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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 60-70(第7/21页)
强调。
言外之意,今日沈晏如必得和王府送来的公鸡拜堂,即便拜堂的人出现了也无济于事。
从朝堂上的针锋相对搬到大婚当日,明眼人都能品出些当今时局的水深火热。
比起谢尚书的羞怒,除了沈晏如表现得颇为平静以外,让她感到好奇的是牵着自己的人,竟更加沉得住心。
她于婚书中见过这陌生夫君名姓。
谢让,字行尘。
只听谢让从容不迫地回那掌事说道:“掌事今日替王爷远道而来贺喜,让受宠若惊,有失远迎。不过让只是昨夜受了些寒,传了大夫把脉,大夫提醒我多卧床罢了,怎的到了外头就成了我命悬一线呢?”
他的语气温和,尾句衔了浅浅的笑意。
谢让意有所指,这附近埋有王府的眼线。
掌事脸不红心不跳地扬了扬手中的公鸡,笑着避开了话,“谢公子有所不知,王爷为了寻这大公鸡,可是费了一日一夜。若是谢公子辜负了王爷的心意,只怕我这做属下的回去不好交代,何况做错事了便要受罚,老奴不想喜事白事都在同一日。”
听见这一番口无遮拦的话落,引起四周一阵唏嘘。
谢尚书脸色极沉,朝掌事下着逐客令:“来人,送客!”
一看事端挑起,掌事拿着公鸡的手更是收紧起来朝后躲去一步,那系在公鸡绶带因挣扎而抖落。
沈晏如顺势将捏着绥带的手指稍动了动,却未见身侧的人微微偏头看了眼她。
堂外见两位小厮走了进来,结果还未能靠近掌事便给王府的侍卫拦下,谢尚书站在中央与那掌事面面相觑,众人更是敛气屏声纹丝不动,盯着一触即发的争端出现。
“且慢。”一声清润的嗓音打断了这场对峙。
谢尚书闻言回首看来:“让儿。”
沈晏如察觉他缓缓在手背轻拍了下,似抚慰。
手心被他松开,谢让走到他们面前,朝两侧作揖后说:“今日恐怕难圆王爷之命了。”
掌事一听脸色瞬变,声线压得极沉:“谢公子,可要想清楚了。”
谢让朝父亲递去个宽慰的笑后,目光落在地上的绶带,“拜堂成亲的绶带都落了,如此不吉利之举,不仅委屈了夫人拜这天地,还诅咒我早逝,只怕并非王爷之意。”
众人闻言朝掌事手中的公鸡看去,果真见绶带不见踪影,还被踩在了掌事的脚下。
掌事拿起公鸡脸色一僵,转头看向谢让咬牙切齿道:“你分明”
“夫人,”谢让不知何时来到了沈晏如面前,朝她伸出手,“若再不拜堂,吉时可要过了。”
沈晏如闻言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搭在他温暖干净的掌心,徐徐走向谢尚书夫妇二人面前。
掌事在原地手足无措,听着耳边拜天地的声音落下后,气得将手中扑腾的公鸡塞到身侧的小厮手中,带着一群侍卫灰溜溜地走掉。
礼成之后,沈晏如被谢让小心翼翼地牵着离开了前院,一路沉默回到厢房的院子中。跨进门前,她察觉他松开了手,任由侍女接过自己。
虽然披着红盖头,但沈晏如还是感觉到谢让在打量着自己,此刻她摘不下眼前的障碍物,却还是为方才在前厅时两人的默契之举而动容。
她即时松开了牵着公鸡的绥带,他亦借此反击。
循着他所在之处,她迟疑着唤向他:“谢夫君。”
沈晏如为这一声称呼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别扭。
如果能叫老公,起码都顺口一些。
但是不能。
谢让话中带着笑意,“其实夫人也可唤我的字。”
那更难叫出口了,沈晏如腹诽。
半个时辰前,她同他还仅是陌路人。唤表字这样的亲近行径,沈晏如自认暂且做不到。
两人又陷入一顿沉默,因隔着红盖头,沈晏如也未能瞧见谢让眼底闪过的一丝期待。
称呼到了嘴边时,沈晏如也只是说:“若有何事,请不要瞒着我。”
其实她想问谢让是不是要去处理今日这件事,但思来想去觉得古人都不愿女子插足打听朝政,只怕问出口会惹人不快。
而沈晏如却不知在她这句话说出口时,打量她的那双深邃的眼眸,方才的那丝丝期待消散后,被若有所思代替。
谢让抿了抿唇:“好,一定告知夫人。不过有一事想先说,为夫因身子不适,担心染病于夫人,所以今夜恐不能回厢房。但为夫会在偏房中就寝,夫人若是遇事,命人来传便是。”
分房睡?
“啊?”沈晏如一愣,险些好奇掀起了红盖头,“竟有这等难过之事。”
她内心的雀跃不知从而来,从诧异到接受也不过眨眼间。虽然她对谢让没有坏印象,但同床共枕甚至是圆房这样的事,她暂且也没法接受。
谢让一如既往地带着浅笑说:“看来夫人不会责怪,如此甚好,待为夫病好,定会与夫人圆房。”
沈晏如听罢,险些岔气咳嗽起来,她清了清嗓子后匆匆忙忙朝他行礼后告退,不远处的侍女见状连忙跟上进了屋。
谢让看着那抹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门前后,握着袖口转身离开。
沈晏如进了厢房不久,被侍女和喜娘折腾了一个时辰后,终于也从那句“圆房”的话中回过神。
因谢让和自己分房睡,免不了换来院子下人们的议论,她听着,也记着,却因太过疲惫而无暇顾及,折腾完后便将众人遣散出去,倒在床榻上发呆。
【恭喜宿主,贺喜宿主。】
系统的声音从沈晏如脑海中响起。
沈晏如翻身趴在床榻上,没有一丝想回它的打算。
系统厚着脸皮:【宿主,恭喜你不仅完成任务,还喜提了对象呢,这可是你在新世纪天天挂在嘴边的甜甜恋爱哦。】
只是如今她带走了扶摇书斋与茶楼的书契,待她回门黎小娘母子定不会给她好脸色。
数日后,沈晏如收到了谢让因病再度卧床,无法和她一同回门的消息。尚书夫人秦氏为她备了些小礼,命人送沈晏如这一趟。
她在尚书府算不上讨人喜爱,因分房睡一事几乎传遍了整座府邸。
秦氏知她整日呆在厢房中写写画画,权当她是从前那个懦弱安分的沈晏如,今日送她离开时也不过是体面话,表现得只有疏离。
然而令她始料不及的事情不是发生在沈府,而是在她回沈府的路上听到丫鬟急急哭诉。
“小姐!沈大公子今日带人去砸了扶摇书斋!”
阿景狐疑地看着渐远的影子。
少夫人?那男人是主子的丈夫?可明明先前他称呼主子——“弟妹”。
恰是秋雨濯洗,山色空蒙如新之时。山林中虽无太多枝叶相衬,却也是寒木林立,由着雾色飘绕,分外苍茫。
想来应是此处常有香客上山,因而睿山的山路比沈晏如想象中好走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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