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亡夫他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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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她搀着谢让登山,不时走一阵歇一阵,一路云雾过眼,耳边溪响淙淙不绝。沈晏如将这些尽收眼底,一面思考着母亲信中“寻睿”之意。

    “这睿山上,除了那座金光寺,没有别的东西了么?”沈晏如趁着于半途亭台小憩时,问着一旁的谢让。

    谢让凭栏而坐,温和的眸子望向沈晏如,“夫人若是指的景观,那确实是只有金光寺。不过若是论及睿山的往事,倒还和皇家有些关联。”

    “关于睿王?”沈晏如心头一动。

    “是的,且是一段较为久远的往事。当今陛下于三十多年前至睿山祈福,被深山林中的景致吸引,独自前往一探时却不想被山雾瘴气困住。好在遇着了山中一女子,带着陛下走出迷障。”

    谢让遥看着山间雾色,娓娓而谈:“那女子即是睿王的生母。陛下对她一见钟情,不顾一众反对将她带回了皇宫。很快,女子便生下了五皇子李若生,却是因难产而死。想来陛下定是对睿王生母有所挂念,所以五皇子封王之时,亦为其赐封号‘睿’。”

    沈晏如垂面沉思着,睿王封王之时远在她出生前,也就是说,母亲留下的线索所处时间点,睿王这一封号早已存在。所以不能排除那信中的“睿”字与睿王无关联。

    接而她又抬眸问着谢让,“那睿王与晋王在朝局里的党争之势……是从什么时候形成的?”

    谢让望向她,颇为耐心地一一为她作答:“若往早了些时间说,便是从两位皇子封王之时,毕竟俩皇子同岁,连着封王也是同年。”

    “若往近些说,应是十年前程侯释兵权始。那会儿朝局涌动,文官倒也还好,本朝文官本就冗杂。武将那处却是程侯独掌大权,程侯一朝弃帅印退朝堂,其权被分割成不同的职阶,尽数被两位王爷瓜分了去。”

    ——十年前。

    沈晏如捕捉到这个时间点,若非巧合,它恰好与母亲逝世的节点重合。且依着谢让所言,正是此事才将党争推向两两对立的定局。这其中的细节,定没有那么简单。

    此番思索之时,沈晏如随口搭着话茬,“皇上没有从中阻拦吗?兵权向来是帝王最在意的吧?”

    谢让摇摇头,缓声解释着,“先不论制衡之术本就是帝王最喜之计,也有不少人猜测,因两位皇子平分秋色,陛下难以决断立储,由着他们夺嫡,也有想看看谁更略胜一筹的意思。再者,虽说兵权分割,但皇城的御林军依旧是陛下一人独掌,除却藏有私兵的可能,睿王晋王各自所持的兵力不足为虑。”

    沈晏如一时不知如何评价,又再蹙起眉将心声托出,“果然无情最是帝王家,竟也舍得让自己的儿子们自相残杀。”

    谢让半晌后喃喃自语着,“帝王家眼里唯有那至高之座,又何来权力爱恨呢?”

    至金光寺时,已是晌午后。

    飘渺的灰烟浮散于宏伟的殿宇,金钟之时杳杳,响彻云霄。其间往来香客繁多,无一不是面色虔诚者。

    空气中皆是香烛的气味,丝丝缕缕浸入肺腑。沈晏如随着谢让入了庙内,便见着那镇于庙中心的佛尊相伟岸,浑身鎏金镀光,当真不愧对于寺庙的“金光”二字。

    出乎她意料的是,谢让这一次被她推开了。男人没有像从前那样紧紧禁锢着她,让她如何也挣脱不出。

    黏腻的鲜血跌落在她的衣裳上,很快浸过了衣衫,借着帷裳外稀稀落落的灯火,沈晏如瞄了眼自己身上的血迹,心想着或许是他胳膊上的伤势导致他失血过多,这才由着她推开二人交缠的身形。

    唇处还有着被他亲得太过用力的不适,沈晏如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襟,“我家侍卫今夜伤了你,你掳走了我,此事一笔勾销,你我不必再见。”

    言罢,她掀起帷裳,猫腰钻出了车厢,头也不回地去寻阿景。

    身后稍显短促的步伐随来,沈晏如憋着的火气登时又再烧起,“谢让你烦不烦!”

