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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然而哒宰又做错了什么》 70-80(第13/27页)
蛋糕店赠送的纸折生日帽坐在餐桌边,在六月二十九日晚上看太宰治关掉公寓内所有的灯,点燃蛋糕上的蜡烛。
浮动的灯火莹莹照亮黑暗,光芒只笼罩了少少的一处,太宰治撑着头坐在蛋糕的另一边,安静温柔地看着她。
山吹律理被跳动的烛心晃了眼,视线只盯着蛋糕上的甜樱桃看。
仿佛胸腔有一只正在充气的气球一样,她悄悄按了按心口,觉得身体轻飘飘的。
以往不是这样的,山吹律理想。她和奈特拼酒,看安德烈大笑着在篝火边跳舞,看他们吃烤肉吃得嘴巴油油,心里感到热闹,有些开心,也会放下酒杯随便拉个人下场跳舞,任自己走在醉醺醺的云端。
那时“生日”是一群人的节日,除她以外的人才是节日的重要参与者。
她从未像此时一样清晰地意识到,今天是【她】的生日。
没有她就不行,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讨她的欢心。她不能只抱着酒杯坐在旁边看戏,要和太宰治一起在心里默数转钟的倒计时,鼓着腮帮一口气吹灭蜡烛,同时还要认真向蛋糕之神许愿。
对其他人来说多么简单的一套操作,山吹律理在心里反复模拟了几遍,她想不出要对蛋糕之神许下的愿望,又去求助太宰治。
“哒咩。”太宰治双手交叉拒绝,“愿望要自己好好想,除了蛋糕之神外也不可以告诉别人。”
“我没有什么想许的愿望。”山吹律理为难地抿唇,“也没有必须靠许愿才能实现的心愿吧……我一直心想事成。”
她喜欢的东西不多,想要的都拿得到。
“原本的蛋糕之神被律理酱抛弃了吗?可怜的神明。”太宰治冥思苦想,“那,我来当律理酱的蛋糕之神吧?”
“许关于我的愿望就好了。”太宰治一副快夸我我好机智的表情,“想要我做什么特别的事之类的,我会考虑要不要为律理酱实现哦。”
“还需要考虑吗?”山吹律理惊讶,“蛋糕之神不是无条件实现愿望的神明吗?”
“当然不是。”太宰治摇摇手指,“神明可是小气又吝啬的家伙,只有特别讨他们喜欢的孩子才能被实现愿望,没有我那么大方。”
关于太宰治的愿望,山吹律理倒是能想出许多,但都不是值得消耗一年一次宝贵机会的愿望。
“我……明年还想过生日。”山吹律理的指尖蹭到蛋糕的柔软似云朵的奶油,“和太宰一起,有蛋糕、蜡烛和甜樱桃。”
“嗯,这样就够了。”她点点头,俯身呼地吹灭蜡烛,正巧卡在六月三十日的零点。
灯火熄灭,窗帘紧闭的客厅一片暗色。山吹律理咬着指尖思索着趁黑偷吃樱桃的大事,她放在桌上的手忽然被人握住了。
“蛋糕之神听见了。”太宰治轻声说,“他说律理酱是天底下最好的好孩子,许下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神明牵着她的手,温柔地抿去她指尖的奶油。
甜樱桃被喂到她唇边,甜的像蜜。
太宰治起身开了客厅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与烛火一样柔和。山吹律理握着餐刀把蛋糕认真分成四份,一半是他们今天的夜宵,一半是他们明天的早餐。
沙发逐渐取代了床的地位,因为谁都不想回到分房睡的隔壁,挤在沙发上不愿起身。
手机统统关机放在茶几上,一封封港口Mafia与Mimic的战报整齐排列,等主人将它们从“未读”变为“已读”。
在夜深到星星都睡了的晚上,敌对的立场和晦涩的态度仿佛消失不见。
至少在六月三十日当天让她不用想这些,山吹律理对蜡烛的余烬小声许愿。
一觉睡到中午起床,预留做早餐的蛋糕改为早午饭,两个人吃得脸颊鼓鼓。
“附近的公园有很大一片山吹花。”太宰治一边吃蛋糕一边刷手机,举着游客分享的照片给山吹律理看,“我们去公园约会吧?”
山吹律理换了一件纯白的裙子。她平时穿黑色居多,可公园在山吹律理心中是天高云阔晴空万里的印象,浅色调更融洽。
“我今天也穿白色系吧。”太宰治兴致勃勃地说,“穿律理酱一直想看的白西服。”
“我还以为港口Mafia有强制要求,成员只能穿黑西装。”毫不夸张地说太宰治有一衣柜的黑风衣,款式多样且高级也不能忽视它们除了黑还是黑的色系。
山吹律理:合理怀疑港口Mafia在和黑衣组织抢名字。
“黑色更适合工作。”太宰治对着镜子打领带,“白色沾血不是很容易弄脏么?”
“弄脏才好看。”山吹律理挑了一对红宝石玫瑰耳坠戴上,目光扫过梳妆盒中被单独放在角落里的一枚耳钉。
很早之前太宰治送给她的,镶嵌窃听器的耳钉。
“结果后来只要是他送的东西我都会下意识拿去检查电磁。”山吹律理一边想一边整理好裙摆,“但其实只有这一次呢。”
不知不觉也收到过许多来自他的礼物了。
“我们出门吧。”太宰治笑眯眯地弯起胳膊,山吹律理挽上去,和他亲密无间地走在街上。
公园里的山吹花开得极好,仿佛是知道花期将过,拼了命把自己的美好一次性绽给人看。
“我该穿浴衣来的。”山吹律理略感遗憾地说,“月白色为底点缀棣棠花的那件。”
因为无论如何都系不好浴衣的带子,山吹律理自庙会后便把浴衣塞进了衣柜角落,再没有拿出来过。
“现在这身和我的西装更配。”太宰治看她飘起的雪白裙角,“下次吧,我陪你穿浴衣。”
山吹律理没见过太宰治穿浴衣夏日纳凉,鼠灰色和藏青色都适合他,他们或许可以再去一次庙会,再捞一只漂亮金鱼与家里那只作伴。
有很多事想去做,再在横滨留一年也不成问题吧?山吹律理想。
如果两个组织没有在打生打死,应该是很容易实现的愿望。
说来说去都是森鸥外的错,如果港口Mafia允许员工辞职不就什么问题都没了吗?黑心资本家才是打扰少年少女恋爱的始作俑者。
山吹律理盯着与她同名的花出神,没注意到太宰治有一只手始终放在口袋里。
太宰治把玩指尖小巧的绒布方盒,夏日阳光盛灿,高楼大厦表层的玻璃窗在阳光上反射刺眼的光污染,如一颗颗闪耀夺目的钻石。
他自然环视一周,目光没有在任何位置停留。
“律理。”太宰治唤回眼前人的注意力,“看我。”
“嗯?怎么了?”山吹律理回神,“好正经。”
她非常喜欢的太宰治略调皮的尾音都去掉了。
太宰治没有作声,他低着头停顿了一会儿,手缓缓从口袋里抽出,掌心握着一个黑色的小巧绒盒。
眼熟的形状和大小让山吹律理一下怔住了。
“可能有点突然……我其实也没打好演讲的草稿。”太宰治前言不搭后语地说。
他那能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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