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换了气运后: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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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上戴了条彩色草绳编织的手环,上面还挂了一圈小巧的兽牙,其中一颗较大的上方刻了两个字,是沉云欢看不懂的西域文字。

    但这手环她并不眼生,先前在迦萝自称为故乡的村落里,曾有一个年迈的老妪赠了她一条这样的手环,并央求她帮忙寻找孙女,一个名为“香冉”的女孩。

    沉云欢静了片刻,其后起身,继续往里走。每个窄小的牢房里的装置都差不多,扣在墙体上的两条大锁链,已经风化的枯骨,空中所散发的臭味皆是从那些尸骨身上散发出来的。与其说是腐烂的味道,倒不如说是枉死的冤魂堆积此处,所释放的死亡气息。

    从骨头的大小来看,死在这里的全部都是年岁很小的孩子,墙体上溅射的有血液,门外的地方摆放着取血用具,看到这里,沉云欢已经猜出这是个什么地方。

    她走到底,在最后一间牢房里发现了特殊。

    那个牢房没有尸骨,只余下两根断裂的铁链,像是有人曾被锁在这里,但是后来挣断了锁链逃离。沉云欢一步踏进去,瞬间那漫天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猝不及防将她淹没其中,继而她的后背开始发烫,隐隐泛起灼烧的痛苦。

    沉云欢的视线几乎被血色占据,这间牢狱的三面墙似血染的一般,充斥着狰狞又狂乱的血迹,一层又一层,掩盖住墙体。

    这血腥味却并不如方才的那些腥臭,而是散发着草木的清香。

    沉云欢对着味道最熟悉,熟悉到睡梦里闻见,都会放松下来,因为那是师岚野身上的气味。

    她站在这毫无光明,满是血色的逼仄之地,已经空荡荡的心腔却不知为何,猛烈地震动起来,撞碎了她的胸骨,让她难能自抑地睁大眼睛。

    血色几乎将她的黑眸映成红色,到处都是血,是师岚野的血。

    草木的清香与这些腥臭的、腐烂的味道混在一起,被一并压在这暗无天日的永夜牢狱中,就像那些被风干了仍困于锁链的尸骨,沉默地讲述着痛苦而悲戚的过往。

    沉云欢站了片刻,忽而看见墙边有一处地方干净得有些突兀,与满墙的血色格格不入,她走过去蹲下来一瞧,就见上面竟然刻了一朵卷云,底下则是一座山的形状,笔画非常稚嫩,线条也不规律,显然是出自一个年幼的手。

    沉云欢凑近了,指腹慢慢摸上去,就在这山和云的边上,瞧见了几个歪歪扭扭,不成正形的字。

    欢欢和岚野。

    沉云欢怔怔地看了许久,身体似僵住了般难以动弹,火焰在她的掌心跳动,光芒忽暗忽明,她的眉眼时而光明,时而晦暗,与摇晃不停的影子一同沉溺于死寂之中。

    迦萝在门口等了许久,几乎都要坐在地上靠着门槛睡着了,才听见推门声。她赶忙站起来,看见沉云欢推门而出,手里拿着一把团扇,面色平静又安宁,不见任何情绪,眼底却又像是堆积着郁气。

    迦萝迎上去,疑声道:“怎么,什么都没找到吗?”

    沉云欢道:“恰恰相反,什么都找到了。”

    迦萝嘀嘀咕咕,“那你怎么还这个表情?你找到了答案,不应该高兴点吗?”

    沉云欢垂着眼睫没有应声,前行了几步,忽而转头回望,看见那门缝之中,隐隐约约好似站着一个人,正掩在后方看她。

    “你在看什么?”迦萝也跟随她的目光去看,却什么都没瞧见,只能感觉到门里有极其微弱的灵力波动,于是猜测问:“是虞青崖吗?”

