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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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观鹭是和堂姐一起被献上去的。

    对,是献,不是他抢。地方的小世家为了讨好王,把自家女儿洗刷干净包裹整齐了,像是盛在盒子里的金樽玉壶珊瑚树一样献去。

    峋阳王喜欢美人,王府如皇帝行宫般修建出了庞大的后院,不同的美人就像是各色摆件一样被安置在里面,谁也说不好他喜欢哪一件。

    或许,他就是喜欢把她们像是收集品一样放在楼阁里的感觉。

    乌观鹭不是个绝色佳人,献上去得不到王的青眼,于是不知道哪一个给乌家出了主意,把她同辈的堂姐拉来和她打了包,佯称是一对双生子一起献给王。

    她的堂姐乌观雁已经与青梅竹马的别家小郎许了亲,就这么被按头撤了婚约,送上前往峋阳王府的轿子。

    “她想逃。”乌观鹭说,“他也来接她了,但唯有死者可自王府出。”

    她悄悄寻到机会跑了出来,但一对想要私奔的情侣没跑出多远就被发现。王府的下人拿住了那个年轻人,然后把乌观雁推进了王府猎舍里饲养的獒犬群中。

    烛花轻轻爆了一下,乌观鹭的叙述在这里安静了几秒。

    到半路就遇到裴纪堂事先安排好的接应,确认没有追兵后,两人换了马车直奔淡河县。

    雷劈在肌肤上留下的淤红色网纹消退得很快,到第三天嬴寒山已经能坐起来。

    虽然肌肉和骨骼还有点不协调,但已经不是大事。

    看来杀生道的设定里没有雷劫重伤而死这个说法,只要她能扛过去,她就能好。

    而离淡河县城越近,她就越难以回避问题。她终究得给裴纪堂一个说法,自己是什么,雷劈算什么,以及——她还留下吗。

    裴纪堂叫人在离淡河最近的官道上停车,找了一处小驿和她谈话。

    临近年关,驿站也换了新桃符,一派热闹景象。谁也不知道这位风尘仆仆赶回的明府刚刚经历了什么,远方的乌什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在他们眼中这只是一个寻常的新年,适合给过于波折的去年画一个句号。

    店家筛了酒煮热,殷勤地为两位尊贵的客人斟满。裴纪堂双手举杯起身,那是一个敬尊长上级的动作。

    “老板,您这是干什么?”嬴寒山侧身避过,“你要觉得我救了您,那您把我带回来就已经扯平了。”

    裴纪堂摇摇头:“若是寒山你还愿意留下,那这一杯酒就是替我自己,替淡河城的百姓敬你。若是你决意要走,那么这一杯酒就是敬谢送别。我会备好盘缠,送嬴小女郎来这里,你们可以乘这马车离开。”

    朔风在窗外簌簌地吹,嬴寒山缓慢地眨了很多次眼睛,终于明白裴纪堂的意思。

    襄溪王已死,他们难以回头了。

    即使天下人都是傻子,一致相信襄溪王的确是被雷劈死的,失去了上级长官的淡河县也难以安生。

    第五特来一次就会来第二次,这里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第五浱没立世子,哪个孩子继位不好说,但不管是哪个孩子继位,对裴纪堂这个见证了自己爹诡异死亡的下属都不会有好脸色。

    第 346 章   准陛下说……

    “女郎何事?”淳于顾,或者说公羊古站定了,深施一礼,音色温润地问。

    哇,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纵然是某种意义上的杀人如麻大魔王,嬴寒山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你不认识我?”她问。

    “再下淳于顾,方从北方来,并不识得女郎。”他答。

    “你再看看,或者你有没有个和你不一个姓的弟弟?”

    他真的认真看了看她的脸,那双眼睛里满是清澈的诚恳:“家中仅顾一人,并无兄弟,也着实不曾见过女郎。”

    嗯,好。她也诚恳地点点头。

    “我现在就去和明府说,新来的这个淳于顾是个混迹在游侠中的细作,不知道为谁办事,断不可留。”

    淳于顾张了张嘴,一行清泪刷地就流了下来,他哽咽着抬起一只手,声音颤抖:“顾自乌什一路南行,九死一生至此,只为得一栖木。女郎与我素昧平生,为何要构陷于我?若此地不容顾,那我走便是,纵然曝尸荒野,也算为我主殉节了。”

    嬴寒山看着他。

    嬴寒山冷静而不为所动地看着他。

    “那你走吧,”她说,“我还是要进去跟明府说一声,你大概是个细作。另外我得补一句,这地方明府最相信我。 ”

    他立刻收声,收眼里,收手。那张刚刚还温润文雅的脸空白了两秒,慢慢挑起狐狸的微笑来。

    “哎呀……就饶了小生吧。”

    红毛狐狸轻轻用尾巴勾了勾她。

    淳于顾干脆地对嬴寒山承认了,他就是公羊古。

    “顾是王子幕僚,也是他的耳目,”他说,“有个市井间的身份是为了行事方便。”

    同时他也承认了那一天以游侠身份见她是别有心思。那艘小舟停下了,上面的人不言不语。

    “足下就是淡河那位通术法的天师吧。”暨麟英问,船上的那个人仍旧不回答,但蓑衣轻微摇晃了一下,应该是在点头。

    嬴寒山没有点头,她尴尬地掐住了自己的胳膊。

    自从寒山先生寒山壮士寒山姨妈之后,她终于再次升格,莫名其妙又多了个头衔。

    船上人不知道站在那里的那位蓑衣仙人正尴尬得咬嘴皮,他继续说下去。

    “此次我众前来,并非欲犯淡河,足下何故阻拦?淡河曾属襄溪王,然争公子非嫡非长,亦无王印,淡河不当属其,更无理由兴师动众,令足下来此挡大军去路。”

    嬴寒山叹了口气,向上一抬斗笠。

    “不是,虽然第五争人是挺憨的,但好歹也是你前东家吧,刚离职就黑前东家他是不是没给你N+1啊。”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一会。

    嬴寒山咳嗽一声伸手掀开斗笠,那张眉眼锋利,并不十分美的面孔被日光照亮。

    即使隔得这么远,她仍旧听到对面的船上传来骚动。

    淡河仙人的名号已经从沉州传到了臧州,船上的那人甚至称呼她一声天师,但当她摘下兜帽时,她还是听到他们的惊呼。

    是个女的?

    侯定的目光游移了一阵,从嬴寒山的肩膀移动到她背后,仿佛要找出第二个存在在这里的人。

    暨麟英仍不为所动,只是注视着这个站在河风里的女人。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嬴寒山朗声回答,“都是带兵的人,糊弄谁呢。”

    “既然淡河不过是长在他人身上的皮毛这样羸弱的东西,那么今天它不毁灭,明日也会毁灭。阁下是有移山填海之能的天师,何必屈就于这样一个地方?”

    我有移山填海之能?她问系统。“恪拜谢将军了。”他说。

    千年后的年轻人们,大多不会在十几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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