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必中: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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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停,低头看向丝绒盒——大小不一的方形格, 左边四格,两根长条、环状与流苏状的银色物体各一对,上面布满漩涡状水纹,又有点像锦缎织物上的花纹;右边十二格,爪镶上不同颜色的八对钻石,不大,颗颗闪耀璀璨,无论按颜色或净度都是顶级,四对翡翠玉石,无任何杂质,天然A级;正中间,一对没有任何装饰的铂金耳钉。

    她拿起一根长条物体,非常坚硬,像钢。

    好奇道:“这什么?”

    “耳坠。”简短的回答。

    “啊?”

    江枭肄左手拈起一块与顾意弦衣服相衬的香槟色钻石,右手取出耳钉,爪托扣向耳钉,又把她手里的钢条翻转,“准确来说是组合耳饰。”

    冷光一闪,锐利的尖头与脖颈皮肤接触,往里便能刺破血管,顾意弦瞬间感觉到凉意。

    “也可以当作防身武器。”钢条在他指间灵活翻转,尖头对准耳钉下方勾住,重新组装,卡扣设计非常精密。

    她微楞,嗫嚅道:“这是特意”

    “随便买的。”

    怎么可能随便买得到。

    顾意弦的睫沉沉往下压。

    耳饰相对其他价格低,从小到大收的礼物耳饰数量最少,但她最常戴耳饰,因为手链或镯影响出拳,项链容易被对手利用,反勒住脖颈在实战中太致命。

    无人探知内心,她其实无所谓,直到这一刻,千万只蝴蝶羽翅翕动想要飞进来,她知道它们来自绿意横生的地方。

    她捏拢手指,一步步试探,“为什么要买这样的耳饰给我?”

    “防身。”

    “怎么,怎么不是项链之类的?”

    “不适合。”

    好像真的飞了一只进来,她整理衣领,不动声色摸了摸心口,停一秒,低声道:“谢谢。”

    “顺手而已。”江枭肄摩挲耳钉底托,“使用时小心,武器部分是Wootz钢,强度和硬度很高,一边开封了。”

    钢条当刺刀,钢环套在指骨,顾意弦拈起流苏,“这个怎么使用?”

    “随你。”

    “哦。”她挑了下眉,当刀片吧。

    江枭肄静视顾意弦手里美丽的废物,像是随口一问:“要试试吗?”

    她伸出手,“要。”

    “第一次戴容易误伤自己。”他拈住蝴蝶钩,“我帮你。”

    她抬睫,眼睛很亮,“好。”

    他无声地勾唇。

    顾意弦取下今日戴的耳环,撩开头发,侧头。

    耳朵遍布细微的神经,皮肤很薄,被捏住时她的肩内收。

    江枭肄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耳朵,耳轮外圈细小的绒毛全部立了起来,濡湿后应该会软塌。

    手感很好,他不禁揉捏,她抖了下,趁她说话之前,他开口了,“你的耳朵好像敏感,我轻点,忍一忍,别动。”

    顾意弦细弱蚊蝇地嗯了声,有点后悔刚刚答应他。

    温度和触觉无限放大,江枭肄双指熨烫了她的耳,冰凉的针缓慢插进,挨擦愈合后最嫩最薄的皮肤,几乎是整根埋在耳洞,前端只留分毫,接着被蝴蝶扣堵住,压紧扣牢。

    很热,掌心的引擎盖好像又变烫了。

    “转过去。”他的声音被风吹得嘶哑。

    她乖乖换了另一边,闭上眼,让他快点。

    每分每秒变得漫长,直到她的手心变得潮热无比,两只流苏坠在了耳间。

    顾意弦想照镜子,江枭肄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摄像头朝向她。

    “很漂亮。”他的咬字很浅,每一个音节都不加力度。

    她侧了侧头,流苏晃动,眼睛像小月亮,“挺复古的,和我们今天的风格很配。”

    我们,我们当然很配。

    江枭肄的目光灼灼,“要检验我的技术吗?”

    “嗯?”顾意弦的脸颊还有未散去的余温。

    “帮你拍张照片。”

    她环顾四周,昏暗一片,“这种光线有什么好拍的?”

    江枭肄用实际行动证明可以,车启动,远照灯刺白的光照亮山路与不远处的树影。

    顾意弦的小腿挡住四边形大灯,她往中间挪,但布加迪的引擎盖中间低坡,臀部往下滑。

    他扶住她,手掌圈住她的大臂,力道很重,能感受到皮肤下方埋藏的鼓动脉络。

    “想。”

    迟来的答案。

    风撩在耳侧,顾意弦抬头与江枭肄的目光相聚,铺天盖地的风潮与汹涌席卷那片平静绿野,脉搏迅速跳动,“想什么?”

    他松手,她往下滑,双掌压在车前排气口,后颈被他握持,被他用指腹摩挲。

    “我想的很多。”江枭肄往前弯腰,鼻尖抵触她的鼻尖,“但现在,我只能想——”

    鼻尖厮磨至她的鼻翼,他的唇在她唇前翕动,“与你接吻。”

    潮热吐息浸进她唇瓣的纹路,呼吸重量失悬,他吻了下来,顾意弦背后积攒的汗意却漫涌上去,手一紧抓住凸硬的车棱。

    江枭肄的动作对比上次称得上耐心十足,她的下唇被他慢条斯理舔舐着,湿润后被含咬住,她不得不迎接他,他柔软的舌尖托扫,引起细密的痒感,他的气味逐渐溢满口腔。

    半山腰的风越来越大,顾意弦心神摇曳,长发,轻薄的雪纺衫飘动飞舞。

    灰色连绵的群山在江枭肄身后,他用视线描摹,攥取她美妙令人迷恋的神态。

    咔擦。

    画面定格。

    顾意弦被激醒。

    有病吧,拍什么照,该不会想用此威胁,但接吻照能威胁什么,又不是裸.体床照。

    手机随意放在车盖,江枭肄腾出手揽住她的腰,亲她嘴角,声线哑黯,“宝贝,你好像不太会啊。”

    “别这么叫我!”她撇开脸,他的头便顺势垂在颈侧,短发刺得痒,喘息的温度让两人体表发烫像在低烧,她感知到他身体紧绷膨起的微妙反应。

    “你还不是不会”含糊不清的反驳。

    “不会,第二次,”他坦荡承认,“你也是吗?”

    妈的,死男人果然是初吻,见鬼的游戏。

    不可否认对江枭肄产生别样的感情,但从接近那天起她就在骗他,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说不定只是喜欢精心营造的假象。

    真相大白那天,他肯定不会放过,说不定也会把她拎到Gallop的顶层恐吓。

    该怎么将今天这关混过去呢。

    “不是。”顾意弦说了谎。

    “这样啊,”他低哑地笑,“那你教教我。”

    话落掰她的下巴,撬开防线,用舌尖卷了下她的舌。

    顾意弦狠狠咬住,血腥味在唇齿之间漫溢,江枭肄霍然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压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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