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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大王今天犯病了吗[穿书]》 60-70(第7/15页)
图谋反逼宫的大罪名。在这个节骨点,魏王府让人传信,那根本就是将她往死路上逼。虽然崔元元知道高望之的德行,可见他一次比一次心狠,不免寒心。
宫人问:“殿下,要传信给大王不要轻举妄动吗?”
崔元元摇头说:“不妥当。”圣人疑心病发作,恐怕对各宫斗盯得严,生怕内外串通。她微微一笑,说,“我相信素之不会回来。”
“奴婢还有一事要禀报。”宫人在崔元元应允的眼神下,说道,“崔家那边在寻找方士,要让人拦一栏吗?”
崔元元眼神幽幽,眸中寒色更甚。崔闳与圣人私交不错,也能揣摩到泰始帝的心思。他是完全不考虑进献方士会给天下带来什么啊。是他还是高望之的主意?刹那间,崔元元的脑中浮动着很多念头,良久后,她才凉凉道:“不必阻拦。”只要泰始帝有那个心思,没有崔闳,也会有其他人去做。
苏州。
高素之催促着刺史府写慰问皇帝的表章,她自个儿的上书也掺杂在其中,总之就是不扎眼,但又不能完全对泰始帝的事不上心。
窦世显卧病在床,不过过去的表章也不是他自个儿写的,有幕僚中捉刀,盖上印鉴就是。说起来,这印鉴还在窦山君的手中,她呢,穿一身圆领袍戴上幞头,跟着张文宣、李修他们处理苏州的事情,幕僚们也没人提出异议来。
唯一有反对意见的,就是窦山君那不中用的兄长——不过也没关系,没两天他也跟他的老子一样病了,侍疾的时候父子相传,孝心十分感天动地,连平日里恨不得将这厮踹到粪坑里的文人,也提笔写诗赋歌颂。
“窦山君跟张文宣他们做了交易了。”高素之听了暗卫带回来的消息,呵呵一笑。都是当地的豪族大地主,哪能有干净的?要真的开始清欠一个都逃不开。但苏州那些大地主没什么反抗的声音,是他们老实吗?不,恐怕是得到了风声,只拿沈家开刀。事不关己,当然能够高高挂起了,甚至还能从沈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张家因为张恒那事儿,垮了不少,要是沈家也跟着倒下,那完全是权力重组的时候,怎么能不过去分一杯羹。
“船行沈家独大,其他人不是不想插足,而是始终没这个机会。”高素之一挑眉,又狡黠一笑,说,“但造船业我有用,可不能被他们吃下。”李家还真挺会来事儿的,得了纺织的好处还觉得不够呢。
被查账的沈家焦头烂额,当然就顾不上从蜀中来的大商户了。
而沈初月冷眼看着局势大变,又得了窦山君的手书,心一横下定决心要赌上一把。那商户其实已经让渡了利益,她翻看了造船的图谱,那技术远超沈家船行,有它在手再开一家船行有何不可?就算商人一分不给,她其实也不算亏,可她被沈家打压,很需要现钱。
沈初月亲自去了酒楼中找那位蜀中大商户,愿意与她定下契约。哪知还有个大惊喜等着她,这大商户竟然一口气将款项结清,那可是一笔惊天巨款!
“我家主人怕娘子周转不过来。”蜀中商户笑眯眯地说道。
沈初月与商户对视,电光石火,明白了她话中的深意!她名下的船行是小,可要是将整个沈家都串通到一起呢?沈家那些族老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人,被刺史府追着,这是她的机会!沈初月朝着商户一拜:“替我谢过贵人。”
蜀中只是掩人耳目的身份,能有这样大的手笔,还在苏州的——沈初月脑子中很快就跳出一个名字来。她不动声色,将这个秘密藏在心中。
第65章
墙倒众人推,痛打落水狗,整个沈家如今就在这么一个处境。
官府要来清账,来重新丈量沈家拥有的田地,能怎么办?继续隐瞒名下拥有的田宅数吗?好啊,那没有造册的都不是沈家的,全部收为官府所有。要是全部造册,那清欠的款项要全部补上吗?佃农那可是提供了实打实的证据,钱粮已经到主家了,之所以没有上缴,是被主家扣着。
平日里的确是相安无事,但真要查起来,就没有谁是干净的。再往里深入,田地是怎么来的?威逼利诱、强取豪夺都是他们那些豪族心照不宣的手段了。脏了点,但之前没人管啊!沈家一贯的做法是贿赂衙役,可现在都不顶事了。那些在刺史府当差的沈氏族人,全部都得回避。
沈家人寻思着面见窦世显,只要这位刺史肯松口,那顶多是断尾。不过这点儿惦念也跟着落空了。想要纠集过去往来的好友一并抗议,可任由他们将“唇亡齿寒”说尽,那些已经吞下好处的人都置之不理,尽显商人的薄情。
他们得到了准信,刺史府没打算将事情扩大,又何必去找事?
孤立无援,侵占良田、逼死佃农等糟糕的事情陆续被查出,沈家族中一些胆大妄为的,一个接一个被抓了下狱。沈家族老走投无路,想到满园中住着的那位天潢贵胄——依稀记得,张家就是靠博得这位的欢心,才将张恒从牢中救出来的。
钱是不能够直接送到齐王手中,得寻找一些名目,譬如给州学捐赠米粮肉、笔墨纸砚,譬如贡献出家中藏着的典籍,印刻出来供文人们浏览。可这一系列事做下来,满园中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事情越发难做,清查田产、追缴欠款就算了,沈家赖以生存的支柱船行也陆续暴露出问题来——譬如刻意将船做坏了,这样买船人要么找他们家维修,要么找他们购入新船;还有运粮一事上的“损耗”,这自然损耗是一种,余下的嘛,就难说了。总之,苏州传出的消息,没有一样能让沈家人快活的。
在沈家宗族遭到打压时,沈初月拿着那笔巨款趁势追击了,直接从那边挖人。
李家。
他们经营的主要是纺织业,在得到了改良后的织造机后,效率直线提升,利润也犹为可观。在苏州有个陆家跟他们抢占市场,李家在提升技术后,采取降价的方式打压陆家。可他们仍有活动空间,陆家则是得权衡各种,价格一旦拉开,在同样的品质上,是个人都会选择便宜的,更别说李家拿出的也不是瑕疵品。
利润滚动起来,李家尝到了甜头,便迸发出了勃勃的野心。试图再度涉入一些之前未曾到过的产业。如果名下有造船的,走海路不管是向北向南还是直接出海贸易,都能减缩成本。
“满园那边有明确的话,等到明年,织造机就会向外推广,我们只有一年的时间。”
“日后纺织没有这么多利润,还不是得另辟新径。”
“沈家船行那边——”
李家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最后李修扫了眼族老,沉声说:“这一年事情我们要的是先机,难道凭借着先机,不能够领先同辈么?”
“四郎什么意思?”族老问。
“齐王命人来我李家作坊教棉花纺织,也就是说第一批送入长安的,必定出自我家之手。只要做好这件事情,还愁什么没有?”李修沉思片刻,对着族老说,“船行那边,不必寻思了。”
李修哪里会嫌钱多?要是能够吃下船行,他当然乐意张开大嘴。可现在的局势让他不得不慎重,因为觊觎着沈家的并非是他们,还有沈初月这么个沈家人。她原本在宗族的逼迫下难以喘息,现在忽然有了一笔钱,是从哪里来的?联合张文宣暗中提点他的话,他猜测齐王对船行也很有兴趣。要不然,窦世显怎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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