    她尚未折过身,便见月色拉长的挺拔影子朝她逼近。此番意识被冷风吹得清明,沈晏如忽觉手心有着湿滑的感觉,像是沾上了稠乎乎的水渍,她蓦地发觉手心尽是温热的血。

    谢让跌跌撞撞地从身后抱住了她,沉重的身躯拖着她往地面滚去。

    第 65 章   巷道

    后背被烧灼得滚烫的胸膛包绕,二人衣衫相互摩挲的响动掠过耳畔,沈晏如只觉谢让整个身形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像是一座小山倾颓而来。

    她当即承受不起这般沉重,踉跄着步子没能站稳,沈晏如惊呼声里,便不受控地随同谢让齐齐翻滚在青石板上。

    两道交缠的身影惊落地上月霜,破开凉凉雪色。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发生,天旋地转的感官下,沈晏如只觉一双臂膀始终紧紧包缠着她,将她裹挟于温热的怀里,生怕她磕着碰着丝毫。而男人的脊背为她做了垫,她缓过劲时,发现自己正俯趴在谢让身上。

    “谢让!”

    微恼的嗓音越过无人的巷道,沈晏如从他身上直起身来,便见谢让阖着眼,他的面色融于冷白月影里,极其苍白,那道薄唇也变作乌青之色,显得尤为病态。  苍林松柏飒飒,山寺寒钟杳杳。

    山林漆夜渐长,星子寥寥。所幸金光寺被焚毁的部分并不多,主殿的一应佛像未遭大火殃及,修缮起来并不困难。沈晏如听寺中住持言,朝廷为保菩萨不受惊扰,资助了金光寺好些钱两并增派人手。

    而她始料未及的是,翌日前来安排修缮事宜的领头人,正是睿王。

    更不凑巧的是,这睿王还点名道姓,要同道来探望一番伤重的谢让,以示抚恤。

    彼时客房前,沈晏如梳妆打扮得体,见着睿王被一众簇拥着步来。其身披雅青狐裘大氅,缀珠王冠晃着金光,举手投足间隐隐有着迫人的威压。

    她远远的便候在了走廊处,朝着睿王盈盈行了一礼,“谢郎伤重,适才睡下,大夫说他需得静养,不方便被打扰。故而妾身是来代谢郎给王爷请安的,还望王爷见谅。”

    睿王抬手示意身后一众止步,径自趋近沈晏如。那眼中精光略过,漫不经心地瞄了眼沈晏如身后紧闭的屋门,“行尘的伤可碍事?”

    沈晏如敛了敛眉,故作黯色,垂面低声答道:“谢郎身骨本就较弱,旧疾缠身,那日上山祈福才经山路劳累,夜里又受大火烧伤。若非上天垂怜,这寺中菩萨庇佑,谢郎只怕很难再醒过来。”

    睿王审视的目光片刻未移,加之那慑人的面容,让沈晏如不由得生出如芒在背之感,却听他语调沉重地接言道:“本王听闻行尘前些时日乡试夺得解元,还未登门贺喜,不想行尘又逢此等变故。”

    沈晏如面不改色地一言带过,“不过是谢郎于府中养病时无事,习了些文墨,侥幸被批阅的长官看上眼,算不得什么喜事。王爷若执意如此,倒是折煞谢郎了。”

    而睿王轻笑了一声,尾音中带着冷意,“怎么?行尘难道没有及第入仕的想法?”

    如此明目敞然的试探,这睿王还当真自有气度,不屑于弯弯绕绕。

    是以她深吸了一口气,清声答道:“这世上万般因果相生相依,谢郎因病未入仕,却由此得了科举的善果,倘若再以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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