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关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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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素烧鹅是京城一绝,我这回捐给庙里的香油钱,够吃十年素斋的,你一定要尝尝。”

    谢明裳:“还用你说?晌午在半山腰就和我娘吃过一顿了。不过难得姐妹相见,陪你再吃一顿素烧鹅,就当下午茶点了。”

    谢玉翘破涕为笑,开门出去,冒雨小跑去门外高声喊来两个小沙弥,吩咐准备几道素斋。

    谢明裳撑伞站在庭院里,若有所思地打量许久不见的五姐。

    其实家里有句话说的不错。虽然五姐还是爱哭,但宫里经历一趟出来,人确实改变了不少。

    和家里爷娘闹翻,一怒之下裹了闺房所有细软,孤身奔去寺庙长住,亲娘屡次三番催促而心意不改,坚决不下山。

    ——倒也不是京城所有人家的小娘子都能做得出的。

    谢明裳在细雨中遥遥注视着五娘瘦削的背影。

    决议做出‘山中修行不回家’的决定,对于五娘自己来说,是坏事么?

    倒也不见得。

    需要强行催逼着五娘下山么?

    她此刻心结未解开,把人強拘回家里,日日夜夜又对着她爷娘,岂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反正你已经跑上山了。想要多留一阵,多住几个月也无妨。”

    她撑伞走近五娘,“但你有没有想过长远打算?总不能在这处小院待一辈子。”

    谢玉翘此刻想不到长远。

    “先住几个月再说。”她不愿意多提将来,更不想提乡下老家的亲事,随口漫应:

    “山中多奇遇。兴许,下个月我能山中遇仙,被仙人点化了呢?”

    “又或许,下个月在山中不小心救下某个山野精怪,引来一场报恩,化身为人形登门求娶呢。”

    “又或许,等不到下月,这个月就失足摔死了呢?——”

    “好了好了。”赶在谢玉翘越说越离奇之前,谢明裳打住她的胡思乱想。

    今日是六月初五。两人约定,每个月的初五日,她无事便亲自前来探望,有事会派人送信给她,互道安好。

    两边轻轻地拥抱一下,姐妹两个告辞。

    “娘,我们回去罢。”

    谢明裳回身走近同样撑伞远远看着的母亲身侧。

    谢夫人的想法显然也差不多,觉得五娘心境平和地在山上起居,远好过在家里发疯,只是嘴上不说,把谢家送来这处居士小院的四名仆婢叫出,训勉几句,叮嘱在山上好好看顾五娘。

    母女两个转身往山下走。

    走到半山腰时,正好阵雨停歇,天边挂起一道彩虹,朦朦胧胧地横跨云端。

    端仪午睡醒了,换了双长雨靴站在水洼里。谢明裳上前揽住她,两人仰头瞧了一阵难得的山间彩虹美景,和母亲告辞,分头下山回返京城。

    半路上路途无趣,谢明裳无聊当中四处摸索,突然摸到了荷包里的硬物,从里头翻出新得的那块黑黢黢的精铁令牌,放在手里盘弄。

    端仪好奇凑过来打量。

    “五表兄给的令牌?做什么用?”

    “似乎是调动王府开支用度的?”

    萧挽风抛下令牌就走了,谢明裳也不大清楚怎么用,索性把跟车的顾淮叫来。当面把令牌晃了晃。

    “你家主上刚才给的。凭这块令牌,我能调动王府多少银钱?”

    顾淮盯着那令牌,沉默了须臾,答:“王府帐上所有的钱。”

    谢明裳眼前一亮。是个好东西。

    她饶有兴致地追问:“说说看,你们王府帐上,到底有多少银钱?”

    当着同车的端仪郡主,顾淮不肯回应,只说:“娘子回府之后,可以找严长史询问。”

    谢明裳不大满意,摆弄了一阵令牌,收进荷包里,又把早晨抢来的沉甸甸的钱袋子扔回给顾淮。

    今天进山她压根没机会用钱。母亲请吃一顿素斋,五姐又请了一顿。香油钱母亲也提前捐过。河间王府的两百贯,现在依旧好好地躺在钱袋子里。

    “没用着,拿回去罢。”

    钱袋子失而复得,顾淮反而显得更担心了。

    纵马跟车走出十几

    步,他到底没忍住问:“ 娘子今晚回大长公主府歇息。明日傍晚……娘子会跟随主上回王府的罢?”

    瞧见了他隐藏不住的担忧,谢明裳一个没忍住,嗤地笑了。

    顾淮作为王府里的老人,算是眼看着她一路如何折腾过来的。

    他在担忧……

    谢明裳拿话稳住河间王府,趁今夜的最后机会,连夜翻墙跑了。

    谢明裳笑吟吟地晃了晃手里的令牌。 “你家主上都不担心我带着令牌跑路,你担心什么。”

    “大长公主府做客两日足够了。叫你家主上明日早点来接我。”

    第49章 第 49 章 越压抑,越强烈

    隔天来大长公主府接人的队伍大张旗鼓。

    萧挽风于申时前后亲自来了。夏日昼长, 当时天还亮堂着,他从城郊外的京畿大营直奔城北大长公主府。

    随行亲兵俱披甲,一行上百人杀气腾腾地停在大长公主府门外, 早惊动了当值禁军。

    负责京城治安的拱卫司指挥使大惊失色, 亲自领兵赶来盯着。

    门外动静落在谢明裳的眼里,倒觉得十分眼熟。

    有那么七八分像萧挽风领她回谢家当日, 两边人群泾渭分明、彼此针对的紧张气氛。

    只不过今日大长公主府门前的人群分作三堆,更热闹了。

    ——又在做戏?

    大长公主府知不知道河间王在做戏?

    她的目光带着思索, 转去身后。

    把她领出门来的正是大长公主本人。接到河间王登门姿态不善的消息后, 带着驸马和众亲卫赶来前院看情况,边走边散漫地掩着呵欠。

    驸马像真担忧。远远地见河间王亲自堵在门前, 围门盔甲刀光闪动,莫驸马脸色都变了。

    至于大长公主……要么当真满不在乎;要么, 大约,是知道内情的。

    谢明裳站在门里,又眼瞧一场大戏开锣。

    大长公主站在敞开的正门里, 摆出长辈口吻厉声呵斥;河间王并不多言, 一挥手, 亲兵蜂拥而上就要闯门。大长公主府亲卫迎上去对阵。

    拱卫司指挥使急忙领人冲上前,把两边对峙的兵马冲散, 陪着笑脸居中调解,左右说和。

    谢明裳起先在正门后头站着,后来看累了, 搬来个小胡床在门厅边上落座, 又招呼神色不安的端仪郡主也坐下。

    “做戏呢。”她附耳过去道,“仔细看你母亲,刚才脸转过去侧边, 没绷住笑了。”

    端仪郡主:“……”

    谢明裳摇了摇团扇:“河间王演得比大长公主殿下好,瞧着气势怪吓人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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