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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被换了气运后》 170-180(第12/24页)
,但又强忍下来,直愣愣地杵在原地,牙关松了又咬,不知道打算说什么。
“你让让行吗?挡在我面前干什么?”沉云欢道:“难不成我的刀在你手里?”
薛赤瑶语塞,耳根一红,有种被拆穿的窘迫。
沉云欢讶然,“还真让你拿走了?你拿我的刀做什么?去卖钱?”
“一把黑不溜秋的破刀能值几两银子?”薛赤瑶抬手,一运灵力,不敬妖刀便被幻化出来,甩到沉云欢的脚边斜插在地面,刀柄嗡鸣片刻,平静下来。她瞪了沉云欢一眼,仍是针锋相对的气焰:“沉云欢,我跟你的事还没结束,别丢了你的刀。你废了灵力也好,失去身份也罢,若是为那些男人或是私情要死要活,才真的叫人看笑话。”
沉云欢丢刀不过是为了让桑晏等人放松警惕,演戏之用,倒是没必要向别人解释。但薛赤瑶折磨样,愤愤不平的眉眼里平添几分恨铁不成钢,却是让沉云欢有些想不通了。
沉云欢心想:她对我抱有期待?
她面露疑惑,还没深思,薛赤瑶便拂袖离去,带走了一众忐忑不安的仙琅宗弟子。
沉云欢拔起刀握在手中,抬手掂了掂,重量依旧,刀刃也依然锋利,显然在薛赤瑶手里留了一个晚上,并未发生变化。
她持着刀一路向里,身形飞快,不消片刻就来到座无虚席的庭院之中。正举杯共饮的客人一见她这模样,也都傻眼。西域的消息虽不如内境传得快,但她这一年来闹过不少事迹,凡所经之地就没有安生的,此时提着刀闯进来,也不像是和善的样子,于是众人登时也纷纷搁下酒杯起身离席,免得她刀剑无眼,砍起人来六亲不认。
高坐于酒楼的桑晏正举着酒杯向满座高朋致谢,冠冕堂皇的话说得流畅,堂中气氛正是火热之时,忽而有桑家弟子飞快上前,附在他耳边几句低语。桑晏的脸色骤变,“咚”的一声放下酒杯,琉璃盏碎了个彻底。
桑晏阴沉着脸,冷声问:“是何人如此大胆?”
那弟子正待回答,却听得外面一声突然传来巨响,紧接着便是人声喧哗,桌椅碗筷的碎声接连传来,似有人砸场子。
桑晏拍案而起,震声问道:“谁在外面闹事?”
有好事之人将身体探出围栏,伸长脖子往外瞧,从一堆砍得稀碎的废墟之中看见那黑色的身影,扬声道:“是沉云欢!”
堂中哗然四起,众人立即起身,围着栏杆而站,果然看见院中的桌椅几乎都被劈碎,美味佳肴撒了一地,所有桌椅堆起来成一座小山,而沉云欢正站在那小山之上,十分打眼的位置。
桑晏眼皮一跳,快步走到二楼挑空的檐下,冰冷锐利的视线落在沉云欢的脸上,声音平缓地问:“我好心送你回天机门医治,你这是做什么?恩将仇报?”
沉云欢所站的高度几乎与他持平,脸上挑着淡淡的笑意,气势分毫不落于下风:“有些事情没做完,我怎么放心离开。”
楼上站着的时大夏数得上名号的仙门和世族之人,楼下则是来自西域的各个门派。仙琅宗的人来得少,不见沈徽年、关良、虞暄三人,薛赤瑶位于楼下的人潮中,姜夜则站在桑晏的身旁。
尽管比不上前去沧溟雪域的那些梯队,但此处的人汇聚起来,也勉强称得上“高手如云”,数百人的眼睛都紧紧凝望着沉云欢。
此番她声势浩大上门挑衅,无异于打桑晏的脸,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个心平气和的收场。
“你所说的事,便是毁我宴席,伤我贵客?”桑晏笑了笑,竟是表现得非常和蔼可亲:“到底是我桑家前几日没有招待好你,所以让你对桑家心存不满,还是桑某表现得脾气太好,所以才让你有胆子在此撒野?”
