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亡夫他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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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沉的嗓音抖落月霜,是谢让的声音。

    沈晏如从姜留的目光里回过神,悄然藏下适才那等怪异的心绪。她偏过头,对着走来的谢让遥遥唤道:“兄长。”

    谢让上前,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二人的距离,他面朝姜留,声线极寒:“她是我的弟妹,烦请你,记住了。”

    姜留敛着眉稍,狭长的眼微眯,“这种话,似乎更适合送给谢少卿你自己吧?”

    沈晏如本以为他们又要吵起来,却是她欲开口劝和时,二者相安无事,带着她回到茅草屋,一路上和谐得诡异。

    此后谢让在伙房里生起了火,沈晏如无事可做,也不愿回到那木榻上死气沉沉地躺着,便杵着木杖,溜去了伙房里旁观谢让做饭。

    说是旁观,一点也不为过。

    只是这一次不喝药,又能如何呢?

    只是偶尔想放纵一下自己,又会如何呢?

    这些都不会如何。

    她既不会因为少用了一帖药便一命呜呼,也不会因为发了一顿小脾气就遭人冷眼。

    既然如此,为何不呢?

    她好像把自己活得太累了,在她失去所有后。

    她日日提醒着自己为何而活着,像是在麻痹感官一样去强迫自己,数次规劝自己应当做什么,又不应做什么。

    如有一根吊绳悬挂,向上勒着自己的脖颈,若她不提气踮脚,就会堕入万劫不复。

    “晏晏,听话。”

    她听到自己抱着的人胸腔微微震鸣,还有平稳有劲的心跳隐隐约约,那低声喊着自己“晏晏”的音节温柔至极,宠溺中带了些许无奈。

    晏晏……

    这样所唤是最为沉重致命的一击,叩在她心弦处。沈晏如心头的酸涩顿时如涌。谢珣生前便会这般唤她,那清如弦乐的嗓音咬着这两个字的音节时,向来是脉脉含情,极尽温和。

    果然她是在做梦,仍旧沉于不真实的假象里。

    她想要唤出“珣郎”二字,却觉自己的嗓子如同被毒哑一般,哽在喉中无法唤出。

    眼眶渐渐发热,沈晏如只觉睁不开的眼皮底下生出了一汪水,少顷便要溢出眼眸。

    谢让望着她的眼角逐而湿润,沾湿的泪痕很快从脸处滑落,从她的下颌跌落在他的手背上。温温的泪珠并不算热,偏巧像是烧得正盛的火星子,灼痛着他的表皮。

    她在哭,在为二弟落泪。

    他故意唤出,二弟对她的亲昵称谓。

    他没有任何的身份与资格留在她的身边,谢让觉得这并不重要。这些东西他没有,又能如何?他向来只在乎那个结果,那个他可以留在她身边的结果。

    故而,只要能够得来他想要的结果,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伪装成什么模样,都不重要。

    就像是现在,他轻声唤出“晏晏”二字,她将他当做了谢珣后,她便对他生出了几分依赖,也乖乖听着他的话,终是愿意喝药。

    谢让想,晏晏这称呼本就出自她的名,没有谁拥有着特使独占的权力,二弟可以这般唤她,他谢让自是也可以。他也未向她承认,自己是二弟,是她一厢情愿地将他认成谢珣。

    恰逢此时,白商也买到了方糖和好些蜜饯儿,搁置在了床头的案上。

    谢让轻拍着她的脊背尽力安抚着她,待离了身折返,他撷来一颗放至她嘴里,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蹭到她柔软的唇畔,就此掠过点点湿意,谢让眼底浮现出一抹兴意。

    旋即他端来放得略温的药,提着药匙的柄喂着她,“来,趁着口中的糖还未化,将药喝了。”

    沈晏如正含着方糖,丝丝缕缕的甜意从舌尖散至各处,也不知是糖的缘故,还是她想象着眼前人是谢珣的因由,她此前闷堵的心绪好了不少,甚为乖巧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

    她少有这般无所顾忌地接受着旁人的温柔,她任性地抛却现世里背负的种种,她也未再思虑忧心什么。

    凶手的身份,不言而喻。

    姜留转过身,迎着银白月色,衬得其笑容越发瘆人,“那谢少卿知晓了,又当如何呢?”

    “不如何,”谢让负手而立,瞄了眼远处的深林,“只是提醒你一句,寻你的人,很快会找到这里。”

    姜留目光顿然一沉,“你故意引他们过来的。”

    他很清楚,为了沈晏如的安危,他必须离开。

    谢让没有否认,他紧步施压于姜留,“若是不想暴露她,你最好趁他们来之前,尽快离开。”

    姜留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他指节微动,左手袖口内冰凉的小蛇已盘旋至手腕,蛇信温温扫过他的指节,蓄势待发。

    他紧盯着跟前几步之遥的谢让,左手微抬,兀自轻笑一声,“是吗?”

    第 39 章   回府

    “兄长?姜大哥?”

    一声轻唤撷着徐徐的晚风而至。

    沈晏如循着山路小径,寻到谢让与姜留时,她虽隔得远,但遥遥见着谢让负手于身后,骨节分明的食指掠过腰间一点寒芒,似是拔刀之势。

    只是那银光黯淡,很快敛下了锋芒,瞧着并不分明,沈晏如无法确认那是否真的为利刃。

    姜留大步朝前,绕过谢让身侧,关切问道:“怎么出来了?”

    沈晏如瞄了眼四周,并无半分蹊跷之处,可她总觉得奇怪,说不出的不安感萦绕心头,“我见你们迟迟不回……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姜留笑着摊开了双臂,“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你且安心歇息,别胡思乱想。”

    落霞山别院,所属太子。

    那女子嗓音从暖帐里传出,沈晏如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因那声线过于矫作,她一时未能想起是何人。

    “殿下,这才一日未见我,怎就这么急躁了?”

    “孤今日心情不好。”

    帐中交叠身影朦胧,便是不用沈晏如向前查探,也知其里是何等旖旎让景。

    失落与悲绝,抑制不住地塞于心口。

    她沈晏如方蒙冤而死,尸骨未寒,生前还对其抱有希望着的人,此刻正沉于她人温柔乡。

    秦朔如此…把她置于了何地?

    沈晏如本不想听二人调.情的污言秽语,欲走时却听女子提到了自己。

    “殿下,该不会是因为沈姐姐吧?妾身听说沈姐姐不守节,和…”

    “晏如不是那样的人。”秦朔听起来有些不悦。

    “那为何之前沈相来找殿下,问沈姐姐出事那会儿,殿下是否在公主府,殿下否认了呢?”女子轻声问着。

    但秦朔接下来所言之话,让她顿在了虚空之中,耳畔如有轰鸣。

    “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孤只是不想败露和你之间的事,才否了沈相所言。若要再挑拨孤与晏如,孤看你可以滚回家了。”

    他帐中之人,究竟是谁?

    沈晏如回身,瞧见一女子半裸着身,从暖帐赤足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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