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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明月歌》 70-80(第20/29页)
絮她们去准备吃食,自己?端了杯温茶到床边,满脸忧色:“娘子?做了什么梦,怎么吓成?这样?嘴里还一直喊着不要不要,可将冬絮她们吓坏了,又不敢贸然?把你?唤醒,生怕惊了你?的魂。”
“我……”沈玉娇语塞,那个梦怎么能说呢。
那种荒唐的梦说出来?,定?要被嬷嬷教训。
这世道,男子?多情叫风流,女子?多情叫放荡。
她端着茶杯,闷声不语。
乔嬷嬷只当她不愿回忆噩梦,也没多问,只心疼地拿帕子?替她擦汗:“今夜睡前喝一碗安神汤,就不怕梦魇了。”
一盏茶水喝完,乔嬷嬷将茶杯放好,忽又想到什么,走到床边,与沈玉娇低语:“娘子?昨夜与郎君,没同房?”
都说小别胜新婚,且娘子?身子?也养好了,厨房的热水备了一夜,却迟迟没听上房叫水。
原以为是小年轻惫懒,可一早来?房里,空气里只余清甜的鹅梨帐中香,再?无其他。
提到这事,沈玉娇面色发僵。
昨夜的记忆涌上脑海,那抵着她的有?多滚烫,他便忍得有?多辛苦。
若他直来?,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可他没有?。
“娘子??”乔嬷嬷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愈发忧心:“难道真惊了魂?你?可别吓老?奴。”
乔嬷嬷这边忖度着要不要去请青云观的王道婆来?瞧瞧,忽听床边的娇柔娘子?开了口:“嬷嬷,府上可有?模样水灵、性情温顺些的婢子??”
乔嬷嬷也没多想,直道:“白蘋、冬絮、夏萤和秋露,不都个个水灵,乖巧勤快么。”
沈玉娇一噎,而?后摇头:“她们不行。”
“为何不……等等,娘子?,你?……”乔嬷嬷反应过?来?,惊愕看向沈玉娇:“你?是要给郎君挑通房?”
通房这个词,很刺耳。
心头好似被什么揪了下,她抿着唇,告诉自己?别自私,更不能妒。
她都三心二意了,凭何还要求郎君守着她一人?
若她一直无法适应,难道要他一直宽容她,继续辛苦克制么。
“我身子?许是还没养好,无法伺候郎君。”沈玉娇垂下眼睫:“再?容我养一养。至于?这些时日,挑个婢子?送去书房伺候吧。”
乔嬷嬷皱眉,虽说她先前建议娘子?纳妾,可也不是这个时机啊。这小别重逢,正是感情热络时,怎能主动找其他女人来?分宠呢?
乔嬷嬷忽然?想到什么,到沈玉娇耳畔嘀咕:“若是口口不和谐,宫里有?些秘术,能助口口,保证如初。”
沈玉娇霎时羞红了脸,矢口否认:“不是因为这个,嬷嬷莫要瞎想。”
乔嬷嬷疑惑了:“那是为何?”
沈玉娇抿唇,也不想解释,只含糊道:“反正嬷嬷去挑就是。府中挑不出来?,就去牙行挑。嬷嬷办事,我放心的。”
也不听乔嬷嬷再?劝,她重新躺下,将被子?裹住,面朝里:“我还有?些困,再?睡会儿,午膳不吃了。”
乔嬷嬷看着自家?娘子?的背影,不禁纳闷。
这都做了娘亲的人,怎的还愈发任性了。
罢了,既是娘子?的吩咐,那就去挑个吧。
乔嬷嬷想,美貌其次,首要是听话——听自家?娘子?的话,生死?也得捏在娘子?手中,才?最稳妥-
当日傍晚,裴瑕下值。
回到府中,却听乔嬷嬷禀报:“娘子?午后抱着哥儿去了李家?,说这两日就住在那,好好陪陪老?太太,让郎君勿要记挂。”
裴瑕看着空荡荡的后院,胸间一片窒闷。
为了避免与他亲近,她竟带着孩子?躲去了外祖父家??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现在、立刻、马上将她接回来?。
但理智告诉他那样不妥,妻子?只是回外祖家?小住,为人丈夫,难道还不许妻子?回娘家?么。
那是妻,不是侍妾通房之流。
也不知在榻边静坐了多久,直到手边的茶水渐渐凉了,裴瑕才?重新起身。
三日。
至多三日。
三日未归,他就去接她回府。
然?而?当他回到书房,看到一向不许婢女入内的书房里,忽然?多了个衣裙鲜妍、雪肤花貌的婢子?时,才?将压下的闷意,霎时化作一阵燥郁反扑而?来?。
“谁许你?进来?的?”
他沉着脸,清冷嗓音难掩怒意。
“奴婢拜见郎君。”
那新买进来?的小婢子?名唤青青,是个官奴婢,生得水灵清秀,尤其一双眼睛乖怯怯的,乔嬷嬷一看就觉得是个老?实本分的,当即与牙行的人签字画押,交钱领人。
青青来?书房前,先被领去见了夫人。夫人年轻美貌又和气,与她说话也温声细语:“你?别怕,郎君性情温和,并?无恶习,你?只要顺着他伺候便是。”
夫人那样温柔,青青也放下心,如今见到这推门而?入的俊美郎君,青青两只眼睛都看呆了。
夫人只说郎君性情温和,怎没说郎君生得这般端正好看,宛若谪仙人。
“我问你?,谁许你?进书房?”
冷冽的嗓音再?次响起,宛若锋利的冰棱刺破青青的幻想,她霎时回过?神,双膝跪地:“奴…奴婢……是夫人,夫人让奴婢来?书房伺候郎君的。”
哪怕已经猜到,但真听到这个答案,裴瑕心头仍是一沉。
“郎…郎君?”
跪在地上的青青抬起眼,怯生生地唤:“奴婢……”
“出去。”
“啊?”青青怔住。
下一刻,男人清清冷冷投来?一眼:“我叫你?,出去。”
哪怕他声响平静,并?未呵斥,可那个冰冷眼神还是叫青青心头一颤,后脊发凉。
小婢子?白着脸,战战兢兢地磕了头,逃命般的跑出去。
夫人骗人,郎君性情哪里温和了?
虽是玉面,却是个玉面修罗,实在是吓煞人。
裴瑕觉得胸闷。
也不知是他错觉,还是洁癖发作,总觉书房里沾了脂粉气。
他沉着脸走到窗边,推开窗棂。
傍晚的秋风灌进来?,挟着几分寂寥寒意,吹散屋里的墨香,却吹不走胸间那阵沉郁。
半晌,他从黄花梨博古架取下一卷画轴。
暖黄色烛光斜斜洒在摊开的画卷上,画中冬雪皑皑,红梅灼灼,一袭玉色袄裙的女子?斜坐廊下,一手扶着隆起的腹,一手拿着一支红梅,眉眼清婉,笑意清浅。
画轴左上角另有?一行小字:「元寿二十年新春,红梅初绽,瑞雪喜人。吾妻玉娘,怀胎九月,不日府中即添新丁,特作此画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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