他的手轻轻往栏杆上一按,随着话音的落下,浑厚汹涌的灵力瞬间迸发,掀起巨风过境,滔天的压迫之力紧随而来,让楼上楼下的众人同时感觉头皮一紧,脖子好似千斤重,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沉云欢却站得稳当,刀身散发出的灵力丝丝缠绕着她,支撑着她笔直的脊梁,面对这位临近飞升,被世人称之为“半仙”的桑晏,沉云欢未曾半点露怯,莞尔一笑,道:“桑真人误会,非是我对桑家不满,而是我突然想前几日进传闻中的黄金城时,寻得了一个古老秘法。好东西自然要大家一起分享才是,如此才能共同建设人界仙门,壮大人族。”
桑晏黝黑的眼眸似风雨欲来,沉声警告:“云欢,你可要学会适可而止啊。”
沉云欢置若罔闻,继续道:“诸位可听好了。那秘法可以用干净纯质的血液替换自身之血,从而达成洗筋伐髓,脱胎换骨之效,血液的宿体最好是年幼的孩子,越是天赋出众,未经污染,效用就越是高。”
有人怒声斥责:“胡言乱语!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瞎编,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阴邪的法子用以修炼,不怕遭天谴吗?!”
地下骂声一片,沉云欢幽幽看向桑晏,疑声道:“是啊,我也很好奇,不怕遭天谴吗?”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桑晏纵然想动手也拉不下面子,眯着眼眸反问:“何处出言?”
“诸位不必慌张,那秘法也不是人人都能效仿,需要个至关重要的东西才能为之。”沉云欢道:“这东西,桑真人想必并不陌生吧?”
桑晏道:“我从未听过这种秘法,也不知你在说什么。”
沉云欢道:“那便是你桑家奉为至宝的巫神骨,你岂会不知?”
此话一出,四下众人好似炸开了锅,惊声喧哗起来。
桑晏却毫不在意地笑起来,道:“哦?说来听听。”
“几十年前桑家带回一个被称作巫神的女子,她传承自黄金城中的古神血脉,身负奇异的力量,桑氏假意与她成亲恩爱,实则取了她的脊骨当作族中至宝,以此来满足私欲,逐步扩大家族势力。十几年后,那巫神所诞下的男孩长大,联合虞青崖盗取巫神骨,险些屠尽桑家人。他将自己的母亲救出,却发现在漫长岁月的折磨,母亲早已异化成半人半蛇的邪物,无奈之下只能将她置于黄金城中,并写下这段不为人知的内情。”
这段故事对西域之人来说,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毕竟关于桑家的内情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外人只知桑雪意和虞青崖联手,险些灭了桑家,却不知他们为何如此,也不知桑家的至宝是何物,从何而来。
但这些毕竟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昔日作恶的魔头已死,引起大乱的虞青崖也销声匿迹,西域和平十多年,当初的事情早就蒙上了风沙,没有几人在意。
然而沉云欢要说的,却不止这些。她充满审视的目光看着桑晏,此人对外宣称年过七十,但外貌却看起来年轻,窄小的眼睛,宽大的鼻子,面容看起来十分憨厚,是令人极易放松警惕的一张脸。
但是这张脸与虞青崖相比,就平庸得有些丑陋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当初桑家快要覆灭时挺身而出,亲手杀了桑雪意,还将她的母亲变作金屋里藏着的阿娇,还有着一身世人望尘莫及的修为,飞升只差临门一脚。
沉云欢静静地看着他,忽而开口:“桑雪意,你好大的本事,在西域当了那么多年的霸主,还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将你奉为圣人,怕是夜夜躺在榻上嘲笑这些人的愚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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