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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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时患过喘疾,怕是要发作。郡守命我去府上看诊,谁知道这女郎闹了起来,非得说我这样是坏了她清白,她死也不要外男把脉。这样倒还罢了,居然扔碎了一个茶盏溅了一地的水。那客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不分青红皂白便说是我冒犯他妾室。这一次看诊没有诊金不说,走得再慢些,命都搭进去半条咯。”

    茶叶摊子上的人一阵唏嘘,多不过是英雄气短,美人缠磨两句就架不住,心自然偏了。

    这么说话之间,就看到一个仆役打扮的从院中出来,径直牵了马,一路向着城门去了。

    “怎么说?”士德明用干布擦了擦手,撂进侍女手中的铜盘中。

    “回主家,那看诊的医生没进门,就被那女子使小性子打了出去,非要之前存在军营中的蜜丸来解喘疾,已经遣人去城外取药了。”

    士德明皱了皱眉:“喘疾?犯得倒是时候。”

    “是,说是不能多食鱼,那一天或许是看宴上菜色精细,用了几口,便犯上了。那刺史也骄纵她,忙不迭地叫人出去。”

    他在心里盘桓了两下,终于还是没当回事:“他能让她穿着男子冠服跟他招摇过市,就可见一斑了。不必管他,这时候差人出去,外面的人反而安心些。”

    他眯起眼睛来,看着外面逐渐落下去的日色:“再去下一道请帖吧,明日傍晚,我再请那位裴刺史。”

    日光逐渐暗下去了,从城外回来的骑士带回了给“刺史爱妾”的药,落脚时刚好与出城报平安的卫士擦肩而过。

    城门吏满面带笑地送走了那卫士,转过头去就嘟嘟囔囔。

    “好大的架子!”他们说,“这明明已经出过一趟城了,怎地还要再出一趟,这时候出去,宵禁是进不来了,明日一早天不亮就要开城门迎他,恼人得很。”

    策马而去的卫士没有听到这嘟囔,听到了也不回头,那一人一骑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城门守卫也转而开始聊些别的话题。

    “听说了吗,郡守又要设宴……”

    “啐,横竖不是请你,那一碗照脸的米汤子还装不满胃……”

    到第二日鸡未鸣,出城报平安的卫士回来了,睡意不足的城门卒压着骂骂咧咧的冲动开了城门,谁也没有心思再收起来。

    “差不多行了,”站岗的卒子摆摆手,“这鸡叫不叫也就在这一时二刻,门拉不拉起来差别也不大。再者说了,这个点数,进城出城的都没有,你关门给谁看呢。”

    这么说着,远处却有一队商队慢慢悠悠地走来了。

    这商队的人不少,约莫三十来个,几头健骡拉着装满了粮袋的板车,站在前面的掌柜两撇胡子,双手袖在袖子里,有些滑稽的拘谨相。

    “哎哎哎,”卒子里有人推了一把要凑上来的掌柜,“干什么干什么,鸡叫了吗就进城?外面站着去。”

    “军爷,”那袖着手的掌柜赔着笑脸,“我这是看城门开了,才过来问问。夜露重,怕湿了车上的粮食发霉生芽,您通融通融吧。”

    “通融?天不明就要进城,我看你像是细作!来啊——”

    “哎哟!哎呦哎呦!”那掌柜立刻抱起头来后退两步,很是肉疼地搓了搓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装了钱的锦袋,笑吟吟地塞进那城门吏的手里,“您且通融着吧,我们是沉州来的粮商,这路引是齐的。车上也只有粮食,您随意搜,随意搜。”

    被拉住的那个卒子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钱,脸上表情有些难说,他一挥手指了指车上的粮袋:“搜!”

    唰啦啦的刀光照亮了夜色,一看就是没见过刀的帮佣们立刻四散开来,看那些兵把粮袋围在中间,刀捅进去,沙子一样的粟子就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站在一边的掌柜急了,直使眼色:“您搜便搜,别碰粮袋子呀,那里面都是粮……哎呀,你们看着干嘛,捡呀!”

    “老子看谁敢动!”掂量着钱袋子的城门卒喊了一嗓子,“这都是搜查损耗!听到没有,谁敢往回捡落在地上的粮,谁就是细作!”

    一听这话,帮佣和欲哭无泪的掌柜又缩回了一起。

    围上去的兵扎破了四五个袋子之后,终于摆摆手示意里面没有别的东西。所有人都虎狼一样盯着地上泥土里的粟子。

    它是脏了,是沾上灰了,可这么个时节,粮食可是金银一样的东西,谁在乎金银沾不沾灰呢?

    “放行了,进去吧——少给我往地上看,剜了你们的眼睛!”

    板车运转起来,留下一地淡黄色的粟子,走在前面的掌柜抽抽噎噎地哭着,又像是怕惊动了谁一样不敢哭大声。

    等那车跟着掌柜走出去,拐了一个弯,帮佣们脸上怯懦的神色忽而不见了。他们走到已经擦干了脸,面无表情的掌柜身边,点了点头。

    “队率,车下的刀剑没搜出来。”

    “好,”那两撇胡子的队率点了点头,“……时刻等着裴刺史的令,若有异动,袭城门开门。”

    嬴寒山回到府衙时灯已经亮起来了,门房看清来人,叫她去裴明府书房一趟。

    嬴寒山心里咯噔一声,急急赶过去,一推门就看到四张脸齐齐抬头看她,淳于苌濯鸦鸦裴纪堂,一个不剩全都在。

    她心下明了,这是没消停几个月又出事了,拖了个坐团过来坐下。

    “又怎么了?”她问。

    裴纪堂递过来一封信。

    “第五争送了一封信来,不是敕令,是密信。”

    “他要你尽快赶去踞崖关。”

    第 77 章   唯君可也

    啊?

    不是,她是淡河的人,不是第五争的人,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这话在哪都能用。

    怎么还一封信过来问裴纪堂借人了,这个第五争到底是什么毛病啊?

    嬴寒山向后一仰,想也没想就要把信笺飞回桌面上去。刚要脱手,她的手忽然一顿,觉出一点不对来。

    信笺上的字迹,应该不是第五争的。

    嬴鸦鸦比嬴寒山强一点,她会梳垂髫少女的发式,那种十几岁未及笄小女孩的,玲珑可爱的发式。也许就是因为她一直梳这样的头发,身边的所有人才一直觉得她只有十一二岁吧。

    梳头娘子领了赏钱,说着恭维话喜滋滋地退去了,裴纪堂看着她出了院门,又回头看向身后被徐徐推开的门。

    挽着发髻的嬴鸦鸦走出来了。一句话说完,玉成砾快速收敛了神情冷静下来。

    “冒犯,”她掐了一个清心诀,恢复了之前雕塑一样稳定且无意义的微笑,“山人玉成砾,修行之人,自芜梯山而来,郎君面貌颇似我一位故人。”

    苌濯和玉成砾保持着距离,显然对前面那一串有关修仙身份的自我介绍毫无兴趣,直到她说到故人,他才迟疑一下开口。

    “您见过家母?”

    “这样的面容,穷极碧落黄泉也不会有巧合撞上,还有这双眼睛。”玉成砾看着苌濯淡色玉一样微蓝的眼睛,“可我实在是想不通。”

    “几十年前师兄为救妹离开宗门,此后便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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