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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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并未上锁。郁慈有些紧张地推开走进去。

    房间内的陈设很简约,颜色单调,几乎流露出一股冷肃的意味。刚走出玄关,郁慈的脚步却蓦然顿住。

    灰色沙发上,一件苍蓝色军装静静放在那儿,衣领挺括,纽扣反射出沉静的光,似乎能从中看出主人的性格。

    睫羽微微颤了一下,郁慈小声问:“……这是贺衡的房间吗?”

    虽然是疑问,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一点冷意划过少年莹白的耳尖,像是安慰般,贺月寻温声道:“不必担心,他今晚不会回来。”

    虽然不知男人从何得出的结论,但郁慈还是乖乖点头,没有多问。

    夜半,静谧漆黑的房间内突然投入一道细细的光线,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隙,走廊的光线挤了进来。

    规律的脚步声隐入地毯中,一道颀长的身影在床前停下。

    床上的少年睡得很沉,被子很仔细地盖好,只留一个圆润的脑袋在外面,乌黑的发丝柔软地勾在白软脸蛋上。

    如同一只睡梦中的猫。

    但少年睡觉有翻身的习惯,绝不会这么安分,所以这被子只能是其他人帮他盖好的。

    ……或者说,是鬼。

    贺衡抬手想碰碰少年的脸蛋,却被一道凌厉的冷意阻止。

    “你会吵醒他。”贺月寻嗓音不带一丝情感,终于透出一点非人的阴冷。

    冰霜顺着指尖飞快漫延而上,整个指骨被冻得麻木。

    贺衡从容收回手,眼底无波无澜,道:“也许我们之间该好好谈谈,毕竟我们是兄弟。”

    “不是吗?”

    提到“兄弟”二字,他的眸光终于动了动,却显出几分讽刺。

    有时候亲缘真的是一件很可笑的东西。哪怕他们年少疏离,长大反目,可最熟悉彼此的还是他们。

    从少年跑出房间的那一刻起,贺衡就知道他会在自己房间见到少年。

    ——在无法离开旅馆、没有空房间的情况,贺月寻不忍少年受委屈,一定会将少年送到他面前。

    在沈清越这个陌路人和自己亲弟弟之间,贺月寻只会选择贺衡。

    绝非那丁点少的可怜的亲情,而是因为他冥冥中认为能有把握能从贺衡手上再抢一次少年。

    毕竟,都已经抢过一次了不是吗?

    同样的,贺月寻也十分了解他的弟弟。

    比如,夜半时分贺衡绝对会回到房间察看少年。

    昏暗的房间内依旧一片沉静,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但比起之前,贺衡的耐心已经磨练得更出众了。

    “狼群在划分领地之前,最先做的一件事便是驱除外族。”贺衡的浅瞳如同盛着冰一般冷淡。

    “我想,这也是我们该做的一件事。”

    旅馆会将五楼客人前一天晚上点好的早餐送上来。被叫醒后,郁慈送走了侍者,去浴室洗漱完才清醒些。

    不过让少年意外的是,贺衡点的早餐竟都是他常吃的那几样。

    虽然昨晚那一夜真的很混乱,让郁慈短暂地不想见两人。但总不能一直躲下去,想了想,郁慈往自己房间走。

    果不其然,房门外一直等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见到少年,沈清越拧着眉几步走近,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嗓音有几分低哑:

    “阿慈,你一夜都没有回来。”

    男人眼底青黑,一夜未睡让他的眉目间的冷戾不自觉重了些。

    “我在前台重新订了一间房,你别担心。”这是郁慈早就想好的借口。

    男人眼皮垂下来看人时总显得很凶,沈清越静静看了少年好半天,才掀开眼睑,语气不明地道了一句。

    “那就好。”

    他一夜未合过眼,知道少年不会离开旅馆,他早就将情况问清楚了,根本就没有空房间。

    他不蠢,很快便猜出了少年唯一的去处。

    ——只能是贺衡的房间。

    第60章 第 60 章

    并不知道谎言已经被拆穿的郁慈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抿了抿唇瓣问男人道:“你为什么不在我的房间睡觉呢?”

    被昨晚“抓奸”现场吓得不敢回房间的又不是沈清越。

    拧开门把手,让少年走进去后,沈清越反手合上房门, 然后才语气平静道:“我想等阿慈回来。”

    事实上, 当昨晚猜到少年去了哪里, 而贺衡从容不迫地离开时, 沈清越勉强从即将崩坏的理智中抽出一丝清明。

    ——如果贺衡真的做了什么,那么以他对少年的了解, 少年绝对会再次溜回自己的房间。

    所以他一直等在房间门口,早已经做好了少年会眼尾嫣红、圆眸水润润地逃回来的准备,说不定指尖还轻颤着。

    那么到时候,他就会把这只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猫捡回去,然后再从头到尾地欺负一遍。

    但当少年好整以暇地出现在他面前,还附带一句不知道有几分真心的关心时,沈清越又忍不住开始心软。

    ……猫都是这样的, 有时会有好几个主人, 少年只是在其他男人房间睡了一晚, 已经很乖了。

    沙发上, 那件大衣还躺在那里, 郁慈回头看向沈清越。

    男人只穿着件衬衣, 衬出宽肩窄腰,除了发丝微微凌乱,眼底有些青黑外,简直没有半分疲倦的样子。

    ……所以人与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吗?

    郁慈心底忍不住小小羡慕了一番。

    随着几道脚步声落下, 一道阴影沉沉笼罩住少年。沈清越低头, 目光落在他纤细光洁的颈子上,问:

    “阿慈, 你要跟我回去吗?”

    没有诱哄,没有威逼,也没有拿悟生来引得少年心软,好像真的只是一句寻常的疑问。

    若是在以往,男人是绝不会放任他和贺衡待在同一家旅馆的,至少在听完那句“答应住一间房”后不会。

    心底冒出几缕疑惑,郁慈偏头看向沈清越,小声试探性地问他:“如果我不回去,你会生气吗?”

    刚说完,他就紧张地盯着男人的脸看,试图从上面找到任何撒谎的痕迹。

    “当然不会。”沈清越回答他,甚至还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容,说:“阿慈所有的决定,我都会尊重。”

    当然,尊重是一回事,干不干涉是另一回事。

    “毕竟,阿慈可是我们沈公馆的管家人,我当然都听阿慈的啦。”沈清越笑意晏晏,黑眸像一池深潭要将人溺进去。

    男人嗓音低沉落下,像大提琴一样富有磁性,将郁慈哄得晕乎乎的,脸蛋粉白道:“我、我是吗……?”

    原来沈公馆一直都是他在管吗?那他岂不是也可以吩咐沈清越做好多的事?

    他眨了下眼睛,试探性地开口:

    “那我可以一天喂三次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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