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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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御史严况,为官不廉,贪墨横行,其罪昭昭;为臣不忠,屡次忤逆犯上,意图行刺,其罪可诛!殿前司奉圣命将其捉拿归案……来人,请严大人起来吧!”

    严况一颗心坠入谷底,双手扒住棺材两侧,垂死挣扎,“本官乃正三品右都御史,掌大梁乌台,督朝中百官,无圣上手谕,亦无三司衙门画押状令,谁敢妄动本官?!”

    “死到临头还嘴硬!”霍洄霄冷笑了声,揪住他衣领提起,“你要圣上手谕,我便是圣上手谕!北镇抚司便是圣上手谕!严大人,本官劝你审时度势老实点,不要自寻苦头!”

    严况被他揪得喘不过气来,一张脸青白相交,“霍洄霄!你、你这个红蓼原来的小杂种……公报私仇!”

    霍洄霄猛地掐住他脖颈,虚拎半空,浅眸闪动杀意……窒息感使严况一张脸转为涨紫,一股热流沿着下袍流淌在地面上。

    竟是失禁了。

    即将掐死严况之际,霍洄霄骤然松手,眼神犹如盯着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般盯着严况,“我这个红蓼原来的小杂种掐死你可就是一只手的事情呐,严大人……”

    严况边咳边喘。霍洄霄直起身,拿了一方手帕擦着手,冷声道:

    “带走!”

    ……

    沈七看着殿前司的人进进出出,书牍典籍一箱箱抬出,各个房间贴上封条,不过顷刻,整个偌大的严府已被查抄得仅剩下一具空壳。

    霍洄霄抄手靠着严府门口的那尊石狮子,不知在思索什么。

    沈七硬着头皮走过去,拱礼道:“殿帅……此番多亏殿帅应对神速,否则只怕严况此时已经瞒天过海出了城,下官在此谢过!”

    原来今夜奉旨捉拿严况本是北镇抚司,可当沈七带人抵达严府时,却发现严府上下已无一人,严况早已不知去向,他们一路追寻,在城门口却见人已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霍洄霄带殿前司截堵。

    若再晚一步,人出了郢都,届时再寻,犹如大海捞针。

    在圣上面前,沈七亦难逃办事不力之罪。

    所以,即便是沈七十分不愿招惹霍洄霄这个刺儿头,该道的谢却也不该少。

    霍洄霄闻言,挑眉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北镇抚司都是吃屎长大的么……不,北镇抚司怕是连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沈弱流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也敢将自身安危交于你们这帮废物点心!只怕他日沈青霁都拿刀逼到龙床前了,你们这帮饭桶还在高枕鼾眠!天子近旁,你沈七如此办事效率,霍某实在是佩服呐!”

    字字诛心。

    沈七觉得霍洄霄的每个字都犹如万钧,砸得他的腰杆一寸寸弯下去,在他面前再也挺不直,“殿帅教训的是,下官等会儿面见圣上自会告罪。”

    霍洄霄盯着他,冷声道:“教训二字霍某实在当不得,只是你沈七一双眼睁大了好生瞧瞧,郢都内外,究竟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沈弱流那颗漂亮脑袋!他那副破身板,连捏死只蚂蚁都属吃力,所以养了你们这群狗,你们这群狗若是再不锋利爪牙,只怕沦为丧家之犬也不过一瞬之间呐……”

    天好似愈发沉了,要落雨的架势,霍洄霄盯着一片漆黑阴沉沉的天空,双眼微眯,顿了顿才继续道:“山雨欲来风满楼,郢都的天要变了呐……霍某点到为止,你沈七自是比我省得清楚!”

    说完,霍洄霄不再看他,手中拎着直刀朝巷子头的黑暗走去。

    风穿巷而过,寒冷彻骨。

    沈七打了个激灵,悚然惊醒,冷汗密密匝匝冒了满额,当即撩袍跪下,朝那人背影叩首道:

    “多谢殿帅点醒,沈七受教!”

    *

    沈弱流外头裹了件黑色大氅,将明黄常服遮盖,一张脸隐在兜帽之中,叫人瞧不分明。

    沈七与胜春,一个手扣腰间佩刀,一个打着灯笼,走在沈弱流前一寸处引路。

    天欲破晓,却是阴沉沉的落雨之势,雷声闷在层层阴云间,隐忍不发,诏狱之内只有一点微弱的风灯吱呀摇晃,来往狱卒,见三人莫不以目视地,低眉顺眼。

    沈弱流每踏出一步眉头便拧紧一分,不禁抬手掩鼻。

    若非情势所迫,他真不想踏足此等污秽之所。

    终于,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沈七与胜春在过道最内头的牢房驻足,内有狱卒笑得谄媚前来迎接,“七爷,这地儿肮脏,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沈七抬手打住,狱卒这才注意到沈七身后跟着一个纤细的人影,瞧不见样貌,只凭那衣物用料,便能轻松推断出是个他惹不起的遮奢大人物,于是他敛起笑,默然地站到一边。

    沈七亲自将牢房门推开,对那狱卒说,“你下去吧。”

    狱卒诧异,究竟何等的尊贵人物能劳动北镇抚司千户,天子御下第一权属如此恭敬,却也不敢多想,甚至连再看那道纤细人影一眼都做不到,默然退下。

    在诏狱当差,项上人头都系在这张嘴上,嘴严方能活命。

    这点无须沈七多说他也能省得清楚。

    沈弱流踏进牢房,抬手示意,“你二人不必跟进来,在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沈七与胜春左右守着牢门,“是!”

    牢房不见大,正中央提前安置了张太师椅,隔着栏栅,严况身上官服已被剥去,手脚皆戴着镣铐,正愣愣蜷缩在一角。

    见有人进来,他也并无动作。

    沈弱流在太师椅上落座,将兜帽摘下来,开口道:“多日不见,严卿可还记得朕这张脸呐?!”

    “圣上?”这刻,严况猛然惊醒,眼神猛地扫过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向前,声泪俱下,

    “圣上……臣一时糊涂,臣罪该万死!臣死不足惜!但臣一家老小属实无辜呐圣上!求圣上念在臣为大梁鞠躬尽瘁,披肝沥胆数十载的份上,开恩放过臣严氏一族上下一百多条人命呐!”

    “鞠躬尽瘁,披肝沥胆?!死到临头,严卿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呐!”沈弱流声音陡冷,

    “你以为你私下底做得那些,贪墨受贿,包庇舞藏,蝇营狗苟之事朕是半点不知吗?!朕可不瞎呐!”

    沈弱流起身,面露厌恶,“八月你儿子严尚则与姚云江在喆徽共谋税案,将劳苦黎民逼入梁山为匪,朕如今都还在替你的好儿子收拾这个烂摊子!而你,严况,你护子心切,为保严尚则,竟敢大逆不道给朕下毒,意图谋杀!下毒不成,你又伙同鸿胪寺卿设计害朕坠马!坠马不成,十日前你又做了什么便不必朕细说了吧!”

    “桩桩件件,每一件都足以成为朕诛你九族的理由!若你觉你严府上下一百多条人命无辜,就不该屡次朝朕动手!”沈弱流走到他面前,隔着栏栅站定,冷笑道:

    “严况,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严况双手抓着栏杆,脸色煞白,涕泗横流,“臣无话可说!可圣上明鉴……坠马之事,实非罪臣手笔!请圣上明察!”

    层层阴云再也压抑不住,天空猛地炸响一个惊雷。

    沈弱流怒喝,“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若非你严况手笔,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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