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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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不许把这事儿说出去。”

    “……还有,话本里都说头一回会很痛,你可以轻一点。”

    说罢,她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抱我去榻上罢。”

    他垂首,见她软软倚在自己身前,整个人烫得吓人,连带着裙头下的软白肌肤边缘都烧出了淡粉,却依旧高傲挺拔,似是在向他耀武扬威。

    沈砚从来算无遗策,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所错漏。

    长公主对她备下的,会不会不止那杯催情酒?

    她身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与今夜的某种食物催生出了别样的功效?

    其实催情之物对沈砚来说很是陌生。

    他从前不屑男女情事,自然也无心钻研其中门道,这样的下作东西离他的生活简直相去甚远。

    甚至他第一次了解它究竟是何作用,还是来自于返程回京那日,看话本的宁沅。

    他抱着滚烫的少女,另一只手稍稍抬起,迟迟未落。

    温香软玉盈怀,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般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第28章 夏夜

    宁沅顺势把脸颊贴在沈砚身前,透过薄衫,依稀能感觉到肌肉线条沟壑。

    虽不深,但恰到好处。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样的感觉莫名有些熟悉,仿佛从前已倚靠过数次。

    她想,这催情。药果然猛烈。

    不但会惹得她渴求男人,还会给人平添一种一见如故的宿命之感。

    除了蚕食她的身体,还会篡改她的精神。

    这药实在是太蛮横了。

    然她再气也无用,自双足离地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头晕更甚,连视线亦渐渐模糊起来。

    症状似乎更严重了。

    忽然间,身后落入一片柔软。

    沈砚把她轻放在了榻上,犹豫着将手指搭在了她衣裙的系带上。

    宁沅认命地闭上眼睛。

    她就知道,这样的事沈砚求之不得。

    不然也不会巴巴地从裴将军那儿夺走这个绝佳的机会。

    只是希望他不要折腾太久。

    她若回府过晚,定又要挨罚。

    不过,这床榻真的是很软,软得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昏天黑地的眩晕,宁沅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坠入了温暖的海水里,正随着海浪沉沉浮浮,周遭的一切都随之一同安静了下来。

    ……

    沈砚垂眸,睨着眼下鬓发凌乱,双颊酡红的少女。

    她呼吸虽是粗重,却已变得绵长而平稳。

    她就这样……睡了?

    修长的手指仍绕着她的裙带,只消轻轻一扯,便可春光乍泄。

    他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

    烦,没由来地烦。

    沈砚仔细回忆了那日她看话本时心中所述。

    美人中药,会头晕目眩,浑身滚烫,总欲往那将军身上贴去。

    宁沅的症状皆与那美人一一对得上。

    可她也少了些许书中所述症状。

    譬如总想去扒自己的衣裳,譬如会主动凑上前去亲吻对方。

    更重要的是——

    到底是什么好人制的催情。药,还能让人在**焚身之时睡着啊?

    连他这个正常男子都被欲望折磨得精神抖擞。

    更何况她这个所谓“中药之人”?!

    除非她根本就没有中什么催情。药。

    沈砚的脸色着实不大好看。

    来时他顺道记了路。

    这间客房地处偏僻,恰在公主府的东北角,而今日的宴席则在正南,此处定当鲜少会有人经过。

    若真发生了什么,也无妨。

    衣袍遮掩之下,是早已被她撩拨而起的欲念。

    陌生诡异的感觉令他在这个夏夜格外燥热,而始作俑者就这般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面前。

    她以为她身中催情之物,且默许了他帮她疏解。

    一瞬间,他想,他为何不能将错就错?

    他总会娶她的。

    邪念陡然而起时,沈砚鬼使神差地轻轻使力,身前的绳结便轻而易举地散落开来。

    当白皙圆润的肩和秀美锁骨暴露在他视线之下时,他忽然想起了那汪安静柔软的目光。

    急促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从不惮于以恶意来揣度旁人,以至于他觉得宁沅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攀上一个值得托付男子。

    然而在刹那之间,他忽然觉得,她或许没有骗他。

    或许她真的以为是自己中了催情。药,或许又是真的信任他,才愿意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把自己全然托付给他。

    他不该辜负这份信任。

    屋内静默片刻。

    沈砚深吸一口气,开始为她笨拙地系好裙带,再度把她打横抱起,干脆利落地踹开房门,消失在了公主府的墙头。

    不久后,宁沅便已经躺在了沈府的客房之中。

    沈砚随意点了两个女使,旋即看向明决。

    “你们留在这儿照顾她,明决,你去请个大夫,再往宁府跑一趟,就说我母亲见宁小姐十分投缘,留她去府中一叙,天晚了,便留她暂住。”

    众人应了声是。

    吩咐罢,沈砚又瞧了眼乖乖窝在被子里的宁沅。

    通红的脸颊似是染了最浓艳的晚暮。

    他从前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晚暮。

    那时,他把她从河里捞回来,她一连烧了三日,颊边也是这样的霞色。

    ……对了,发烧也会令人头晕目眩,浑身滚烫。

    他无语凝噎,俯身探了探她的额头,继而轻车熟路地给她搭了条湿帕子,直至大夫匆匆赶到。

    探过脉,胡子花白的大夫恭谨道:“还好大人有先见之明,做了降温的举措,待她温度降下来,再吃些疗愈风寒的药,便无碍了。”

    “这姑娘身子有些虚弱,先前应有寒气入体,尚未彻底清理干净。”

    “入夏多汗,她里层穿的又是吸汗的衣料,偏偏外头这层又不大透气,那汗一凉下来,却散不出去,加之心中惊悸,这才激出了她体内的寒症。”

    沈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就知道。

    他做事素来缜密,换酒一事,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被长公主贸然知晓,还有机会给宁沅再换一杯催情。药?

    *

    梦中,宁沅仍在荒无人烟的海里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好容易盼来了一艘船。

    “劳烦船主人救我一命!”她忙招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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