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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她的1979》 140-150(第5/10页)
“哇谢谢阿婆。”
小高一边答应着，手上动作也不停。揭开电视机上盖着的白色蕾丝花布，接通电源，打开电视，欣赏开机初始界面“大浪淘沙”——信号不好，常常是一屏幕的雪花点。
一个有点威望的阿公热心喊一位邻居家的男孩子：“黑仔，去调一下。”
常在太阳底下奔跑，肤色稍黑的男孩子答应着，走出门，攀到小阳台上去，寻到电视机接受讯号的装置，向日葵一样缓缓转。
“有信号了吗？”
“再左边一点点……好，不动！往上一点点。”
“可以吗？”
在问的时候，骤然听见歌曲的声音，与七嘴八舌“可以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小高的声音略响些：“快下来看电视。”
难得的休闲时光，看了新闻，又看电视剧，正看着，忽然变成了“大浪淘沙”，黑仔自觉起身，预备再去调，阿公喊道：“算了，反正电视剧也要放完了，后面又没节目看。”
“没事，阿公，我跑得快，”黑仔看了一眼明显还想看的小高，“很快的，耽误不了。”
立刻跑过去，调了一调，果真很快就好。黑仔满身汗的进来，正赶上这集电视剧的尾声。
小小的易拉罐被拉开的声音，小高眼睛盯着屏幕，手伸长递过来一瓶“运动力”饮料：“辛苦了。”
“嗯。”黑仔抿了抿嘴，将易拉罐接过来，喝了一口，真甜。
一罐饮料喝到一半，电视剧放完了。
性子急的邻居已经拿着板凳起身，按照常理，放完这集电视剧，就是“六筒”时间，电视机上会显示一张饼似的图，这代表着电视台没东西拨了，正在休息。
小板凳才拿起了，电视机竟然有了新画面。
蓝天、阳光穿过树林，落在骑自行车的女孩身上，镜头很美。
“咦，这是又有东西播放了吗？”
小板凳又放回去。
看了几个镜头，阿公信誓旦旦：“一定是收到香江的电视台了，你看这画面，好靓水。”
小高也点点头，确实拍得很好看。
当看到电视里的主角拿出一罐饮料时，眼尖的邻居喊：“这是什么饮料，还挺好看。”
“好像是……运动力？”
正说着，电视里男主角就拿起一罐饮料，并有一个大特写。
瓶身包装赫然写着“运动力维生素饮料”的字样。
一个邻居扭过头来看：“运动力出新包装了？”
许多目光转到黑仔和他手上那罐运动力上，小少年正举着运动力喝，和电视里，女主看见男主喝饮料的画面有奇异的相似。
“那还是电视里的男仔养眼。”阿公风趣地说。
一片笑声响起，小高也眉眼弯弯，小声嘟囔：“是差了点，一点吧。”
这个节目特别短，一下子就放完了，很多邻居意犹未尽：“哪有那么短的电视剧？我要写信问电视台去，也许是少放了。”
一位阿婆讲：“感觉不像电视剧，太短了，会不会是广告啊？”
“哪有广告，都没有念什么广告词。”
“最后不是放了‘运动力维生素’的广告词吗？”
“那个，那个不像啊，是赞助吧，就像之前赞助奥运一样。”
“没有，就是广告，我记得还说，是新包装呢。”
小高连忙说：“没事，明天我去供销社问问，买些新的回来，大家也看看。”
改天放学，她真先去供销社，顺便拉上黑仔：“你要去搬饮料！”
“遵命！”
新包装的“运动力”饮料，据说是增加了维生素，包装更好看了些。
小高拉开一罐，递给黑仔。
黑仔道了声谢，仰头咕噜咕噜就喝，一抬头，瞧见小高望着他笑。
“怎么了？”黑仔莫名其妙。
“没怎么。”小高把头一瞥，不说自己刚才又想到片中的男主角的事。
她决定以后都买这种新包装的运动力了。
*** ***
进步园区的正梅集团工厂办公室，一尊请来的关公像前，姐姐凤君双手合十，对着关公祈祷：“希望一切顺利。”
陈兰君也陪在旁边，像模像样的也双手合十。
今天，是月销量表出来的日子。
两姐妹拜神中，门外传来激动的声音：“兰姐，我拿到数据了！”
门一闪，庞小芃满脸高兴地进来。
“看看，开门红！”
销售数据很不错。凤君看了，高兴地继续朝关公拜了拜。
陈兰君的神态也轻松了些，结果报表数据细看。
“还不错，就是主要是在穗城以及鹏程市销售的多，与原来第四食品厂相比，许多地区还没怎么覆盖到。”她抬头，“是有什么难处吗？”
庞小芃说：“那些渠道……原本就是在第四食品厂手里，多半是国营，我们正在谈，应该快有消息了。”
一听就知道，是遇到了一些阻碍。
陈兰君沉吟片刻，说：“也不必自责，这条路走不通，我们也可以试试新方法。”
她笑着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总有方法能将新运动力卖过去。”
凤君好奇：“听你这么说，已经有办法了。”
“算是吧，”陈兰君点头道，“我们可以办一个经销权拍卖大会。”
第146章
80年代, 整个物流运输体系尚在发展阶段。货物主要依靠铁路、汽车来运输。
之前与第四食品厂合作，也算是在国营商品运输网之内，因此发送货物都比较方便。现在独立经营, 货物运输就成了一项挑战。
正梅集团从前的销售网络主要在香江、鹏程市与穗城，熟悉的运货渠道也就局限在这三地。
如今新广告的效力渐渐凸显, 外地供销单位也有打电话来问货的，当然, 第一反应是打的第四食品厂的电话, 先恭喜一番：“你们又出新包装了，看着很不错，我想要一批货。”
第四食品厂的人呵呵笑：“啊，那个是与我们合资的正梅公司自己出的新包装, 你要问他们。”
许多有联络的供销单位这才知道, 这两家分开运营了。
好在也算是和平交接任务，第四食品厂将联系方式给了他们, 于是电话又打到进步工业园区的正梅工厂来。
能接到订单，自然是高兴的，然而接了订单却无法搞定运输, 这就让人有点心痛了。
庞小芃有次很痛心的和陈兰君汇报：“之前魔都那边的供销大厦要货, 可是我们弄不到足够的火车车皮，靠汽运又没那么多，最后只好将原本的订单量减半。”
她抚摩着胸口, 惋惜道：“然后少的部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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