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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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你抱抱我的理由,”千岱兰说,“我好像真的要失去一个朋友——你遇到这种事情时,是怎么做的,哥哥?”

    叶洗砚叹息:“如果只是想被抱,不需要理由。”

    他坐在千岱兰旁侧的沙发上,将她整个人抱起——千岱兰明显感觉到叶洗砚姿势的偏移,他似乎不是在抱一个暧昧关系的异性,而是像她抱邻居家四五岁的小孩子那样;叶洗砚将她双腿并拢地侧抱起,让她侧坐在他的腿上;她的两条腿搭在沙发,后背被他坚实的胳膊依托着,后脑勺则在他掌中,安抚地轻轻摸一摸。

    就像安抚打架失利的孩子,叶洗砚抱着她,要她的头枕在他肩膀,另一只手绅士地盖住她裙摆下沿,轻轻按住。

    “做断交这种决定,一定让你很为难,”叶洗砚说,“需要考虑清楚。”

    千岱兰说:“……其实我也没想着断交。”

    “哦?”叶洗砚说,“还没断交,就已经让你这样难过。”

    千岱兰如何不难过呢。

    殷慎言不是普通的朋友,更像她的一个家人;后来,她意识到对方不适合谈恋爱,还大哭一场,现在的难过,并不比那个时候减轻多少。

    因为只是做朋友,他尖刺般的话带来的伤也同样。

    千岱兰不明白。

    “为什么人总是肆无忌惮地伤害那些关心他们的人呢?”她低落,“朋友,家人,对外人要保持礼貌谦和,对自己人却这么狠……如果这样的话,我宁可他把我当外人。”

    叶洗砚问:“那我是外人,还是自己人?”

    千岱兰被问住了。

    她茫然地看叶洗砚。

    说外人?

    不对,并不是;可自己人,也未必,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情谊的深厚、共同经历的事情,纽带……都还不够。

    还差一点。

    无关喜欢,只是单纯地,还差一点。

    朦朦胧胧地,隔着一层障碍,像橘子和橘子皮间的白丝络,像鸡蛋壳和鸡蛋液中的一层膜。

    千岱兰想要翻越、穿透的一层障碍,又不知道把它打破后,里面会像橘子那般清甜可口,还是会如蛋液流得一塌糊涂。

    “我不清楚,”千岱兰说出真心话,“我们的关系比较复杂。”

    那是相当复杂。

    前男友的哥哥,好心的资助者,辛度瑞拉的仙女教母,名利场上的贵人,生意上的好心甲方,会提点方向的导师。

    叶洗砚微微侧脸,脸颊轻轻贴住她额头:“关于你我,你还清楚什么?”

    “我清楚,”千岱兰突然说,“我现在很想和你一起睡觉。”

    她需要一些东西来发泄这些天积攒下来的情绪。

    要么现在和叶洗砚睡一觉,要么等会儿回去,她自己来一场安慰,什么都好。

    连续好几天的压力,下午查高考成绩的紧张,得知出色结果后的喜悦,傍晚和殷慎言的决裂。

    她这些情绪需要一个口来释放。

    否则,它们会如洪水决堤,把她击倒。

    千岱兰回沈阳后还要对付紫姐,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垮下。

    星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叶洗砚并没有被她吓到,他只是觉得突然,但这件事不需要复杂的思考。

    “你定了明天上午回沈阳的机票,”叶洗砚忽然问,“几点?”

    千岱兰说:“十点,流亭机场。”

    “嗯,”叶洗砚低低应一声,修长手指在薄裙下,蜿蜒如藤,灵活如蔓,“那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千岱兰仰脸,唇轻轻地贴在叶洗砚的下颌线处,她尝到很清淡的柠檬味道。

    一粒坚硬的胡茬硌疼了她温暖湿润的唇。

    她忽而绷紧后背,不自觉紧张。

    “放松,”叶洗砚轻叹,哑声,“你现在很像雨季的西湖,宝宝。”

    ?

    作者有话说:

    I am rooted,but I flow,出自于伍尔芙的《海浪》。

    万宝龙在06年出的文豪系列,伍尔芙这支钢笔,笔尖上的榆树是人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伍尔芙坐在榆树下;而这支笔的设计来源,也是来源自《海浪》。

    这支笔更适合手小的人士,所以“大手大脚”的叶洗砚没有用过,送岱兰也更合适。

    不过!

    现在万宝龙文豪系列已经有三位女性啦,1993年的阿加莎·克里斯蒂,2006年的弗尼吉亚·伍尔芙,还有今年的简·奥斯汀。

    ps:流亭机场已经关闭三年了,青岛如今启用的是胶东国际机场,原本的流亭机场现在用来办一些活动,或者影视剧拍摄,比如《流浪地球》的取景。

    本章掉落200个小红包包~

    第 50 章 汐

    ◎月亮牵引◎

    叶洗砚的手指很干燥。

    事实上,千岱兰并没有近距离研究过他的手指。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中指上的那只茧——每一个经历过中国高考的人,右手指上几乎都有这一无法磨灭的痕迹,只是,随着长时间的不提笔,许多人的手指会渐渐恢复正常,比如千岱兰在工厂打工的那段时间,她右手的茧子就渐渐地变得平和,除却摸上去硬硬的之外,和其余皮肤没有什么不同。

    再比如现在的殷慎言,只是后者的手指,因经常性地敲击键盘,渐渐地被磨去了指纹。

    叶洗砚显然保留了用笔写字的习惯。

    他的一双手也并不如主人那般娇贵,但和主人的气质一样,行为绅士,温柔体贴之下,隐隐藏着不可忽视的掌控之欲,不容拒绝,不许后退,不允躲避。中指上的茧子存在感太强烈,强烈到千岱兰颇为不适应。侧面凸出的这一点加宽他本就粗大的指节,手指微屈时,更轻而易举地增大触碰和磨蹭的面积,千岱兰在瞬间睁大眼睛,始终观察她表情的叶洗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她知道叶洗砚必然不肯放过她了。

    就这样侧坐在他的腿上,千岱兰听到他那不稳定的心跳,胸膛之中,像关着一只雀跃的黄鹂鸟。

    但他声音还是稳稳的,甚至还在温和地询问她。

    “抱歉,”叶洗砚说,“在这件事上,我们还不够熟悉,或许我们需要一个磨合的过程。”

    千岱兰说:“你都大张大合过了,现在还说什么磨合——轻点。”

    她自己做的时候,很少会深度探索。

    毕竟进化完全的女孩子获得快乐的途径不像男人那么单一,有时冒失的触碰需要做好卫生,也有掌握不好弄伤自己的风险。

    然后千岱兰又听到叶洗砚的“对不起”,语调有着薄荷般的清凉味道。

    他放缓力道,左手稳稳地托着她肩膀,彻底地搂住她的胳膊;她的胳膊像刚刚从雪地里淌过,任意的触碰和温度都像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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