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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明月歌》 70-80(第19/29页)
有?, 嗓音却透着细颤。
“嗯, 不必紧张。”
修长掌心轻拍她纤薄的背, 另一只手又扣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别忘了, 我们是夫妻。”
夫妻一体, 鸾凤和鸣, 是为人伦。
沈玉娇很轻很轻地“嗯”了声, 心头默念, 这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之事,不必紧张,更不必……
不必什么呢?
心头浮现一丝迷茫, 难以寻到一个具体的词去概括那除了紧张,如丝线般缠绕在心间, 那一缕复杂的情绪。
见她的肩颈缓缓放松,裴瑕单手撑起身。
沈玉娇以为要解衣袍了, 未曾想男人却俯身, 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她呆愣住,感受着他的吻从额头往下游走, 落在她的眼皮、鼻尖、唇瓣、脖頸、鎖骨……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从前都是解了衣袍,直奔关窍,绝无这些温存抚慰。
宛若掉进一堆羽毛里,那細碎的吻所?到之處,都引起壹陣酥麻,像盛夏阳光下的一块冰,身子?渐渐軟了,化了,变得好似不再?是自己?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奇怪到叫她忍不住抬手,止住埋于?胸前的头颅,唇瓣翕动:“郎君,别这样。”
男人于?淩亂的襟口抬眸,嗓音微啞:“不舒服?”
“不…不是。”沈玉娇闭着眼,娇靥通红,声音愈小:“很奇怪。”
还是像从前那样吧。她暗暗想,起码到最后才?变得奇怪,而?不是这么快,就要失了态。
奇怪么?
裴瑕眸色微暗,可是,很香,很軟,舍不得松开。
少年时在嵩阳书院读过?三年书,他虽是书院中年纪最小的那个,但少年老?成?,同窗们宴饮诗会,也都爱拉上他。
军帐中的将士们喝醉酒爱说些下三滥的荤话,都是男人,学子?们也不例外,只他们的荤话更雅,能作诗篇,诸如——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
柳腰款摆,花心半拆,露滴牡丹开……
同窗们提笔写就一篇篇霪诗艳词,调笑说起哪家?秦楼楚馆的妓子?,腰兒細,酥团軟,小腳白。
当年他在旁听着,只觉无趣。
直至如今,那些香艳词句,变得具象。
粉香汗湿,春逗酥融,令人爱不释手。
“适应了,应该会好些。”
裴瑕低语着,未停,馨香盈满鼻尖。
那是孩子?的口粮。
沈玉娇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低低地唤了声守真阿兄,语气也带了几分请求。
裴瑕也知妻子?一向矜持,再?过?孟浪,她受不住。
高大的身躯微抬,他低下头,堵住她的唇。
不同于?白日在马车上,夫妻床帷间再?无那么多顾忌,这个吻很深很长。
单薄的亵衣渐渐松了,肌肤相贴着,是温热绵軟的触感。
那紧张的情绪也被这个吻搅得七零八碎,沈玉娇感觉自己?的意识在这温柔又强势的抚弄下,一点点崩塌,往下堕着,滑向深渊。
直到裙裳褪去,窄腰抵近,脑中忽的响起一道声音——
“别忘了我。”
娇娇,别忘了我。
娇娇。
身子?陡然?一僵,混沌意识也如劈开般。
“玉娘?”身上的男人停住。
“我…我……”沈玉娇的心慌了。
那一丝叫她迷茫的情绪,好似得到了解释,她在心虚,在愧疚。
她的心在质问她,谴责她,怎么可以在自己?夫婿的怀中,却想起另一个男人。
她从小读女则女训,习三从四?德,为何如今,却成?了这样一个不守妇德,三心二意之人。
不,不能再?想了。
她咬着舌尖,试图将那道声音,连同那张总是朝气满满、永远笑容灿烂的脸赶出脑海。
然?而?有?时,越想忘记,越是萦绕脑中。
她心口咚咚狂跳,这不合时宜的想法叫她又慌又怕,若是叫裴瑕看出来?……
“我没事。”她试图放松嗓音,身子?却绷得厉害。
哪怕慾念翻涌,裴瑕也察觉到妻子?的异常。
她的身子?,很敏感。
敏感到有?一丝抗拒,也很快表现出来?,她抖得厉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大可忽視,長驅直入。
可他做不到忽视。
就在沈玉娇咬牙,准备抱住他时,身上忽的一轻。
男人在身边躺下。
“郎君?”她惴惴轻唤。
“连日奔波,也有?些累了。”
衾被下的长指摸索着,裴瑕将她的小衣、下裳理好:“明早还要上朝,睡吧。”
真是累了么。他这样聪明一个人。
沈玉娇喉中发涩,心底也满是愧疚,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负了谢无陵。
却又没办法,一心一意的对她的郎婿。
“郎君……”她低低地唤,痛苦又迷茫。
身侧静了许久,裴瑕才?抬手,将她拥入怀中:“不急,慢慢来?。”
谢无陵能住进她的心,他为t?何不能?
寒冰尚能捂化,何况玉娘的心并?非坚冰,而?是暖玉。
这一夜,夫妻俩同床共枕,却都心照不宣地失了眠。
直到天色朦胧时,沈玉娇困意朦胧,而?裴瑕已然?起身,穿戴衣袍,准备上朝。
见沈玉娇要起身侍奉,他弯腰,摁下她的肩:“睡吧。”
他越是温柔体谅,叫沈玉娇心头越发愧疚。
怀着这份愧疚沉沉睡去,她做了个噩梦。
梦中无数人指着她的鼻子?骂——
“你?三心二意,你?水性杨花!”
“你?不守妇道,该当浸猪笼!”
“你?不识好歹,你?矫情造作,像你?这种人怎配得上裴守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不配,不配!”
她从噩梦中惊醒时,满头大汗。
“醒了,娘子?醒了!”
冬絮惊喜的声音响起。
乔嬷嬷也凑过?来?,伸手探了下沈玉娇的额头,而?后双手合十,碎碎念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沈玉娇从床上坐起,脸色仍是苍白:“我怎么了?”
“唉,你?做噩梦魇着了。”乔嬷嬷吩咐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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