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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三国]谋士不可以登基吗?》 220-230(第4/26页)
那么袁绍确实是可以和这位恶邻暂时谈谈的。1
何况要商讨待遇的,还并不只有一个公孙瓒,还有一个蹋顿。
乔琰心中一转,当即朝着刘虞说道:“公孙瓒若欲结袁绍得以正名,我等如今只有两个选择。”
“其一,我即刻发动并州兵马强攻昌平,蹶张弩虽还在关中并未送返并州,但与幽州突骑作战原本也不能依靠此物。此战之中,令吕奉先与马孟起等人自绥远城出塞,绕行至燕山山脉后南下,奇袭公孙瓒后方,同时令文远出居庸关与之合击,或能令公孙瓒难顾首尾。”
她话还未说完,麴演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
此法确实可行!
公孙瓒此时要全力防备的,乃是上谷居庸关的方向,又哪里会想到,原本作为鲜卑支部南下豁口的地方,会骤然局势转换,变成敌军入侵之地。
以吕布和马超的实力,以及吕布麾下所配备的大宛宝马,要走这一路塞外之行,也确实不难。
若非此时乃是乔琰与刘虞在交谈,麴演都恨不得横插一句,说他也想去。
但他听到的,却是刘虞以依然虚弱的语气开口道:“不必了。”
眼见乔琰战意高昂,刘虞心中也未尝没有被说动之意。
可他难免想到先前贸然出击所造成的损失,也进而想到,若按照她所说之法出战,广阳与渔阳二地必然深陷战火之中,这两地的民众又当如何呢?
何况乌桓此时与公孙瓒结盟,一旦乔琰不能斩除后患,随时可能引发乌桓的反扑。
到了那个时候,才当真是幽州之祸了。
刘虞虽然亲眼见过乔琰到底是如何起用凉州羌人、安定民生的,先前那一战的阴影还是让他下意识地往悲观的方向想了。
再者说来,关中初定中央无主的情况还是黄琬在劝说他上位的时候所说的,也确实是如今的实情。
倘若将并州乃至于关中的势力都投入到幽州的战局中,谁也无法保证,这些看似已经平定的地方不会掀起新的民怨。
原本的幽州战局里,刘虞得到了乔琰麾下众人的协助之余,大半兵员和物资补给都是出自幽州的,他还没有那么多拖别人后腿的负罪感。
但,如今呢?
在他神思恍惚地被人从幽州前线送到并州来的路上,他最先想到的不是要为长子刘和复仇,而是——
他不能再让幽州陷入这样的处境之中了。
他缓缓地又做出了一句补充:“不能再让他们为我受累了。暂时处在休战局面,又有烨舒在并州方向随时兵进,公孙瓒应当不敢放纵士卒劫掠平民,反该好生治理幽州才是。”
若要乔琰评价,这话说的……实在是很天真。
公孙瓒面对危机的手段确实可圈可点,但他绝不是一个能从马背上走下来,转入治理民生工作的人。
他从骨子里透露出的特质无外乎就是两个,扩张与进攻。
联合乌桓也只是他为了达成这两个目的的必要妥协而已。
所以要让他在幽州发展基础建设,听上去简直像是个笑话。
不过乔琰并未对刘虞的这句话做出任何的驳斥,而是果断地转入了第二个选择。
她道:“若第一条办法不行,那就请您尽快回返关中即天子位,一旦稍有迟缓,袁绍若要向公孙瓒妥协,必然让弘农王下令,委任公孙瓒为幽州牧,以乌桓蹋顿为乌桓单于,加王侯之位。”
“他……”
刘虞话刚开了个头,就被乔琰给打断了,“您想说,袁绍不该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毕竟您乃是先帝所委任的幽州牧,也是托孤之臣,袁绍虽另立弘农王为邺城天子,也不当褫夺您身上的名号,否则其遥尊先帝的说辞便站不住脚跟了。”
“可这种限制是可以被打破的,他还可以在以公孙瓒为幽州牧后另做一件事!”
她语气严肃地说道:“您已有滨海道一败,他要联合公孙瓒给您身上泼脏水,也不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这世上多的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之事,所以只要您一日没有夺回幽州,这种未曾澄清的恶名就会相伴左右,也会让公孙瓒从叛贼,变成一个站得住脚跟的幽州牧。”
“要应对此事唯一的办法,就是您速往关中即位,如此一来,袁绍与公孙瓒此举便只是东西二朝对立之中的常态,并非真是什么品行问题。”
刘虞滞涩了好一瞬,方才回道:“可我是一个刚有滨海道之败的罪人,又有何面目担任至尊之位?”
“您这话还是说错了。”乔琰回问:“昔年先帝耀兵于西郊大营,遴选度辽将军之际,可曾真要他本人也能精通骑射、统兵有方?”
并不需要。
刘宏长年身处禁宫之中,他只怕连军队指挥所用的令旗都看不明白,更遑论出兵作战。
但这并不影响,在他的麾下有卢植朱儁皇甫嵩等能征善战之辈。
也并不影响,彼时的刘宏可以给自己打出“无上将军”这样的名号。
乔琰又问:“我再问您一句,倘若您为天子,这长安乃至于关中,是否能在您的手中彻底摆脱董卓之乱的影响?”
刘虞虽未开口却颔了颔首。
以他在幽州所达成的平抑粮价结果,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乔琰:“倘若您为天子,可敢保证绝不会重蹈先帝卖官鬻爵之覆辙,令朝野肃清,政令通达?”
这句话,非要说起来竟是一句对汉灵帝直白的谴责。
可这还真是一句以乔琰的身份能说出的话。
她的祖父乔玄位居太尉官职的时候,西园买官之风还未曾开启。
而她本人官至并州牧,也依靠的是本人的实力和功绩。
正因为她与她的长辈都没做过,才可以理直气壮地对其提出批判。
而当刘虞望着乔琰的眼睛之际,从其中品出了一种势必要把守这条底线的执着。
他回道:“当然可以。”
这话他回得很坦然。
他在幽州牧的位置上若是有想要敛财的想法,早可以积蓄起一笔不少的财富,又何至于在先帝病故前想以太尉职务委托于他时,因无余钱上任,先后以其他贤才举荐于中央,请先帝另选一人。
若这个决断的权柄真能在他的手中,他势必要尝试肃清风气,令朝野改观。
听到他这个果断的回答,乔琰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既然如此,您又何必以罪人之名而推脱呢?若是输给叛逆之臣也要算是罪人,皇甫将军也一度拿凉州乱贼无法,难道也得算是罪人不成?”
乔琰朝着他俯身下拜,“刘公高义,为宗室典范,天下引领,以公为归,何必以一时之成败而妄论英雄!”
听闻乔琰赶来的消息也匆忙前来的雁门太守郭缊,没听到前面的那段对战局的剖析,倒是听到了乔琰所说的这一句劝进之言。
当年她行箭射刺史之举,郭缊就极有判断力地做出了“同流合污”的举动,今日他也在瞬息之间判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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