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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东宫互演手册》 22-30(第7/19页)
会有胆量将这二人想到一处。何况殿下将她留下,便是想将她放在明面儿上,看住了她,往后二皇子打得什么算盘,他们也便心知肚明。
青衡想明白,也不再执着,低低应了一声“是。”
“孤不会拘着她,东宫里外随她进出,盯紧她,看她会往何处去,平时又都会同何人接触。”
青衡领命,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多问了一句:“宋姑娘既然在献舞时蓄意接近殿下,她想留在东宫,想必是有理由。”
虽说八成只是个借口,但知道她心里想求什么,往后便会容易盯些。
“孤问过了。她说,”宁珣顿了顿,“她对孤一见倾心。旁的皆无所求。”
这四个字听得青衡一怔。一见倾心?先前她就见过殿下三回,也没见她倾心。
这借口找得委实不巧了。
何况什么叫皆无所求,凡是人,有所求才显得真。尤其是舞坊出身,销金窟里打过转儿的,如何能无欲无求?
就算他能信,他家殿下也不可能信吧?
青衡看着自家殿下今夜明显愉悦的神情,犹豫了一下。
可也只一下。他虽不擅揣度殿下的心思,但也猜得出,像这种皆无所求只求他家殿下的妄言,实在不易取信于人。
无欲无求的衔池第二日是被来送赏赐的宫人吵醒的。
她睡得晚,这一大清早的正是睡得熟的时候,蝉衣便没忍心叫她。
赏赐便直接先送到她要搬去的那间偏殿,蝉衣一面替她梳头,一面雀跃同她道:“奴婢替姑娘去看过了,离书房近,离殿下的寝殿更近!殿里早仔细收拾过一遍,又大又明亮,可见殿下对姑娘有多上心呢!”
衔池听着她讲,确认她说的就是自己上辈子曾住的地方。她怕潮又怕冷,但在那儿住得确实舒服,冬暖夏凉。
而且离宁珣也够近。她想找他的时候,走几步也便到了。
蝉衣将她仔细打扮了一番,跃跃欲试道:“姑娘既领了赏,不如去小厨房做点什么,亲自给殿下送去谢恩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宁珣:她别无所求。
青衡:别无所求是想求什么?!
宁珣:求我?
青衡:殿下你醒醒啊!她见你第四次才说对你一见倾心啊!她倾心的是你这个人吗!不是!她倾心的是这座东宫啊!
宁珣:这么说她确实是倾心,没骗我。
青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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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今夜孤会去你那儿。”◎
衔池从镜中看蝉衣, 若不是知道,她倒真怀疑蝉衣其实也是池家派来监视自己干活儿的人。
催得比池家还紧。
因着昨儿献舞时的妆浓,今儿蝉衣便只替她描了眉, 口脂都只是淡淡一点,描完又怕她这样子清冷太过,蝉衣左右看了看, 将她发髻上的玉簪换作金累丝嵌宝步摇。
末了蝉衣满意地一拍手, “姑娘这双眼生得真好看,任谁见了, 都得移不开眼!”
她搜肠刮肚想着词儿:“有气势又不咄咄逼人, 藏了钩子似的,看得人心里直发痒。”
她欢欢喜喜的, 衔池脸上的笑却淡下去。她不喜欢这双从池立诚那儿承下来的眼睛,每每从镜中看到, 都只觉是入骨沉珂,刮骨难愈。
蝉衣还在面前,她并没显露出什么, 任蝉衣替自己打扮完, 两人一同搬去了新的住处。
赏赐早堆满了她住的偏殿,上至陈设摆件,下至衣饰胭脂,宁珣替她考虑得周到,只接了这一回赏,她这儿就不缺什么了。
蝉衣替她清点着,一惊一乍地, 眉眼弯成月牙, “殿下说了, 姑娘往后在东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拘着。殿下还说,姑娘还有什么想要的,尽可同他提。”
这话里的意思,是她随时可以去寻他。
她不去,反倒不好了。
刚过晌午,蝉衣便碎碎念着:“殿下在书房呢,奴婢打听过了!殿下一向不重口腹之欲,送膳呢很难投其所好,不如送些茶食”
衔池经不住她念叨,心里想着也确实是该去一趟——赏赐流水般送进来,她不去谢恩,反倒像是心里有鬼,在避着他。
该去是该去,但想起他昨夜的样子,她心里又有些打怵。
过了这么久,他的酒也该醒了吧?
想了半天,衔池还是去了厨房。
东宫上下看得出太子爷对眼前这位的上心,同她说话都小心着,她要用厨房,厨房立马便清出一块地儿来。
衔池在一堆面团里犯愁,果然听蝉衣跃跃欲试着提议道:“不如就做梅花酥吧?应景儿。”
她倒确实会做。无他,上辈子蝉衣也是这样提议的。她学了许久,不知做了多少次,才做出几个勉强能看的——也只是能看,她试着吃过一块儿,口感实在不敢恭维。
她在这些事情上,委实没什么天赋。
其实也没有费这番功夫的必要——她也是后来才发现,宁珣在书房时不爱吃东西。她每回带去的吃食,都只是摆在他面前看,看过了,等她走了,便收起来。
但她也只装作不知——反正她做得也不太能入口,他不吃,她也就不用再去鞭策自己提升厨艺,明面儿上过得去,能让池家放心就行,岂不是皆大欢喜。
所以这回衔池看着一边儿刚出锅的海棠酥,油酥炸得刚刚好,不像她当初做得那样,稍一过油便散了。
有现成的,她倒也不必非得亲手做吧?
衔池在书房外,拎着装海棠酥的食盒,等着宫人通报。
宁珣没让她久等,不过片刻,便有人领着她进去。
东宫的书房她还是熟的,但眼下只能装作第一次来的样子,小心跟在宫人身后,偷偷瞥了一眼宁珣。
他不知是在做什么,提笔勾画着,神情专注。
宫人将人带到便退出去,衔池向书案前的宁珣行礼:“见过殿下。”
宁珣这才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淡然却温和,一如前世那几年,再不见昨夜那般咄咄逼人的锋芒。
他抬了抬手叫起,又低头添了两笔。
衔池在原地福了福身,“衔池今日来,是想谢殿下的赏。劳殿下费心了。”
他这才搁下手中的笔,慢条斯理地拿软帕擦过手,“想谢孤,又离孤那么远,怎么,怕孤吃了你不成?”
衔池眉心一跳。他擦手上墨迹的动作,同擦手上沾的血时,一模一样。
她硬着头皮上前,将食盒里的海棠酥拿出来。
上辈子那些年养成的习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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