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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含音》 60-80(第26/35页)
带兵打仗不同于单枪匹马的武.斗,赫弥舒毫无统兵经验,摩鲁尔怎么能安心将冀州他自己的五万心腹精锐尽数交给他?
带着审视的目的与赫弥舒交谈了几句,格也曼也来了。
摩鲁尔是呼图尔的心腹,对于格也曼这个右贤王乌列提的独子,原本也没什么好感。
但格也曼还没等他摆好态度,当着赫弥舒的面便发了难,直至这位单于的五王子不仅没有任何带兵打仗的经验,身上明明受了重伤,却隐而不报。
为了证明自己足够坦诚,格也曼还首先承认他先前几日在兴仁外作斥候勘测地形时从高处坠落一事,不过因为有赫弥舒一行那位叫静泓的沙弥悉心医治,他的身体恢复大半。
言下之意,便是赫弥舒不配做先锋,带兵击退渤海国的重任,应当交给他格也曼。
“不错,我从新罗回来的路上,确实出了些意外,受了点轻伤,但已然痊愈了。”裴彦苏同样坦然,“王子若是不信,不如你我在将军面前比试一场看看,证明我与王子一样,身体都并无大碍?”
格也曼应了,却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被同样赤手空拳的裴彦苏打得差点没有还手之力。
府衙的室内狭窄,难以施展,格也曼又提出将比试移至府衙后院的天井处,以趁机缓口气。
而就在这当口,永安公主却也急匆匆来了,她身后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为格也曼治伤的沙弥静泓。
格也曼的视线还沉浸在那天仙一般貌美的公主脸上,胸口却突然一痛——
原来是赫弥舒趁着他不注意先动了手,出手的力道,却比刚才要狠多了!
万幸的是,裴溯还尚未知晓音音的真实身份和这一切背后的曲折,否则,这对情同母女的婆媳,恐怕要背着他互诉衷肠了。
她对他全是虚情假意,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他根本不敢向她袒露实情。
这样想着,从来运筹帷幄的状元郎,忍不住用拇指微微摩挲着自己新婚妻子腕上的红.痕。
是他留下的红.痕。
但萧月音又怎么会知晓他心中翻涌的浪潮,此时的她,本就深陷悲愤和委屈的渊薮,又乍然受了这样的疼,哪里还忍得住?
她本就很害怕疼痛。金胜春那双黄豆大小的小眼睛里,闪过了复杂的颜色。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有一副绝好的皮囊,叫人见之忘俗。可福兮祸所依,我看上他这副皮囊,别的女人也能看上,我和他还没大婚呢,想要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前赴后继,赶苍蝇都赶不走!”
“他呢,现在倒是还算本分,没敢再提什么旁的女人,可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只要一个女人呢?等我为他生儿育女,色衰而爱弛,漠北壮大大周式微,我还能奈何他什么?”
“哦对了,别看他人前一副谦谦君子的端方模样,”萧月音顿了顿,又伸出手指,朝着金胜春勾了勾,示意他凑近一些,方才对其耳语:
“其实啊,他也就是个草原莽汉,根本不懂怜香惜玉,其实……其实每次,他都把我弄得很痛很伤……呀!”
最后一点压低了声音的尖叫,是因为金胜春彻底忍不住,直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金胜春温香软玉在怀,头顶的火热都快要冲出来了,抱着他心动不已的桢儿,直直奔向了离这花园最近的屋所。
是他的一间小书房,这里也只是放了他平日里写的一些读书笔记之类的杂文。内里还有一个专供他小憩的卧房,床榻也够大,任他先快.活一回,完全足矣。
可谁知,在他急吼吼关上房门之后,衣衫被这一番变故弄得颇为凌乱的桢儿,却在他重新扑上来时,一面轻轻推阻,一面媚着嗓子埋怨道:
“殿下今日忙碌整日,一身汗气扑鼻,若是,若是殿下要这样行事,那殿下与那草原莽汉,又有什么区别呢?”
金胜春咬牙,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十分在理。城楼上,两个正在交谈的男人,有了短暂的沉默不语。
日头毒辣,阳光射.在城楼之下正整齐操练的数千兵勇锋利锃亮的甲胄上,反于裴彦苏向来深邃墨绿的眼眸中,让他微微别开了眼。
威风猎猎,城头旌旗招展,不需要大嵩义多说什么,他也知晓自己被领到此处见这位渤海国王的目的。
渤海与漠北一战已箭在弦上,临到战时,他与音音却被挟持至此,大嵩义所打的如意算盘,无非就是想用他的命,换乌耆衍退兵。
不费一兵一卒取得胜利,确实是一笔极好的买卖。
“为了赢得此仗,国王陛下早已未雨绸缪、派了使节到周都邺城与我泰岳商讨结盟一事,胜券在握,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将我与王妃请到西京?”是笔好买卖没错,但裴彦苏本来就不是一个生意人,他只要赢,只要达到目的。
“王子才高八斗聪明绝顶,既然知道朕不会杀你,难道还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大嵩义的年纪与宋润升相仿,却全然不同于宋润升的温润谦逊,即使是阅兵这样风采卓然的时候,瞳孔之内也满是厉色。
城楼之下的演武场传来兵勇们整齐的高喝,刚好将裴彦苏此时不语的微微尴尬掩饰过去。
“所谓连中三元,不过是因为我生得一副好皮囊,虚名而已。”高喝声渐去,裴彦苏定定说道,“此行新罗本是绝密,却也能被国王陛下准确捕获,光是情.报这一点,漠北便不足以是渤海的对手。”
与新罗时不同,在渤海国,他需要尽力遮掩自己的锋芒。
大嵩义与他一样心机深重又精于谋划,甚至连他爱食酥糖这样的微末之事都知晓。
“以新罗力量之微,朕根本不在乎你们是否能够劝说他们背叛周廷与你们结盟。”大嵩义将双手放在城墙上,视线掠过城下正在收操的兵勇,“不过,你们也动身寻新罗人结盟,‘情.报’二字,并不比渤海差。”
裴彦苏微微垂眸。
“只是……朕派去的使臣一直未归,不知王子你的泰岳,会不会将王子你与他的宝贝千金永安公主,置于两面为难的境地呢?”大嵩义张扬地笑了,高.挺的鼻梁上那道横贯的疤痕愈加狰狞,“不如,朕与王子,打个赌何如?”
“愿闻其详。”裴彦苏淡淡回道。
“若周帝同意结盟,你与公主再回漠北处境尴尬,就留在我渤海,等仗打完了、渤海与周地再次接壤,朕派人护送你们回邺城即可。”大嵩义又一笑。
“若父皇他……不愿与陛下结盟呢?”裴彦苏微微躬身。
“朕便放你们走,下次再见时,你我便是刀枪无眼的敌人了。”大嵩义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看起来并没有半点一国之君的架子,向裴彦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同自己一道下城楼。
“朕的使臣已经出发快要一个月了,想来应当也快回朝,用不了王子你等待多久。”大嵩义自如得很。
“好事多磨,静候佳音。”裴彦苏在他后一个身位,不紧不慢跟着。
——“还有一人,不知娘娘可否告知我他的下落?”两人走到拐角处,却听另一头有女声传来。
是他的音音。“转眼十七年半过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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