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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三国]谋士不可以登基吗?》 220-230(第3/26页)
感。
来人行到刘虞面前勒马。
因紧急刹住脚步,又慌乱难当,他直接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在刘虞侍从的搀扶下,才站到了刘虞的面前。
或许是因为清晨寒气尤重,在他的脸上,热汗都凝结成了鬓角的白霜。
但他说出的这句话,才更让刘虞觉得如坠冰窟。
“今夜忽有哨骑来报此地交锋,明公苦战,大公子闻讯自狐奴县领兵来援,路遇公孙瓒部将,为其所掳。”
“请明公速救大公子!”
刘和竟在今夜落入了公孙瓒的手中!——
一封紧急军报自代郡迅速送往了雁门,又送到了身在晋阳城的乔琰手中。
在这封急报中张辽写道,公孙瓒劫持刘和退往无终方向后,刘虞在惊怒之中选择出兵追击。
按照张辽的分析,公孙瓒等人在战败后该当选择直接往东撤退,而不是先南下狐奴,所以刘和的被掳,极有可能是公孙瓒早有预谋之举,此时追击必然中伏。
这和皇甫嵩当年解除陈仓之围后进击王国的情况不同。
当时那个叫做除恶务尽,现在这一出实在应该算是穷寇勿追。
但刘虞并未听从张辽的劝阻,反而在急怒之中让他莫要临事沮议。1
为防止公孙瓒等人通过无终要道后继续往东遁逃,直到逃入卢龙塞以东的地方,凭借着手握刘和这个人质和刘虞谈条件,更防止公孙瓒在兵败后对渔阳以东各地的民众劫掠,刘虞立刻整顿了渔阳守军并民众,合兵三万出兵。
但事实证明,张辽的判断并没有出错,公孙瓒与蹋顿果然埋伏于滨海道,将刘虞麾下本就不擅战的兵卒杀得大败。
交战之中,为公孙瓒挟持为人质的刘和不幸中流箭身死。
刘虞险些为公孙瓒所获,幸得有张辽在田豫的指路下绕行徐无山,自北面而来冲入阵中,与护持刘虞左右的麴演合兵,将刘虞救走。
刘虞只受了些轻伤,幸无大碍。
但听闻此行损兵折将的结果与刘和身死的消息,他直接吐血昏厥了过去。
张辽紧急将他送往了并州方向,而后退居上谷居庸关形成了新的防线,以防公孙瓒趁虚而入。
这封军报送来,正是要请乔琰定夺,接下来该当如何安排。
收到这一连串的消息,饶是乔琰猜得到,在得知刘虞即将成为天子的消息后,公孙瓒绝不会坐以待毙,势必要做出对局势有所改观的举动,也未曾想到,他能如此有效率地联结鲜卑支部与乌桓这两路同盟,合兵进攻。
更能挟制刘和诱骗刘虞出兵,打出了一手翻身仗!
能创立白马义从的公孙瓒,确实有些本事!
她当即令人备马,领亲随北上,疾驰雁门郡,见到了依然卧床的刘虞。
距离今年年初他辞别乔琰回返幽州到如今,也只不过是大半年的时间而已。
乔琰甚至都没觉得自己身边的部下在外表上有任何的变化。
可当她再见刘虞的时候,这位今年也未满五十的幽州牧已因白发人送黑发人,鬓边白发不知添了多少,在眼神中也透出一股深深的疲惫之态。
他竟像是在一夕之间老了五六岁。
刘虞望着乔琰还披着风氅匆匆赶来的身影,忽然落下了泪,慨然长叹:“烨舒啊,我悔不听文远之言!”
222. 222(一更) 即位抉择
乔琰耳闻这一句,不由心中唏嘘。
刘虞他若是生在安定之年,在一方贫瘠之地做一大员,或许还能凭借着他爱民如子的品行和他在治理民生上的才干,将此地发展到富庶丰饶的状态。
可时逢乱世,他在统兵天赋上的欠缺,却让他寸步难行,更是难免因为这等指挥不当的情况,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早先他得到汉灵帝的委任平定张举张纯之乱,他可以因为对乌桓人的态度所博取的好感,行悬红贼首之事,以另一种方式瓦解乱贼,以至于这种缺陷还未曾暴露得这么明显。
但当他以正面统兵作战的方式面对公孙瓒之际,这就成了对他来说极其致命的一点。
公孙瓒不会跟他讲究什么情面法理,也不会讲究什么品行之说。
将近十年间的戎马倥偬,也让他形成了极有个人特质的作战风格。
出身寒微的履历,让公孙瓒在必要的时候不乏变通之能,多年间统兵人数的限制和骑兵的兵种,又让他极其擅长以少打多的突袭战。
这场对刘虞的埋伏,还偏偏发生在了滨海道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下,发生在公孙瓒必须依靠这一战取胜,来保持对蹋顿的统领状态之际!
这样看来,刘虞落败得也实在不冤。
以乔琰看来,即便是要对彼时东逃的公孙瓒与蹋顿行追击之举,也绝不应该抱有什么一战定胜负,或是为图减免伤亡而行人数震慑的想法。
这些士卒的磨合程度尚不足够,又刚经历了公孙瓒的袭营惊吓,反而会在公孙瓒的面前暴露出无数漏洞。
但对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刘虞来说,这些话还是别说了。
乔琰只是正色朝着一旁的麴演看去,“军报中难以尽述眼下的情形,我自晋阳赶来此地,幽州那边应当时局还有些变化,此时如何了?”
麴演眼见乔琰并未有责备他的意思,先心中一松。
他本是抱着建功的想法出战的。
在公孙瓒袭营的时候只是造成了他的受伤而没能将其斩杀,已经让麴演郁闷不已了。
现在又被公孙瓒打了一场翻身仗,也就更让他担心自己还得被牵连。
好在,乔琰看起来并没有这个意思。
他回道:“君侯来前,文远刚有新消息传来,在他退守居庸关后,广阳郡与渔阳郡都只能落在了公孙瓒的手中,乌桓兵马大量朝着渔阳方向而来,驻扎于此地,公孙瓒将滨海道所得战俘纳入己方部从中,打散在与冀州接邻沿线的戍防,他本人则携其精锐驻扎于昌平。”
乔琰沉吟片刻,“此举意在防备袁绍入侵,也防止刘幽州旧部难以听从他的安排,反而给了文远反攻的机会。公孙瓒此人的确有善战之能。”
麴演又道:“此外便是,按照文远所派出的哨骑探报,有一队公孙瓒麾下的精锐并乌桓骑兵南下而去了。”
南下?
乔琰斟酌了一番公孙瓒和蹋顿这个化敌为友举动的意义,和公孙瓒有可能说服蹋顿为己用的理由,估量起了公孙瓒和袁绍在此时联合的可能性。
或者说这大概也不能叫联合。
公孙瓒的野心勃勃与其所表现出的实力,都令袁绍对其防备有加。
但公孙瓒可以为自己和蹋顿讨要一个名号,让两方暂时处在互不干扰的状态。
有了滨海道之胜,公孙瓒完全可以进一步收拢幽州的势力,只是还缺了一个正统之名。
而比起他往南下扩张,他的首要矛盾还是与张辽,以及其背后的乔琰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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