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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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疲惫地回到他的帐子时,他以为又要孤枕守着残宵,忍耐食髓知味后的漫长寂寞,他心心念念的沈栖鸢,竟然如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番耳鬓厮磨,知她如此牵肠挂肚于他,时彧要如何才能稳如柳下惠,坐怀不乱?

    “阿鸢……”

    亲吻的间隙,他捧住她的面庞,靡靡地唤着她名,充满了他寻欢的祈求。

    就如一头夜里独自舔舐伤口,踽踽独行的小狼。

    沈栖鸢的身子被他的唇追逐得迫不得已向后坠了过去,良久,终是心软地抬手,如藤萝般环住了他腰。

    第50章

    溪水一径从山谷里涌出,流向月色浩瀚的密林深处。

    此时无数军帐已经归于寂静,倦鸟宿在巢中,等候明早的日头升上树梢,唤醒寂静的深林。

    空旷的溪水之畔,行来徐徐清风,吹拂着时彧与沈栖鸢交织的薄衫乌发。

    沈栖鸢身上的月华锦,在细细碎碎的震动之中焕发出更加璀璨剔透的光泽,欲迷人眼。

    她说了一声“背上还疼着”之后,便被时彧抱在了怀中,居于上。

    可她实在受不了这般,这感觉实在是怪异,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这又不是什么安谧、舒适的地方,沈栖鸢的意识随时彧起伏,有些混沌地想,的确,为何总是不在一些正常的地方,若不是荒郊野岭,便是上房屋顶。

    少年腰间两条明晰而深刻的人鱼线,贴合着那片薄薄的肌肉,一起一伏收放自如。

    呼吸声洒落耳畔。

    沈栖鸢忍不住抱住了少年的头,眼神迷乱漂移着,不知向了何处。

    直到那月上高林,洒下无数斑斓的银晖,照彻水面。

    酣畅淋漓过后,时彧抱住沈栖鸢,将自己垫在身下,放她躺了过来。

    “阿鸢。”

    他唤着她名,抚弄着她柔顺的漆黑长发。

    发丝细腻柔韧,缠在指尖,一圈又一圈。

    沈栖鸢无力地挨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调息了很久。

    终于问道:“太子怎么样了?”

    时彧道:“这个时候,你确定要与我谈论别的男人?”

    沈栖鸢睁开水雾濛濛的双眸,凝视吃了醋的少年男子。

    他的脸撇向一旁,骨相锋利的一张俊颜此刻却无比孩子气,她看了也会觉得心痒。

    她的双手握住了时彧的耳朵。

    在时彧睖睁看来之际,沈栖鸢倾身,吻上了时彧的唇。

    他的眼瞳急遽地颤抖。

    沈栖鸢吻他了。

    她竟主动吻了他。

    少年心慌意乱,错乱唤她“沈栖鸢”,对方只是蜻蜓点水地一触碰,便已离分,望着他,瞳眸脉脉深幽。

    “你无事就好。”

    她也暂时不想管他人。比起旁的,那些让她担心的,承担不来的后果,此刻的时彧,全须全尾地在她身旁才是要紧,尽管使坏,她都由他。

    只要他平安无虞,便已是她最大的期望了。

    时彧心弦震动,抱住沈栖鸢起身,将她退到腰间的衣衫为她笼上香肩,裹着她细嫩得如一支春柳般的身子,盖住那片色如明月的娇弱肌肤,舍不得她受一点泛凉的晚风。

    “我早已料到谢煜会在此地对我动手,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也不会单刀赴会了。他在御前颠倒黑白,道是我行刺于他,我便将计就计。”

    御前辩白之时,谢煜一口咬定,就是时彧意图行凶,谋害储君,望陛下将其就地正法。

    他这么做的目的,当然就是为了二皇子,现下已有很多人知晓,时彧早已是二皇子党羽。

    天子将信将疑,询问时彧:“可有此事?太子说的,可是事实,你认不认?”

    时彧自是不可能认罪伏法,他扯了一下唇,朝谢煜道:“殿下怎可恩将仇报?”

    在太子瞪大了眼,不明白时彧葫芦里卖什么药时,对方轻嘲道:“今夜殿下遇到行刺,对方都是上等身手的精锐,若非臣恰逢赶到,及时出现,殿下莫非以为,自己只会受些折骨的轻伤?”

    他说得坦坦荡荡,义正词严,仿佛便真是那么回事一样。

    气得谢煜恨不得动手,可他双掌骨折,刚刚才包扎上,动不了分毫。

    谢煜厉声道:“一派胡言!分明就是你——”

    “陛下!”时彧打断了太子发难,将身转回正首,向天子行礼,“臣与二殿下,确实有些私交,全因臣未婚妻身在宫中时,多受二殿下照拂。臣心怀感念。今夜事发突然,太子遇刺,臣前往救驾,连杀了二十名刺客,不慎,却反遭太子所诬,陛下明察秋毫之末,倘或不信,自可将那些伏尸于林的刺客调来,照仵作验一验,看是否为臣所杀。”

    他解开腰间蹀躞上所悬佩剑,拔剑出鞘,将染血之后未及清理的佩剑上呈天子过目。

    “陛下,刺客虽来路不明,但臣相信,只要揪住深查,一定能探知其来历,届时自能允臣清白。若臣果真欲对储君殿下不利,岂会提前为殿下杀了这群精锐刺客?”

    太子心口一紧,陡然意识到,这居然是个必吃的哑巴亏。

    除非他承认,那二十个刺客并不是刺杀他的,而是来行刺时彧的。转眼之间,太子便处于了不利位置。

    “父皇,时彧狡诈善辩,他适才将儿臣押在溪边,折断了儿臣的骨头。”

    太子想把受伤的两只手亮给陛下看,以博取同情。

    父皇一向偏心老二,不过他不相信,陛下对时彧纵然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偏爱,但这份爱重还能大过他的嫡长子。

    陛下向时彧凝目几眼,听到谢煜的诉苦,他缩了缩瞳仁,又转向太子。

    谢煜震动,心中苦水上涌,顿时宣泄而出:“父皇,时彧从前就仗有军功,对儿臣不满,尚在宫中之时,便处处与儿臣作对,他今日投效了二弟,焉知,这不是他们联手做戏,愚弄于儿臣?难道父皇偏心二弟,不顾是非,亦不在意儿臣死活了吗?”

    两方争斗,各执一词,各有证据,在王帐之下吵得天子头痛。

    “都够了!”

    天子一声长啸,满帐下肃静,再未有声。

    天子勃然震怒之后,一只手指向这二人,“一个太子一个将军,做出这等阴谋勾当,成何体统?今夜之事最好就此作罢,朕若查起来,一个两个,何曾算得上清白无辜?”

    陛下的确明察。

    谢煜惊恐万分,父皇看来已经猜到了全貌。

    的确是他先埋伏人手行刺时彧在先,若此时不依不饶下去,以父皇对老二和时彧的偏袒,他决计得不到好处,不如暂忍。

    谢煜一咬牙,怒视了身旁的时彧一眼,着人抬起担架,将他送出军帐。

    天子见时彧仍然不走,他负手从大椅上下来,冷眼睥睨而下:“时彧,朕如要追究到底,你今夜之举,已够得上行刺储君,要受枭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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