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宋仁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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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减少休息时间,然后找到一些掌柜,用折价的方式,将煤球票兑换成其它所需的生活用品。

    种谊甚至有时候会见到王贡强制那些妇女们去烤火喝茶歇息一会。

    还是殿下说得对,不经实事,不见世情,是不会知道劳动人民有多少朴素智慧的。

    王贡那边的喝茶取暖钱都被队伍中的妇女给硬生生谈下来三成了。

    在女掌柜热情的吆喝声中,种谊抓起一把红竹片,任其从指缝中滑落。

    从小也在军营中长大的他已然明白过来,这其实也是带兵。

    只是吆喝声忽然就停了。

    种谊机敏地抬起头,将目光定在了远处三个正摇摇晃晃朝这边走来的军汉身上,眼睛若有所思地眯起。

    而女掌柜不满地摔帘避到了店内,在心中暗骂一声晦气。

    不是说禁军今日主要在西北边帮着人铲除屋顶积雪吗,怎么腿这般长到她这边来了。

    虽说有着太子殿下承诺,但这帮丘八终究不比普通百姓,告状见官这等话根本唬不住,更不用说酒虫淫|虫上脑时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算是太子殿下信守承诺,将这些犯事敢于滋绕百姓的丘八都砍了,那也是马后炮。

    哪能比得上根本不遭罪呢。

    然而这世间之事,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女掌柜刚去后厨提了一壶热水,想着至少把已经招进店内取暖歇脚的民壮给招呼好时,抬眼就见到了那三个军汉已经步入大堂,堂倌正在战战兢兢接待。

    若说寻常军汉是一般危险,带了刀的军汉是相当危险,那带了刀还喝酒的军汉就是特别危险了。

    给多少的工钱干多少的活,女掌柜心知堂倌不可能为了这点钱玩命,于是干脆利落地提着铜壶去将堂倌换了下来。

    然后便感到三人视线牢牢地黏在了她的身上,其中两人还好,很快就偏过头去,唯有一人,如同色中饿鬼。

    有一移开目光去的兵卒扯了那人手道:“现有太子严令在前,指挥使教戒在后。

    此番事若成,你我三人家中都能得一个入纺厂的名额,三郎你的婚事必成,休要横生枝节,惹出祸端。”

    那被叫做三郎之人这才依依不舍收回了目光,摸着鼻子道:“二位兄长放心,兄弟我还是知道分寸的。”

    女掌柜听了他们的话心中惊奇,暗道这狗还真能改得了吃屎?

    然后很快便发现不是狗改了吃屎的恶习,而是恶犬被拴上了锁链。

    因为只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外头就响起了鸣锣声,与之相伴的还有人在大声宣读:“郭承佑,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贪墨军饷,太子殿下于开封府亲审,斩立决。传首城中,咸使闻之,望诸军引以为戒。”

    女掌柜大惊,立时挑了帘子朝外看去。

    却见由远及近走来一群人,中间有人举着一根细长的竹竿。

    应该是怕吓着人的缘故,挑着的并不是人头,而是一个很潦草的木盒,四方缝隙中还凝结着一长串血色的冰柱。

    “真,真杀了啊。”女掌柜不自觉将厚重的帘子攥成一团,嘴中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

    虽然她不明白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究竟是个什么官,但一听带着指挥使三个字,就觉得官小不了。

    回首再一望那三个兵卒脸色青白,先前那点酒意被完全吓没的傻模样,就更感觉这官大得不行。

    得亏有了太子殿下啊。

    女掌柜在心中默默合十,念叨了一遍保佑太子殿下长命百岁,早早登基之后,连个眼风也不给那三个被吓成木鸡的禁军兵卒,自顾自提着壶就走了。

    对女掌柜这种普通百姓来说,这种消息听过就算,东京城里的百姓能讲上三天是耐心好的。

    总之她只要知晓这些当兵的现在不敢欺侮她小女子即可。

    但对这三个禁军来说,无异于三观都被摧毁了。

    直到呼喝的队伍走出很远,围观人群耐不住冻纷纷散去,其中一人才木然地说道:“你们刚才听到什么了?我总觉得我没听清呢。”

    那可是执掌龙卫、神卫这两卫上四军的郭太尉!是皇亲,更是官家潜邸老臣,完全当得起那声太尉的尊称。

    因为郭太尉有这层关系,所以哪怕连官家自己都知道郭太尉是个不堪重任的庸碌之辈,也一直信用有加,对其人的克扣士卒,欺凌百姓,民多怨望之举不闻不问。

    草包归草包,但是忠心啊。

    可太子殿下居然说砍就砍了。

    也是,这心腹再亲再近,也是外人,没有儿子亲近。

    在他们的想象中,哪怕太子殿下今儿发癫把朝堂上的大臣砍一半,到官家那也不过是跪一跪讨个饶就过去了。

    难不成官家还能杀了太子殿下这个唯一的儿子?

    被称作三郎,前时一直紧盯着女掌柜看的兵卒咽了好几口口水后才小声接话道:“是郭太尉贪墨军饷被太子殿下斩了。”

    旋即又十分后怕了摸了脖颈一圈,把泛起的鸡皮疙瘩全部搓回去,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道:“得亏方才七哥拦着我,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然那女掌柜要是气性上来,去开封府告我一状,这颗脑袋怕是留不到天黑。”

    三人对视几眼,均是像被冻狠了似的狠狠地跺了几下脚。

    刚想回店去喝杯热茶暖暖这已经被冻透了的身子,

    却见有一军官模样的人打马而来,定睛一看正是他们的厢都指挥使杜从。

    这下三人不敢走了,老老实实定在原地见礼。

    谁知杜从快马赶到三人跟前后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训:“休要以为你等三人冒着生命危险从将要被雪压垮的屋子中救出了一家五口,能得边报,不,军报的撰文相公采访,还一家拿到了一个工坊的做工名额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知道为什么军报的撰文相公特地把你们约到城西吗?因为这有最多的铺路民壮,都是由殿下的伴读管着的。

    “他们是殿下最好的眼睛与耳朵,你们要是胆敢在这做一点出格的事情,都不用送到开封府,殿下身边的那几个伴读就能把你们当场打杀。

    “所以都把招子放亮点,嘴巴放干净点,真惹出了事,你们自己扛去,休要攀扯到我身上!否则老子第一个劈了你们。”

    杜从是真吓坏了,太子殿下那是真抬举他们武将,也是真杀啊。起手一个郭承佑,真是吓得人肝胆都颤。

    这可不是冯伸己那种无足轻重的边州知州!

    杜从很肯定,如果他这次也壮起胆子对普通兵卒的饷银伸了手,殿下也绝不会看在他早早投效的份上高举轻放。

    他可得警醒着点,不能让自己被连累了。

    杜从一个厢都指挥使犹是如此,这三个普通士卒就更是唯唯连声,不敢言语。

    直接导致约他们前来采访撰文的楚云阔对禁军的印象来到了新高度。

    素闻禁军如贼,带着刀的禁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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