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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 70-80(第17/18页)
“别争了,各有?利弊的事情,倒不如一块儿接着去查。”顾长?思沉声道,“梁执生此人,我在北境总打交道,身家清白,也是个名捕,我与他之间?更没有?旧怨,想不明白他千里迢迢跑来陷害我是个什么心思。”
“但他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到底揣了个什么心思……”顾长?思瞟了一眼?僵直的霍尘,知道他与自己一样,登时想到了回长?安前夕那一场并不坦诚的相遇,“既然都送上门?来了,那就一起查个一干二净吧。”
霍尘一颗心瞬间?提起。
顾长?思并没有?着急说接下来的话,霍尘知道,他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想听听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可讲的,哪怕是一点点,但是……哥舒骨誓、岳玄林、何?吕,哪一样都是不能?讲的。
他们立场在那时本就相悖,针锋相对,是他一直控制自己去忽略,也是他曾经信誓旦旦告诉梁执生,若真有?东窗事发那一天,他就陪顾长?思到那一天,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可人总有?贪念,有?了一日便想再多一日,有?了两日便想再多四日,久而久之,那些贪念就会变得无边无际,让他竭力去遮掩那些本就存在的裂痕,不想让这一日到来。
顾长?思亲近他,信任他,爱慕他……一幕幕场景走马灯似的掠过,堵得霍尘心头发涩,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发现顾长?思已经收敛了目光,不再等待他的回答。
覆水难收。
霍尘攥了攥拳,听顾长?思继续说:“查出?来了什么立刻告诉我,科考舞弊案尚未过去,只怕越拖越久,波澜不断,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在前头。”
崔千雀瞥了一眼?霍尘难看至极的脸色,心中默默地叹息,但还是颔首道:“是,我明白了。”
“崔姑娘先?行一步,我下午不当值,与你一同去查。”霍尘盯着那摊烧落的灰烬,“我看王爷吃完药再走。”
崔千雀点点头,把门?带上了。
那碗药已经放凉了,酸苦的药汁更加难闻起来,霍尘挨着顾长?思坐下,把药端到他跟前,还没等说什么,就被顾长?思轻飘飘地端走了,随即一饮而尽。
“又不是小孩子,怕我不吃药啊。”顾长?思淡淡地笑?了下,把空碗放在一旁,“喝完了,你……”
霍尘却猛地扶住他的脸,顾不得药汁苦涩,重重地吻了上去。
那一吻太凄苦,含了一缕生离死别般的不舍与难过,他专注地吻着顾长?思,用唇舌去感?知他的温度和存在,他吻得忘情又痴情,全然没看到顾长?思的眼?睛颤了颤,却根本没有?阖上。
末了,霍尘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吐息交缠在刚刚分离的唇间?,别样的缠绵悱恻。
“我走了。”霍尘眷恋地用指腹去摸他的眼?睛,“好好休息,别劳心劳神,病重忌多思多虑,好不容易养出?了些血色,才?听说了几句,脸色又不好看起来了。”
“霍尘。”顾长?思只是叫了他一声,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看得霍尘心中一阵难过。
“哎,在呢。”霍尘努力地挤了个笑?出?来,“你想叫我,我随时随地都在的。”
顾长?思问?他:“明明病的人是我,为什么你的脸色比我还要难看。”
“因为想到一些难过的事。”霍尘故作轻松道,“但我心澄澈,一直一直,请你相信我。”
顾长?思没有?回答。
“我的阿淮太苦了,希望这件事平息后?,以后?的路就会顺顺利利的了。”霍尘的手?从?他的发顶落下,一路抚到他的肩膀,“我会平息这件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会还你个公正?与清白。”
话音未落,他猛地起身,似乎不忍再去看上顾长?思一眼?,可顾长?思的手?依旧攥在他的手?腕上,随着他的离开手?臂绷成了一条直线,发尾都随之晃了晃。
那一刹那,他瞬间?就读懂了。
或许害怕真相大白的不止是他自己,一直在装聋作哑不闻不问?的也不只是他自己。顾长?思那么聪明,有?些端倪、有?些细节,他或许早就知道,可依旧选择相信。
拼上性命也要保他无恙,不顾一切也要护他周全。这是霍尘的爱。
而顾长?思的爱是——
纵然我天性因深陷泥沼而多疑多思,不相信毫无理由的殷勤与讨好,不相信世?人口中的爱情,不相信毫无私心的奉献。
但我相信你。
我愿意去违背我的本能?去相信你,用尽全力地去信任你,毫无保留地去爱你。
霍尘缓缓抬起手?,用力攥了攥他的手?掌,然后?拉住,一点一点从?自己的手?腕上推了下去。
然后?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再也不曾回头。
*
顾长?思的言外之意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崔千雀知心知意地对霍尘行了个礼,告诉他若需要帮忙自己会来寻他,抓梁执生的这件事,还是交给她来办吧。
霍尘没有?办法说不:“好,有?劳千雀姑娘。”
崔千雀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霍大人,在一切查出?来之前,什么都还来得及。”
“我知。”霍尘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会尽快。“
两人分别后?,霍尘直奔玄门?而去。
他知道秋长?若手?里已经有?了一丸药,只是效果未成,可能?会损及人命,所以才?没有?对他讲,秋长?若瞒他瞒得很好,但他总被她诊治,渐渐也摸出?了些门?道,那一天偶然在她配药的时候看到搁在桌角的一颗药丸,下面压着的药方同秋长?若为他几经删改的底稿一模一样。
他明白秋长?若的善心与苦心,但实在来不及徐徐图之了。
梁执生都来了,何?吕甚至都清楚他、梁执生与哥舒骨誓背后?的渊源,所有?的势力都搅弄在长?安城中,混战之势将成,乱象风云已起,想要拨云见日,那么只能?有?人先?劈出?一道裂痕。
恩与情横贯在他的面前,他能?够牺牲奉献的只有?自己。
秋长?若今天不当值,正?抓着那颗唯一的解药底稿反复删减,查阅古籍,霍尘来的时候卷起了一阵风,惊得她连忙把东西往里藏,霍尘长?臂一伸,直接去抓那小瓶子。
“你做什么!?”秋长?若大骇,一指戳在霍尘的麻筋上,趁他一抖一把将解药抢回来,“霍大人,你疯了?”
“我知道秋大人已有?解药,只是不确定药性,没关系,我愿意以身犯险,赌那一丝的可能?。”
秋长?若更惊诧了,一面躲着他一面问?道:“谁跟你说的?你胡乱地猜在什么?这是药,是药三分毒,吃出?什么毛病来你怎么办?!你跟谁哭去!!!”
“我自己承担。”霍尘撑着桌子,“来不及了,秋大人,算我求你了,是生是死我不管了,真的管不得了。”
秋长?若一脑门?子官司:“长?思知道吗?!”
不提还好,一提霍尘眼?眶霎时红了:“别管他,给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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