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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40-50(第6/14页)
原本翻动报纸的指尖下意识一顿,郁慈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公馆里一直只有他们几人,为何要多准备餐食?
……除非,多了他不知道的人。
指尖无意识用力,报纸被捏出几道褶皱,郁慈反应过来松开手,然后抬眸看向秋心,轻声问:
“你知道吴妈她们都在为谁准备吃食吗?可以告诉我吗?”
看向人时,少年眼睛总是显得很圆,微微湿润,像猫一样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偏软的语调还带着微微的请求。
很难让人拒绝。
虽然不清楚少年为什么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但秋心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好像几天前公馆里来了几位客人,半夜时我曾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吴妈应该就是给他们做饭。”
其实秋心也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客人,半夜到访,白天也不曾露过面。
“那几位客人住在二楼,我有次撞到了送饭的人,是少爷的属下……”
上锁的书房、从不出现、甚至连吃的都是让人送进去,公馆里几乎找不出存在痕迹的客人。还有“磕伤”的手指。
纤长的睫羽垂下,郁慈慢慢咬紧唇瓣。
……沈清越在刻意瞒着他什么。
走出花厅,秋心将头上的发卡取下来攥在手心,眼圈微微发红。
……少年根本就不记得她了,明明上次她给少年开门时,也是戴的这只发卡。
卧室内,明朗的灯光轻柔铺开。
刚从浴室出来,郁慈湿着发尾坐在软椅上,衣领处露出一小片莹白,沈清越将一杯牛奶递给他说:
“等我出来给你擦头发。”
见少年乖乖点头,沈清越便转身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少年正站在窗台上,勾着藤萝叶片的手指被衬得葱白,微微俯身,眼睫一颤一颤的。
嘴角微微弯起,沈清越抬手将湿头往后理,一边往窗台走去,心中好笑。
依少年这么照顾下去,这藤萝迟早跟那池子里的锦鲤一个下场。
刚将藤萝的枝条放下,一偏头,沈清越正抱着臂倚在隔门上,静静看着他。
没有了前面的发丝,男人光洁的额头和优越的眉骨一览无余。
心脏猛地一跳,郁慈抿着唇,脸色微微发白,半天都说不出话。
放下手臂,沈清越走近想去牵少年,嘴里笑道:“对不起,吓到阿慈了,阿慈的胆子怎么这么小。”
男人的语调一如既往,听不出任何异样。稍微舒了口气,郁慈仍旧避开了男人的掌。
——他紧张得手心一片濡湿。
“你下次走路不准太轻。”不然他做坏事被发现了怎么办。
少年眉尖微微蹙起,语气带着一点怨怼,明明在表达不满,听起来却像在撒娇。
“好,记住了,都是我的错。”沈清越冲他温声道:“快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擦干头发后,少年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圆圆的脑袋,沈清越替他关好灯,只留床头那一盏。
合上门的前一刻,沈清越说了句晚安。
郁慈没回,今晚他没准备要睡个好觉。
指针指向凌晨三点时,静谧的走廊上多出一道纤细的黑影。
将那杯牛奶“喂”给藤萝后,郁慈果然没有再感受到那股席卷而来的睡意。
他没有猜错,沈清越真的在牛奶里动了手脚。
二楼的客房很多,根本看不出来哪间有住人的痕迹,郁慈只能一间间找过去。
直到走到走廊尽头,门口手工编织的地毯明显有踩踏的痕迹,郁慈终于停下脚步。
纠结片刻,郁慈小心翼翼地趴到门上,试图听到些什么。可实木门厚重,根本传不出半点声音。
站直身体后,郁慈心中有些焦急,他又不能直接冲到房间里去,那岂不是他找到房间也没有任何用。
“啪嗒。”
门锁发出清脆的响声,随着门被打开,房间里的灯光在昏暗的走廊铺开一角。
脚步声与交谈声一并传出来。郁慈贴着墙面,指尖无意识地发着颤,几乎连心跳都要停滞。
——只要房间里的人走出来,他绝对会被发现。
“……你给我回来!你真以为去贺府就能找到那魂魄吗?别犯蠢!”
“古书上记载,受损的魂魄会下意识回到生前最留念的地方养伤,那除了贺府还能是哪里?”
年轻的声音有些倔强。
“你!你这个朽木……!”
“……”
剩下的话仿佛飘得很远,郁慈脑中只剩下“贺府”、“受损的魂魄”几个字,脸色白得近乎白纸。
……贺月寻受伤了。
……原来沈清越瞒着他的事,竟然是要对贺月寻赶尽杀绝。
泪珠坠在鸦黑的眼睫上欲落不落,郁慈咬紧唇瓣,不敢泄露半分声音,眼尾都被憋得绯红。
屋内的争执最终被其余人劝下,门也被重新合上。
走廊再度陷入一片静谧昏暗,郁慈慢慢蹲下,脸埋进手臂里,泣音一点点溢出,整张脸被哭得湿答答的。
……大骗子,他再也不会相信沈清越了。
第二天,沈清越走近卧室想哄少年起床时,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眉头微微皱起,沈清越转身下楼。
大厅中,郁慈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走近的男人面无表情。
“阿慈,怎么了?有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吗?沈清越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以往少年闹些小脾气时,是为了让人去哄他,绝不是连眉尖都透着抗拒的样子。
刚靠近几步,郁慈就随手抓起一个抱枕朝他扔了过来,冷声道:“不准过来。”
脚下蓦然一顿,却不是因为那个轻飘飘的软枕,而是少年看过来的那一眼中,凌厉的冷意。
仿佛世间最锋利的刀刃,只一眼,他的心脏就已千疮百孔。
而能让少年动这么大气的,也只有一件事。
“是因为贺月寻,对吗?”嗓音哑得几乎有些破碎,沈清越自嘲地勾了勾唇。
怪不得。
那杯牛奶少年应该也没有喝,所以才会刚知道一点零星的信息就来质问他。
男人冷着眉眼,黑瞳中似乎无波无澜。怒气瞬间升腾,郁慈猛地站起来,气得脸颊潮红,大声问道:
“你为什么要请那些道士?贺月寻都已经是魂魄了,明明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你却……”
“阿慈。”沈清越轻轻叫了他一声,语气很轻,却仿佛压抑着什么重如千钧。郁慈不由停了下来。
“在你心里,贺月寻永远比我光明磊落是吗?”沈清越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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