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客: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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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方纥欺人太甚,收了不少泼皮流氓充兵,一个个的仗势欺人,打了人还不让弟兄们还手!我拦得了一两次,架不住成千上百次!”

    “弟兄们担心拖累宋大将军,个个忍气吞声,哪怕被打的鼻青脸肿也都闷声受着!”

    读到这儿,那字有些花了,宋诀陵不知怎的就是明白,这是因那无坚不摧的铁血将军落泪了。

    “阿陵,俞伯难赴你约,你得此信之时,我恐已离营归故里,勿念。”

    宋诀陵瞧着那封信时,五脏六腑都仿佛被人那木棍敲打了一番。漆黑凤眸浮起了令人胆寒的杀意,他强灭怒火,一遍又一遍地默念:

    “装下去!笑下去!”

    他冷静下来,又开始思忖今朝局势。

    眼下京城的探子传来消息,今儿距那魏盛熠篡位杀人的日子恐怕不会太远。因此那获取余铁的消息必须尽快送回京城。但这消息若真由喻戟传递,那人恐怕不会甘愿向魏千平提出让他和季徯秩二人调职北疆的请求,是故这京城一行必须要他和季徯秩其中一人前去。

    如何才能劝下喻戟呢?

    他计从心来,长呼了口气,靠着椅背——眼下谢家案未解,方贼又于北疆生事,这余国事未完,又有季徯秩在他身边叫他费神。

    他着实有些疲累了。

    他当然明白只要他博得那季徯秩的欢心,便能更好地恃宠谋事,可他始终没弄明白季徯秩是如何瞧他的。

    绵绵的是恨还是爱?

    那感情里的俘虏又究竟是谁?

    是季徯秩么?

    那季徯秩虽处处顺从他,放纵他,甚至任他驰骋,却始终摆出一副放养的无所谓态度。那双含情眸诱他靠近,可那里头时不时浮出的冰凉神情,却又将他推至十万八千里之外。

    他人觉着他胜券在握,可他却觉着在季徯秩眼底,他平庸荒淫又野心昭昭,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流氓。

    俘虏不是季徯秩,是他。

    季徯秩像条蛇绕上了他的脖颈,将他捆紧,要他窒息,谁料他却好似快要被驯化般,暗起了屈服的心思。

    他不知当初自己那满腔怨恨是如何转作无尽欲念的,是从年少那惊鸿一瞥便开始埋下种的么?还是雨后一叙,宴席相闹,醉后共话?

    他瞧了瞧自己的手忽然忍不住攥成拳往心口狠狠锤了两下,又劝自己:

    “莫要动心!”

    第058章 郎骑来

    秋意渐渐浓了起来。

    那萧条风一缕缕的, 吹得百花零落。

    宋诀陵于那大街上疾走,身后一匹白马飞奔而来。谁料那马儿不过堪堪停在他侧旁,马上人已握着剑鞘, 拿剑首挑起了他的脸儿。

    朱红剑穗斜斜甩在他的凤眸上, 有些疼,逼得他阖了眼。

    宋诀陵撇嘴笑了笑, 正想睁眼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招惹他,却见马背上那红衣公子笑得粲然, 玉面秀骨, 俊逸无双。

    宋诀陵愣了须臾, 刚想开口, 马背上那人却先调笑道:“在下久不归乡, 岂料乘兴而归能遇这般俏郎君,敢问阁下何许人也?”

    宋诀陵微微一哂, 抬手将那剑横了横,把脸贴在了剑柄上, 道:“我乃侯爷那独守空闺的夫君。”

    季徯秩嗔笑:“我不过刚回来, 二爷怎么又拿我当笑料?”

    他想将剑抽回来, 那姓宋的却迟迟不撒手, 还伸手扶稳了剑, 摆出一副苦情模样, 道:

    “笑料?我是真真‘恨君不似江楼月, 南北东西【1】’!可怜我长久祈望,尽付东流……侯爷几时回来的?从稷州到缱都,来回路程少说也要个把月, 怎的回来得这般快?”

    季徯秩对宋诀陵那忽愁忽宁的神情早已习以为常,只正色道:“我纵马还没行过震州便回来了, 那与震州边城的城门守将言那城里边一武官闯了祸,该城县令属意要排查,这些时日不放武将出入。”

    “照侯爷这般说来,调任北疆之请要如何传给万岁爷?”宋诀陵抚着剑身。

    “我把那请求写成信,卷在呈文里头了,托的是个一诺无辞的好大人。”

    “侯爷还认识震州人么?”宋诀陵收了逗|弄季徯秩的劲头,把剑朝他那边推了回去,只是那双说话时总喜盯着人眼的凤眸,今儿因着神情不属,老往别处瞟。

    “自是认识的。”季徯秩将剑横在马背上,道,“我在御书房里头伺候先皇伺候了多少年?且不说把朝廷里的大人见了个遍,各州府县来的大人也见得不少。那出身震州的常长史可是当年榜眼,充了好长时间的翰林院待召。当年他若非受先大理寺卿付痕冤案波连,现在也应是个不小的京官。”

    宋诀陵点点头,若有所思模样。

    那季徯秩抬手将长剑悬回腰间:“阿戟身子好点没?”

    “小风寒罢了,没大碍,你走没几日他便能跑马了。”

    “这人儿好端端的怎么就染了风寒?”季徯秩蹙眉,他松了松缰绳,让那霜月白虚虚朝前行了几步,“二爷上马么?”

    宋诀陵笑了声:“不了,怕挤着侯爷。”

    “大福不再,我这霜月白可不轻易叫人骑,好容易赏您恩,您还不受……您在这儿逛什么呢?”

    “嗐!还不是吃酒弄柳,过些声色犬马的淫靡日子,侯爷瞧不上的!您还是快些走的好!”宋诀陵敷衍地招呼他走,没有要留人的念头。

    二人隔了些时日未见,此番谈话如同旧时那般怡然自得,好似道不出的相思已然水尽鹅飞。只可惜雪泥鸿爪,他二人不过装模作样地端着假和气,今儿心里头都很不是滋味。

    末了,季徯秩兴致怏怏地催马离去。

    宋诀陵见那人背影散了,眸光一暗,遽然闪进了不远处的那条死巷子。那儿坐着个捂着腹部的剑伤的年轻男子,奄奄一息模样。

    宋诀陵眼里尽是瘆人寒芒,他毫不怜惜地掐住那人的脖颈,沉声问:“谁派你来的?”

    那人嘴角挑起,一字一顿道:“余、孽、该、死!”

    宋诀陵五指环着那人的长颈,将他死死贴着墙向上磨拽。那人的双脚悬空,起初双腿还能如鱼尾般扑腾两三下,到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勾唇待亡。可这宋诀陵忽然又撒了手,将那正咳着的人摔在石板上,背身对那匆匆赶来的栾壹和栾汜道:

    “带回府去!”——

    季侯府。

    “主子!”姚棋听闻季徯秩回府了,匆匆跨了门槛进来。

    “在呢。”季徯秩笑盈盈的,将十指没入那盛满清水的青花莲纹匜里头 ,“我离府不过小半月,用得着这般心急火燎的么!”

    季徯秩拿布把手上沾的水擦净了,坐定于紫檀圈椅上:“瞧你神色便知你憋得难受,既有话,那便快说罢!”

    那姚棋本就放诞不羁,此般得了令更是肆无忌惮,他道:“您不在的这些个日子里,那姓宋的每日练兵练得不知有多勤快!他不仅练兵,还新募了不知多少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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