开始泛滥。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有些冲劲儿。
他也不免冷嘲热讽:“别人的死活关你什么事,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替他们发声?更何况做奴隶的人,大多是犯过罪与贫穷到难以活下去的人,你要是贸然废掉这制度,到时候成千上万失去生计的贫民造成的暴动不够让人头疼吗?”
“那他们就这样活得比畜生还不如,这就算幸福了?难道给他们一个安身的工作很难?比你学一次剑法、闭一次关更难?”安澈难以理解地看着他,声音都有些失真,“你知道那些奴隶被叫做什么吗,人牲——我第一次听说人牲这个词!”
他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在那个处境的人是你我,你还会这样无动于衷吗?”
萧景舒的表情仍旧没有丝毫变化:“可惜了,我并没有落得那种境地。”
安澈哑然失声。
他喃喃自语。
“我真是,小瞧了你的无耻。”
好像又一次不欢而散了。
安澈是真把他当师兄的,觉得他们关系好多少能互相理解,所以即便萧景舒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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