    沉云欢应道:“嗯。”

    迦萝也没想到自己会猜中,颇为惊讶,“你怎么知道?你可从未见过她啊!”

    “我问她了。”

    “她承认了?”

    “没有。”沉云欢说:“若是她承认,我反倒还要怀疑真假,正是她否认,我才确定那就是她。”

    她低头看着绣着一朵小卷云的团扇,缓声道:“我娘弃用虞氏之名,也没让我用,自然是厌恶‘虞青崖’这个身份。”

    迦萝道:“她本尊并不在此,应当是留了一丝灵力于此吧。”

    沉云欢抬步往外走,收了围在外面的结界。迦萝在后方关上了院门,追着她的脚步问:“你现在要去做什么?要找虞青崖吗?我可以帮你,虽然我跟她断了联络,但我飞得高,视力好,找人的本事比你厉害。”

    “不。”灿阳照影,沉云欢那双漂亮的眼睛流转着盈盈波浪,似有风暴聚集:“我要去赴宴。”

    第176章 父女相认谁作计中之计

    桑家宴席的排场十分阔绰, 酒楼上下被包满,楼前的大片空旷之地也摆满桌子,宴请了全城百姓同乐。

    桑家在西域向来有着极高的声誉, 如此大肆操办飞升宴, 前来道贺之人多得排起长队, 自远处看去乌泱泱一片,水泄不通。

    忽而有一只通体雪白的鸟由远及近,自高空俯冲下来, 待飞得近了, 众人才发现那是一只纸折的鸟, 背上还坐着个人。

    那人身着翻飞的黑衣,打着卷的波浪长发用赤红的发带束着, 飞舞的长发拂过唇红齿白的一张脸, 到了近处她整个人往后一仰,从纸鸟背上跌落, 于一阵惊呼声后稳稳落地。

    正是处于风口浪尖,本应昨夜灰溜溜离去的沉云欢。

    她站起身, 露出一张昳丽的脸, 虽不如往日意气张扬,面上没什么表情, 却也不见半点虚弱狼狈, 平静的眸光里暗藏锐利。

    周遭议论纷纷, 后退数步不敢靠近, 都不明白本来离去的人为何会突然出现, 还骑着那么大一只纸鸟,但从她来势汹汹的模样看来,也不像是前来道贺的样子。

    沉云欢不理会周围议论纷纷的众人, 稍稍将目光一抬,落在前方那三层高的酒楼之中。酒楼前的院落站满了人,但这倒是合沉云欢的心意,她当然是希望人越多越好。

    她抬步往前,从人潮之中穿过,偶有人挡路也并未生气,态度相当平和地绕过而行。

    “沉云欢!”薛赤瑶隔着老远喊了她一声,穿越人群快步走来,仙琅宗弟子跟随她身后,一边低声劝一边试图拉住她的胳膊,被她略显强硬地拂开。

    沉云欢看着她走到面前,摆出一副懒得应付的样子,“我还有正事,别挡着路。”

    “正事?你连刀都丢了,我想不明白你还有什么正事。”

    薛赤瑶的脸生得好看,平时总穿着一身雪白,行为举止颇为清冷疏离,远远望去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但不知为何,她每回撞上沉云欢都会暴跳如雷,好似三言两语就能扰乱她的情绪,从而难以维持清冷的假象。

    沉云欢顺势道:“找刀,算是正事吗?”

    薛赤瑶顿了顿,脸色竟缓和了些许,而后轻嗤一声,“你还惦记着那把被你丢了的刀啊,我还以为你当真不要了,昨日你随意丢在地上,早就被人拿走,你从何去寻?”

    “我的东西,不管落在谁手里,我都会夺回。”沉云欢笑一笑,很是温和地说:“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提及此事,便难免想到当初在春猎会上被沉云欢亲手斩断的不敬剑,薛赤瑶在当时跌了个大跟头,面子摔得稀巴烂,再次想起脸色仍然难看。她脸上似有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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