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关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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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给了顾沛。

    她做得坦坦荡荡,顾沛居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自觉把两幅字画陈列在堂屋左右,绣品摆去侧面,弯刀挂在明堂当中那堵白墙上。

    挂好之后,顾沛跳下木梯打量了半晌,夸赞说:“好弯刀!挂在堂屋,整间屋子的气势便出来了。娘子有眼光!”

    兰夏、鹿鸣:“……”

    谢明裳翘了翘唇角,谦虚道:“家里的珍藏。谬赞。”

    随即漫不经意地又提起:“堂屋的布置改了,得空跟你们主上提一句。”

    顾沛连连摆手:“主上哪管这种小事,娘子随意布置。”

    说罢带着两个亲兵扛着木梯风风火火地走了。

    鹿鸣惊疑不定地望着远去的几个背影。

    刀鞘形状再漂亮的弯刀,刀刃雪亮开锋,便是一把足以杀人的利器。

    河间王起居的堂屋里多了把利刃,居然没人觉得有问题?

    “这顾沛……是个铁憨蛋吧。”

    鹿鸣迟疑地道,“昨天送新贵妃榻过来时人瞧着不大高兴,今早过来又上蹿下跳的。瞧着不像记仇的性子。”

    谢明裳盯着顾沛快步走远的矫健身影:“日久见人心,有人藏得深。再看看。”

    第35章 第 35 章 身上一股酒味儿,喝酒没……

    萧挽风往常起的便早, 今日起得格外早。

    天边才泛起鱼肚白,他从黑黢黢的内室里走出,叫来顾淮。亲兵递上包裹住铁枪尖的两杆长木枪, 两人在庭院里练了半个多时辰。

    初夏清晨的阳光这时才照进院子里。顾沛忙活着送朝食, 烧热水,把拧干的热布巾递给主上跟他亲哥擦汗。

    卯时末, 萧挽风走进主院的庭院青石道。谢明裳还未起身,西面卧寝间静悄悄的。

    透过堂屋敞开的两扇木门, 布置瞧着与以往明显不同。

    他站在门槛边, 盯着明堂中央新挂起的弯刀。

    顾沛这时才想起过来回禀:“昨日六娘子家里送来的弯刀。六娘子说是多年珍藏,向来跟这些画儿刺绣一起挂墙上。昨天卑职便帮着打了四个钉子, 挨个挂上了。殿下瞧瞧挂得可好?有哪个需要挪动的地方?”

    萧挽风打量着弯刀鞘,道:“银光黯淡了。”

    顾沛愣了下, 走近细细打量,花纹确实有些暗。

    “看这刀鞘像纯银质地,有阵子没擦了罢?擦亮就好。”说着便要上前把刀取下。

    兰夏和鹿鸣都已起身了, 此刻两人在内室洒扫除尘。兰夏听到响动, 几步冲出堂屋挡在弯刀前, 被撞起的隔断珠帘哗啦啦地响。

    “我们娘子的弯刀!娘子不喜别人碰她的东西。”

    顾沛一愣,手悬在半空, 还在说:“把银刀鞘擦亮了再挂回去……”

    这时天光已经大亮。短短一个瞬间,萧挽风在堂屋门外已看清了兰夏脸上的防备,视线转向顾沛, 吩咐道:

    “出来。”

    顾沛莫名其妙地走出堂屋, 跟他哥并肩站一排,小声嘀咕。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弯刀虽然稀罕, 我们王府又不是没有。殿下隔壁的院子里不就存了把更好的……”

    嘀咕了半天,顾淮只说跟他两句:

    “闭嘴。”

    “给六娘子送吃的去。”

    萧挽风坐在庭院里,清晨对战的两杆长木枪被他吩咐取来,此刻搁在石桌边,他拿起细布仔细擦拭其中一杆的木枪身。

    敞开的西窗里传来顾沛劝用朝食的嗓音,谢明裳带着困倦抛下一句“知道了,放着”,之后便换成鹿鸣应答。

    三言两语之后,顾沛被兰夏撵出屋来。

    萧挽风手里缓慢地擦拭木枪,侧耳听着。

    顾淮拿过另一杆木枪,坐在主上对面的青石地上,两个人不吭声地把两支木枪擦完了。

    顾淮低声道:“殿下,六娘子对我们似乎多有误会。弯刀开了锋,挂在堂屋,合适么?”

    萧挽风把长枪递给服侍亲兵,回望一眼堂屋。

    阳光已经照进屋里三尺。堂屋左右两幅山水字画,当中挂一把纯银刀鞘的弯刀。好看自然是好看的。

    但就如他所说,纯银质地、花纹繁复的刀鞘,十天半个月不擦,纹路间的银光便黯淡了。

    “这把刀不适合挂墙上。”

    萧挽风起身往院门外走,边走边吩咐下去:“开库房箱笼。有一把刀柄嵌红宝石的波斯弯刀,取来给我。”

    ——

    谢明裳两天没见王府主人的影子。大清早突然人进来院子转了一圈,半句话也未说,坐庭院当中拿布擦了一回木枪杆,转身又出去了。

    临走前隔窗遥遥地回望了她一眼。谢明裳便知道,今晚人肯定会来。

    天黑后,她借口睡前看会儿书,把鹿鸣跟兰夏两个撵去厢房休息。

    鹿鸣告退前把贵妃榻边的落地铜灯八盏灯台全点亮,时令鲜果子摆好整盘。

    八盏灯照得室内亮堂堂的,谢明裳蜷在贵妃榻里翻家里送来的闲书,偶尔掂一只果子吃。

    最近杏子大量上市,鹿鸣知道她爱吃,果盘里零星摆了五六颗色泽鲜亮的红樱桃做点缀,大半盘满满摞的都是洗净的杏子。

    黄澄澄的鲜甜杏子,被谢明裳拿在手里咔嚓咔嚓地啃。

    闲书游记又写得有趣,她读着读着入了神,不小心沾了些汁水在书页上,视线舍不得从书页上挪开,在榻边上摸索擦手的细绫布——

    有人从头顶高

    处把细绫布递到她面前。

    谢明裳诧异地合拢起书本,仰头望去。

    萧挽风穿一身赴宴用的华贵襕袍,上好的蓝缎织金麒麟纹料子穿在身上,衬得肩膀宽阔,腿直而长。

    人站在敞开的西窗外,贵妃榻刚好靠墙放在窗下,他手臂又长,直接越过木窗把软榻扶手处搁着的细绫布递了过来。

    谢明裳擦着手,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

    还早得很。一轮圆月刚挂上树梢头。

    赴宴不留下喝酒,这么早回家做什么。

    窗外的脚步绕了半圈,往门边走来。宽肩窄腰的武人强健身影出现在珠帘外。

    谢明裳眸光里带估量,上下打量几眼,把擦手细布搁回原处,人又懒散躺了下去。

    “身上一股酒味儿,喝酒没尽兴?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两句话的功夫,脚步已经到身前。萧挽风站在贵妃榻边,俯视下望。

    他今晚看起来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淡漠姿态,唇线平直,并不怎么想开口说话的模样。身上酒气虽浓重,人显然没喝醉。

    落地铜灯台的光亮被他挡住大半,俊美的眉眼落在光影暗处,眼神幽亮如旷野之狼。

    两人对视一眼,萧挽风撩袍坐在她身侧。

    长腿抵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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