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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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疑问。

    山君是如此的聪慧——山君是世上最聪慧的人。

    可是,她在说担忧太孙妃恐被齐王暗害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到过小世孙和小郡主。

    她似乎从一开始就觉得齐王若是害人,就只会害太孙妃。

    这不太像山君的性子。

    他日日窥探山君,像年少之时窥探朝局一般,细细碎碎,什么都想知晓,唯恐知道的不详不细,哪里出了错,便要失榻挪屋。

    所以,从山君早间爱用哪把梳子梳头到晚间喜欢先取下发髻上的哪支簪子——他都一清二楚。

    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熟悉她的行事。

    他知道山君想事情,喜欢细无巨细,且爱将牵系不大甚至是毫无关联的人和事放到一块去想。

    他曾经疑惑她为什么会有这个习惯,也知晓她这般的习性根深蒂固,至今未变。

    那她就不太可能会在思虑齐王和东宫之事时,遗漏掉齐王还会谋害世孙和郡主。

    山君……更像是从一开始,就定下了齐王会谋害太孙妃的结果,而后不断推测缘由。

    郁清梧深吸一口气,又把今日的猜疑跟之前对山君的猜疑放在一块。

    点天光,宋知味,太孙妃……应是有一个缘故,能将他们串起来才对。

    这,应该是山君最大的秘密。

    郁清梧回到太仆寺的时候,龚琩过来送各地太仆寺的官员名册,瞧见他脸色不太好,便劝诫道:“谁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郁少卿,你要保重啊。”

    郁清梧笑了笑,温和道:“我没什么事情。”

    龚琩不愧是个纨绔,劝人的时候也带着自己的独特见解,低声道:“你不要硬撑着,若是累了,定然要好好养才行——不然很快就会不行了!如此得不偿失,以后叫嫂子怎么看你?”

    郁清梧也是个男人,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立刻难看起来,“你别乱说。”

    龚琩:“我也只是劝劝你嘛。”

    但他倒是听闻郁夫人至今无孕。他苦口婆心劝诫:“咱们这般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能学着那些迂腐人一般推却责任。依我所知,你若是太忙了,身子一坏,也是难以让女子受孕的。”

    “所以说,男人行不行很是重要,关系着传宗接代——郁大人,你万不可累着了。”

    真是越说越没边!郁清梧急急打发他走,“到底是衙门里,说这些做什么?”

    但等到下值的时辰,他犹豫一会,还是早早的回了家。

    钱妈妈拿着新种出来的萝卜咬,“哟,郁少爷,今日回来得早啊。”

    郁清梧拘束的站在那里:“我平日里回得很晚么?”

    钱妈妈:“自然。反正没有今日这般回得早。”

    兰山君正好走出来,笑着道:“太仆寺忙碌得很,他能回来已然不错了。”

    郁清梧很是羞愧。他羞愧的低头,羞愧的去拿框中的萝卜,羞愧的咬了一口,就在羞愧的吞下去时,他瞧见钱妈妈在给他使眼色。

    郁清梧侧了侧头,疑惑看过去。

    钱妈妈:“郁少爷,生萝卜吃了晚间会放屁。我老婆子一个人倒是无所谓——”

    郁清梧急急吐了出来。

    兰山君忍俊不禁,“钱妈妈骗你呢。”

    郁清梧脸色更红。

    兰山君却有正事在等他。她拉着他去一边问,“可跟太孙说了?”

    郁清梧点头。

    兰山君这才放心。总要有所防备才行。

    又说起祝大人高升的事情,“纭娘请了我们去吃席。”

    上任刑部侍郎牵扯到了太仆寺战马案里,便空出了位置,祝大人填了缺,已经是刑部侍郎了。

    郁清梧低头哎了一声,红脸尚未退尽。

    兰山君便看了看他,笑着道:“邬庆川也让人送了帖子来——他要做寿辰了。”

    郁清梧一愣,邬庆川的生辰确实快到了。从前他总是要备一份礼的,今年倒是不用。

    他讥讽道:“竟还给我送帖子来——他倒是不失礼。”

    兰山君:“齐王现在被压了一头,他当然也想与你缓和关系。”

    当一个人钻进了权衡利弊的陷阱里,便什么都只想着权衡利弊四个字,于是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但他越是这般,郁清梧就越恨。

    郁清梧:“恐他觉得,阿兄的死,我迟早会觉得不重要。就像他‘看开’了一般。”

    兰山君便道:“所以我将帖子撕碎了装好,又随了一瓶壮阳药一块送去做寿礼。”

    郁清梧差点被口水呛着,也不恼怒了,不停的咳嗽起来,“你给他送了什么?”

    兰山君犹豫一瞬,还是伸出手轻轻替他拍了拍后背顺气,低声道:“齐王给他送了几个妾室做贺礼。”

    郁清梧明白过来。他这阵子忙着王德义和马瘟的事情,倒是不曾听闻此事。

    而后脸上有些热,“依着他的性子,收到你的寿礼怕是要恼怒的。”

    兰山君嗤然一声,“十五岁的妾室,他也好意思收下。”

    郁清梧便跟着骂了几句,“幸而你送了……过去羞辱他。”

    但不一会儿,他又忍不住低头,隐晦的看了看自己的胯部。

    应该没事吧?

    等到晚间,他睡在榻上辗转难眠,隐秘之处也不好受。

    他到底不是圣僧。碰见一些浮想联翩的话,晚间就要受罪。

    就这般硬生生的受着,根本不敢吭声,不敢动,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想。

    但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兰山君提着青瓷灯到了拱门处,轻声喊,“郁清梧。”

    郁清梧吓了一跳,一个响脆的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兰山君听见,诧异道:“怎么了?”

    郁清梧面无人色:“有蚊子。”

    兰山君:“如今九月底了,还有蚊子么?”

    郁清梧闷声:“嗯。”

    他艰难的爬起来,裹着一床被子过去,“山君,是有什么事情?”

    兰山君本还是要说太孙妃的事情,但瞧见他捆着被子来,活生生将自己遮得只有一个脑袋露出来,便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怎么了?”

    郁清梧:“有些冷。”

    兰山君纳闷,“冷?”

    郁清梧:“嗯。”

    他低头,不敢让她的灯笼照出他脸上的狼狈。

    他又坐下来,将半个脑袋也缩进了被子里。他道:“我无事的,你说——”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她的手伸过来,伴随着倾过来的身影,就这般的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郁清梧本该要拒绝的。在她伸手的时候,他就可以拒绝。但他的头却忍不住先垂下去,正正好挨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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