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马甲掉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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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几乎没有任何特点,放进茫茫人海,便全然找不出来。

    宋连旌记忆力不错,哪怕对方再大众,也很少将人搞混,他确信自己没见过眼前这个人。

    在R0996星上没有,在他死前更没有——还认得自己这张脸的人已经很少,几乎没有人会到这颗边缘星上来。

    哪怕不幸到了极点,真的叫老熟人遇见,对方的反应也不可能是这样。

    王数一知道他身份时的表现已经很温和了,如果换成别的人,光是想想就叫他头疼。

    所以眼前这一位,是真的认错人了。

    宋连旌对于自己被误人成各种身份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一想,对方的心情他也能理解几分——想见的人突然成了个病号,放谁身上都会觉得难过吧。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他礼节性地安慰道,“我身体不好,见笑了。你的朋友想来比我健康。”

    卫陵洲习惯了和这人互怼,和他相处很少有这样平静的时候,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才想起自己做了伪装,改变了容貌。

    他没有认出来自己,他说“你的朋友想来比我健康”。

    卫陵洲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发闷,随着每一次呼吸泛起悠远绵长的疼痛。

    “我……”他微微启唇,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宋连旌并没有刨根问底的兴趣,没在意他的沉默。他摸了摸仍然张牙舞爪的岁岁,不再逗留。

    与那个陌生男人擦肩而过时,他目光忽然一凝,看清见对方的耳饰——是一枚不常见的金色十字架。

    在久远的年代里,十字架是有宗教意味的。经过长久演变,它在星际时代拥有了一种新的含义。

    ——当一个人有着愿以一切交换都无法实现的目标时,便会戴上十字架饰品,以此祈求遥远的神灵,求祂们垂青庇佑,让自己的愿望得以实现。

    这是种极郑重的祈求,因而会佩戴十字架的人并不多,不然赌场里,这样的饰品早该泛滥成灾。

    宋连旌不信这些,没功夫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来讲,他信自己多过信神灵。对他来说,与其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不如多打两场胜仗更有意义。

    他身边持有相同看法的人不少,卫陵洲是相当明显的一个。那家伙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并且非常自信。相识多年,宋连旌只见过他一次失态。

    应当……只有过那一次吧 。

    宋连旌略微有些愧疚地想。都怪小乔提起医生这一茬,他今天才会这么频繁地想起卫陵洲。

    或许是因为那枚金色十字架,或许出于些别的原因,他鬼使神差地停下来,指了一下耳饰的位置,问:“你带这个,是为了你的朋友?”

    “是,如你所说,他曾经很健康,”卫陵洲深深看着他,“永远精力旺盛,不知疲倦。他会为了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事情拼命,并且乐在其中。后来……后来他出了事,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我找了他很多年。”

    宋连旌给岁岁顺毛的动作戛然而止,小猫回过头,担忧地喵喵叫。

    他垂眸看着小猫的眼睛,半晌,叹了口气:“只要人还活着,总会有再见的一天。”

    不知为什么,他隐隐觉得对方神色扭曲了一瞬,但转眼又恢复了正常,可能只是焰火光影交迭之时的一点错觉。

    “只见面不够,”卫陵洲幽幽道,“他收过我的花,跟我许下过一个承诺,等到下次见面时就要兑现。”

    “他是个骗子。”

    宋连旌:“……”

    还以为你们是好兄弟,没想到在搞男同。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这人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幽怨的感觉。

    但这样吐槽一个悲惨的陌生人实在是太不地道了,宋连旌安慰道:“他既然出过事,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或许吧,”卫陵洲叹气,“可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甚至没有认出我——他太过分了。”

    怎么听起来更幽怨了。

    宋连旌只好跟着附和:“过分。”

    卫陵洲:“你也这么觉得就好。”

    ……这种事就不需要我觉得了吧!

    宋连旌微微有些无语,听见那个人问:“你呢?你就没有特别想见的人吗?”

    宋连旌不习惯和人交心,放在平常,总会转移话题混过去。但今天他可能有点不对劲,竟然认真想了想。

    “算有吧。”

    他生前曾经有过很多朋友,有的为他而死,有的与他渐行渐远,有的导致了他的死。

    最后剩下的几个屈指可数,当然也是想见的。然而时过境迁,他的身份成了个麻烦,如今心态也和当年不同,心心念念都是怎么摆烂,见与不见倒也没什么分别。

    唯独卫陵洲……他们吵过架动过手,也并肩而战互相扶持,始终称不上朋友,却不知怎么发展出了一些越界的亲密关系。

    眼前这个戴十字架的人的故事提醒了他,如果那家伙把他俩的事打了码,发到星网上,不出意料的话,自己肯定会在骗子渣男榜榜上有名。

    “我都掏心掏肺了,你的回答怎么这么模棱两可?”卫陵洲幽幽催促。

    “没想好怎么面对而已,”宋连旌含糊其辞,然后勉为其难地解释道,“举个例子,你朋友收了你的花,给你画饼跟你规划未来,让你等着他,结果不仅再也没回来,还留了封绝笔信,赌你对他有点感情,能在他出事后承接起他无暇照顾的一切。”

    “总之,朋友是很难继续做了,变债主还有点可能。”

    卫陵洲沉默半晌:“……那你现在,算在躲债吗?”

    宋连旌:“。”

    该说不说,这个比喻有点形象的。

    他不曾欠过人什么东西,唯有在留遗书那件事上,至今觉得心虚。一百年了,他当时托卫陵洲做得便不是小事,滚雪球到现在,欠下的是一笔天大的人情。

    他死前便没有理清双方的关系,再加上那封遗书,更成了一笔烂账。宋连旌不是遇事逃避的性格,但在这件事上,他总是不太愿意想。

    “我倒觉得他不会怪你,”正想着,卫陵洲忽然开口,“就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不论做什么,都只是心甘情愿而已。”

    卫陵洲有些苦涩地说。

    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没有忘记我,不想面对“债主”就不用面对,直到你想好的那一天,我们再来慢慢算账。

    漫无目的、没有希望的一百年都过去了,没有什么是他等不下去的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聊了几句,岁岁困了,才往目的地走。

    同行了一小段路后,两人很快意识到不对。

    这附近都很荒凉,沿着现在的路继续走下去,只有咸鱼修理店一个目的地。

    “你——”

    他们两个同时转过脸,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你就是小乔经常提起的‘周哥’?”

    “乔治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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