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臣贼子: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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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娘娘想扶二殿下了么?二殿下生母是谁?为何得娘娘这般重信?娘娘与我娘亲又……是何关系?”

    问题问得焦切。

    皇后沉吟分毫,谨慎地环顾一圈,才道:“本宫确实与你娘亲同宗,信安出事之前她预料到事情不妙,辗转周旋将半枚扳指交予本宫,望本宫和父亲能让先帝看在信国公为大晋出兵出钱的份儿上留你一条活路。至于屹儿,他的身世……”皇后顿了顿,突然不解道,“本宫何时说过要大人扶持屹儿了?”

    书堂里,二人一翻一瞪眼。

    赵屹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假传凤懿?

    他才七岁。

    细想……匪夷所思却非绝无可能。

    景平想明白了便不再提赵屹,换话题问道:“我娘除了交予娘娘扳指,还有什么吗?”

    比如五弊散的毒方。

    皇后目露疑惑,皱眉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学房门外一阵脚步急响,自窗边起到入门止。

    随之有个稚嫩的声音凛声大喊:“我没有说谎!外公分明常与我说,往后天下是我的!”

    景平和皇后同时大惊,见赵屹已经站在皇后身前数尺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身后跟着的侍人,则吓得跪伏在地。

    二殿下惯爱听墙根,上回听父皇、这回听母后。

    皇后娘娘沉稳至极,眼里只有微末的情绪变化。

    她先淡淡看景平一眼,而后到赵屹跟前,郑重道:“外公的意思是往后你辅佐皇兄,天下在你兄弟二人手中得以太平。话没错,但让你父皇听见,便是推外公去死。”

    赵屹被吓住了,不吱声。

    “今日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往后也不许乱说话,”皇后沾干赵屹的泪水,“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做完今日的功课,回宫我有话同你讲。”

    赵屹被打发出去,经这一茬,他心烦意乱,反思冲动之言很后怕,遣开身边的人安静片刻,才回学房准备上后面的课。

    进门发现老师和母后都离开了。

    只有个侍人在收拾书卷笔墨。

    “不用麻烦,一会儿我还要看书,晚点一并收拾便好了。”

    侍人没停歇,还是在收拾。

    赵屹看他身形佝偻、似不曾见过,以为他是新调来的,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上前两步:“不用……”

    他看到了对方的侧脸,惊而收声。

    那人是前大理寺卿,被皇上当殿下令发给先安殿的老太监做义子之后,净身“子承父业”,替义父照看先帝牌位去了。

    赵屹看书之所离先安殿的确不远,但他怎么来了?

    皇上那般待他,他又怎能不恨?

    书堂里暂无旁人,赵屹心生恐惧。

    “章大人来做什么?”

    他面色镇定往后退,想出门尽快离开。

    “奴才不配殿下称一声‘大人’,殿下称奴才章遮便是了。”章遮回身站定,没往前走,示意赵屹不要害怕。

    赵屹戒备地看着他。

    “殿下想要这天下吗?”章遮问,不等赵屹回答,继续道,“殿下不忙答,奴才在朝中沉浮多年,虽然残体破身,却对局面能看透一二……”

    赵屹打断他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天下大统能者居之,岂是你能左右?”

    章遮预料之中地笑了:“这答案惯是赵氏风格,可殿下若不惦念皇位,又为何同贺泠说那番话?殿下回想圣上与辰王,岂非正是今日的你与大殿下?大殿下身体中毒,已有缺弊,按理说不该再承袭大统,可观圣上、皇后、康南王、就连殿下的老师贺泠,待他是何态度?他们是怕惨事重演才不立你为太子。”

    赵屹依旧不说话。

    “罢了,”章遮笑道,“口说无凭,奴才也暂不要殿下回应,先向殿下交一份投名状,若是成功,大殿下便再无起势可能。往后殿下记得奴才的好,要接奴才出先安殿。”

    他说完,向赵屹深施一礼,离开了。

    日子一晃很快过去。

    李爻到了秦川,在城关口与花信风见面相视苦笑。

    “郑老师还好吗?”李爻问。

    “老爷子过了大半年的田园生活,模样滋润不少,若能安生辞官、颐养天年算是好归处,只是……”花信风话说到这,看见秦松钗,打了个磕巴。

    松钗扮成书生模样伴在李爻身边,像个随军幕僚。

    李爻很好看,他打这打那、招猫逗狗,无论做事像土匪还是招人嫌,骨子里总带着股贵气,这贵气可以随时扔下不要,变成跟将士们勾肩搭背的接地气;又可以在不经意间捡起来,活脱出一股印在眉梢眼角、骨相轮廓中旁人学不出来的精致。

    总之非常独特,很抢眼。

    而松钗不一样,他也很好看,他的好看不似李爻凌厉、特立独行,他始终随和、始终神秘,好像他的气质会随身边人变化,让他跟谁都搭得自然,不突兀。

    花信风知道李爻跟景平的关系,眼下看松钗站在他身边,忍不住想:若他们是一对璧人也很顺眼。

    只是……不怎么顺心!

    他瞪李爻:有没有道德,你都有景平了,离他远点。

    李爻突然头顶天大的冤枉且不自知,看出对方眼神里的杀气,莫名其妙:什么歪嘴斜眼的新毛病?找你徒弟扎两针。

    松钗把二人眉目间的拆招换式当乐子接了,笑道:“上次见将军以为你中风,这次又怎么了?好似你看见王爷,总能格外的……活泼。”

    然后。

    李爻感叹自己活久了总算见到西洋景儿了。

    花信风这货居然会脸红!?连耳朵根子都红了。

    “大红脸”挤出点扭捏笑意,柔声问松钗:“一路过来累不累?”

    李爻狠狠在自己脸上搓了搓,暗骂道:看你榆木疙瘩不开窍的鬊德行。

    他把人拽到一边:“合着你话还没说开呢?”

    花信风眼神忍不住往松钗那飘,气馁道:“……没机会。”

    李爻:没机会你制造机会啊!

    他翻着白眼恨铁不成钢。

    突然听远处有人笑道:“昭之,你来接晏初,怎么不叫我,你俩要说什么悄悄话?”

    李爻面朝城里视野好,看见城内迎面来了个骑青驴的小老头,一边过来,一边随意喝葫芦里的酒。

    李爻赶快迎上去:“郑老师!”他叉手行礼,几乎一躬到地。

    郑铮居然从驴背一跃下地,身手敏捷得不像年逾古稀、更没了从前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衰催。

    他欠身让开李爻的礼数周全:“行了,你先拜老师,我再拜王爷,麻不麻烦。”

    李爻直起身子,想笑却又难忍动容:“还是没能……”

    “诶,”郑铮打断他,戒备地看一眼他身后的卫满,不让李爻多说,“小老儿大难不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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