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反派C位入狱[综影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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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不标准。”

    舒夭绍:“……”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兄嘚?!

    她还没有说话,关祖就看到她因为感觉到冷,不自觉在扭来扭去的白白嫩嫩的小脚丫。

    “为什么不穿鞋?”

    舒夭绍:“……忘、忘记了。”好、好凶一男孩子,嘤~之前在白天明明不是这样的?

    感觉只是有些沉默和阴郁而已啊,眉毛走势倒是凌厉,但是小脸白嫩的模样明明很可爱的。

    “我能进去吗关猪?”舒夭绍很努力在发“祖”的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似乎还真的就是“猪”的音。

    男孩比她要高,甚至还比她瘦,沉默低头看着她头顶可爱的发旋,好一会之后才忍住了纠正她发音的冲动。

    他沉默地让开了一点,显然是允许舒夭绍进入他的房间了。

    ——

    舒夭绍踩到关祖房间里那毛茸茸的地毯之后,才感觉自家冷飕飕的脚丫子活了过来。

    关祖看了她一眼,没有制止她在自己房间的地毯上暖脚丫子的行为。

    只是语气生硬地说:“你刚刚可以自己进来,我的房间没有锁门。”

    “啊……”舒夭绍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关猪为什么不关门?”

    关祖看着小女孩单纯又天真地小脸蛋,看到她黑白分明滴溜溜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里都是好奇的神色。

    他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停顿了一下后,又彻底的闭上了嘴,保持了沉默。

    就这样,黑漆麻黑的房间里,两个明明年纪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家伙,处于最好玩最好动的时候的小家伙,竟然沉默地没有说一句话。

    犹豫了一阵,舒夭绍看着小男孩通红的眼眶,以及红晕还没有散去的鼻子,忍不住问:“关猪,你为什么哭啊?”

    关祖没有理她,自顾自地爬上了自己的床,躺下,盖上被子,闭眼,一气呵成。

    似乎就打算这样睡觉,根本不想继续理会舒夭绍的样子。

    舒夭绍看得到他这样,反而觉得他没有那么难以接近,她也跟着趴在了床边,睁着一双大眼睛,追问他:“关猪~为什么哭啊?”

    小男孩还是没有理她,只是闭着眼睛的睫毛,在忍不住颤抖。

    舒夭绍凝神看着他无意识皱在了一起的眉心,忽然就感觉有些压抑,她小心翼翼地说:“关猪,你难过的话,可以告诉我……”

    “我做梦了。”关祖倏地打开了眼睛,黑亮的眼珠子,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我做梦了……”他强调着,眼眶渐渐的湿润了。

    “梦到了你哥哥。”

    男孩子最后用冷漠的语气,生硬的补充。

    ——

    被突然这样提起已经牺牲的兄长,会感到愤怒吗?

    确实会。

    舒夭绍马上就皱紧了眉头,脸上带上了不满,粉嘟嘟的小嘴唇也紧紧地抿了起来。

    可是她毕竟是一个成年人,一个已经成年了好多年的人了,不至于无法控制自己所有的情绪,至少在现在,面对这个写满了奇怪和违和的男孩子,面对这个提到那个死去的哥哥,会红了眼眶的男孩子,她不至于因为愤怒而歇斯底里的发疯。

    许久之后,舒夭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因原身的情绪而翻滚的情绪,这才问:“你梦到了哥哥什么?”

    关祖似乎也不愿意这样躺着,躺着也睡不着,他又爬了起来,坐在床头,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

    “我梦到他救我的时候,梦到他死了……”

    他怔然地看着前方的黑暗,低低地呢喃着。

    他终于流露出了一二分地脆弱,茫然又空洞地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咬紧了牙关,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滑落。

    其实他根本不愿意提起自己的梦境,他排斥所有和那一场绑架案有关的任何事情,有时候他的记忆甚至会出现错乱。

    可是这些该死的记忆和痛苦却时时刻刻纠缠在他的梦里面,他不愿意去想起,想要去忘记也于事无补,他的梦不受控制。

    关祖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迟到会疯的吧?

    或许……他早就已经疯了。

    舒夭绍怔然地看着这个突然就闭上了眼睛,泪水静静从眼尾落下的男孩子,突然就陷入了沉默,不为别的,就为了她脑海里突然出现的一个词——应激性心理障碍。

    这个男孩子在晚上外出时被绑架,还被歹徒恐吓虐待拍视频威胁他的父亲,他在歹徒手里足足煎熬了一个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警方才定位到歹徒的位置,原身的哥哥才带人赶到……

    所有人都沉浸在失去了蔺诗赋的痛苦中,这些日子以来,新闻采访、各方挽联、一路送葬、各方吊唁……是的,蔺诗赋是英雄,是烈士,他值得最好的葬礼,他的英雄事迹值得被广大人民群众知晓。

    舒夭绍对此毫无意见,想起这位未曾谋面的兄长,她也会因拥有了原身的记忆和共情,而感到极度的悲伤和不舍。

    可是现在,她的悲伤要加上一样了——

    为什么没有人看到关祖,这个……被绑架了的孩子。

    这个,同是受害者的存在。

    为什么没有人,看到他?

    ——

    舒夭绍想起自己的前两次任务,她深刻地总结了金光日和毛泰九之间的共通之处,那就是糟糕的父母。

    他们之所以人格变/态,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原生家庭,都是因为父母。

    舒夭绍甚至悲伤地在心里下过一个结论——他们都是不被看见的孩子。

    而现在,这个孩子,要再加上一个人了。

    “你梦见了我哥哥救了你,你得救了呀关猪猪,为什么要哭呢?”舒夭绍尽力地用温柔的声音说话。

    她终于放开了胆子,直接爬上了关祖的床,爬到了蜷缩在床头的关祖的身边,歪头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梦到别的什么了?”

    舒夭绍曾经在查过应激性心理障碍的内容,现在努力搜刮脑子,还能有一点点的记忆。

    这个心理障碍,主要就表现在患者会在自己的记忆里,或者是梦中,不自觉地反复回放与创伤有关的情境。舒夭绍感觉就像是自己看了鬼片之后,脑子里会不断地出现和这个鬼片相关内容,做梦的时候也会梦到鬼片一样。

    就好像你越不想去面对,它就越是要往人的脑子里挤。

    她会因为这个越来越害怕鬼,而关祖,也会因为这样,越来越难以直面自己曾经遭受的绑架的吧?

    因为应激性心理障碍不仅会让他不断地做噩梦,也会让他不断地从噩梦中惊醒,更会让他陷在强烈的恐惧不安中难以自拔。

    在这之后,如果不加以干预和治疗的话,被梦境折磨得严重了,就会影响一个人的正常社交,人甚至对环境失去安全感,然后警觉性猛地增高,就会变得人们说的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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