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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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刻,严况死死地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沈弱流亦没想能轻易从他嘴里套出话来,转身落座,双眸微眯,

    “严况,朕不知绪王应允了你什么,但你真觉得你这般咬死了不松嘴,绪王就会保你儿子严尚则吗?在朕铁了心要清理你们严家的情况之下,姚云江与严尚则之间,你觉得他会选哪个?绪王可没你这么蠢呐!”

    偶有闪电透窗而入,照得沈弱流面色时明时暗。

    严况顿时泻力瘫倒,呜咽哭道:“并非臣包庇,臣实在是不知实情呐圣上!臣下毒之事败露,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岂有余力再寻此事线索,或是与他人共谋此事?圣上明鉴呐!”

    又一个雷声炸响。

    沈弱流猛地一拍椅子扶手,“事到如今,你还不肯供出绪王么?!”

    严况痛哭流涕,“臣知罪,臣罪该万死!臣求圣上开恩,放严尚则一次呐圣上!”

    沈弱流骤然站起身,“严况!你当真冥顽不灵!愚昧至极!!”

    严况捶地痛哭,“圣上明鉴,臣……当真不知呐!”

    雷声闷闷的,阴云又将天穹遮盖,巴掌大的窗子,透出一丝天将破晓的鱼肚灰。

    沈弱流重新落座,未再开口,不大的牢房,除了严况的痛哭声,静得骇人。

    直到第一缕阴沉沉的光透窗而入。

    “罢了,朕与你多费口舌,亦是徒劳,绪王这块毒瘤……朕慢慢医治!”沈弱流垂眸盯着系着宫绦的腰腹,起身走到栏栅外,半蹲掩鼻直视着严况,

    “严卿大概晓得,朕这诏狱呢,有一百二十种刑罚,其间一百种不过只是皮肉之苦,可余下的二十种却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折磨……但凡是进了诏狱没有不脱一层皮的,人嘛,活着的时候求一个好活,死嘛,也求个好死……严卿你说,朕这话有无道理?”他双眼微眯,嗓音就跟一缕透窗而入的夜风似的,又薄又冷。

    严况浑身抖得似筛糠,重重磕头,“求圣上赏赐……给臣一个好死!”

    沈弱流起身,背手透窗盯着阴沉沉将要落雨的天穹半晌,又收回目光,声音冷得冻人,

    “朕可以不叫他们动刑,赏你一个好死!可朕要知道,你那日指使严瑞伙同宫女给朕下毒之后,对朕做了什么?!真话假话,朕自有考量,朕审得你,也审得他人,但凡是说错了一个字,朕便叫沈七将那二十种刑罚挨个加于你身……你自个儿掂量掂量!”

    严况愣了片刻,浑身抖得似筛糠,涕泗横流磕头道:“圣上明鉴!臣那日叫严瑞下毒于你,只用坐等消息,之后就没再出过帐子半步,更是连圣上的面都没见过,哪还能再次行刺!臣所言绝无半句虚言,圣上如不信,只用再审严瑞便是……”

    沈弱流垂眸看他,“朕再问你,你那日给朕下的是什么毒?!若你敢说一个假字,该知道后果!”

    严况抹了把鼻涕,重重磕头,“臣那日给圣上下的是鹤顶红!圣上明鉴!”

    “你确定?”沈弱流微微眯眼。

    严况重重磕头道:“臣绝不敢有半句假话!圣上开恩,赐臣一个好死!”

    这刻,沈弱流心中疑窦丛生。

    严况给他下的是鹤顶红,怎会换成“春宵一刻”?

    那夜之人,这小混账的爹究竟是谁?

    但,不是眼前这个恶心玩意就好,至于鹤顶红为何会变成“春宵一刻”,他再审严瑞便是。

    沈弱流松了口气,眼神厌恶地看着严况,

    “朕与你君臣一场,便赏你个好死!至于严尚则与你严府一百多条性命,到了地底下,叫他们与你讨债便是!”

    在最后一缕黑夜褪去之时,他朝外走去,将严况的哭喊抛在身后……

    天空阴沉沉的,即便是亮了,也被层云遮盖,风很冷,不时有一阵闪电,一声雷在耳边炸响。

    诏狱外,沈弱流裹紧了大氅,抬眼看向无边天穹……一点点温热在小腹处跳动。

    他抬手轻抚。

    ……小混账,你的小命又保住了一天。

    第39章 第39章

    天阴沉沉的, 风吹得窗扇咯吱咯吱响,福元走到窗边将半扇洞开的窗合拢,隔绝外头糟糕的天气, 才有回身替圣上将冕服大带系上。

    沈弱流展臂, 双眸微阖,由着福元摆弄, “这么说,是那严瑞错将‘春宵一刻’当成鹤顶红下给了朕?”

    胜春站在侧旁回话,拱礼道:“是, 臣与沈千户还未来得及用刑, 那严瑞便全招了。”

    “……朕知道了。”他睁开双眼,“你去罢。”

    此刻,沈弱流才松了口气, 只是如此一来, 小混账的爹便又失去了线索。

    那夜百官随侍, 难不成真要他将百官挨个抓来询问……你, 你们究竟哪个才是小混账的爹?

    沈弱流盯着案头白瓷瓶中供着的一枝秋海棠,心间蓦地烦躁, 只恨不能将腹中小孽种掏出来,揪着耳朵问他:

    小混账, 你爹究竟是谁?

    适时, 郢都钟声三响,阴沉沉的天穹偶有闪电转瞬即逝, 随之而来的是阵阵隐雷与钟声相和。

    朔日。

    百官朝见。

    福元替他将十二旒冕冠扶正, 又思忖着从里间拿出一件墨狐大氅, 罩在玄衣纁裳之外,笑道:

    “天儿不好, 外头风大,只怕过几个时辰要落雨,奴婢替圣上披件大氅,万莫染了雨气受寒。”

    沈弱流收敛神思,笑了声,“冕服本就繁复笨重,再加这件墨狐大氅,裹得跟个端午节的粽子似的,上下总有十来斤,只怕朕还没走到紫宸殿内就已累死在半道上了!”

    福元拾掇好圣上惯用的物件,闻言满面忧虑,“圣上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张太医可跟奴婢叮嘱过了,圣上之前本就胎像不稳,万万不敢再受寒受冻,更不可大动肝火,不然腹中小殿下只怕要有性命之忧……”

    沈弱流此刻才恍然惊觉。

    腹中小混账这几日确实很安分。

    安分的有点不正常。

    那副落胎药他没再吃,安胎药他却也没再吃,连日的腹部刺痛,现下却归于平静,再无半点波澜……莫非这小混账是又出了什么状况?

    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罢了,午膳后叫张太医过来,再给朕诊回脉,看看这小混账究竟又怎么了。”沈弱流道。

    福元愣了愣,不禁大喜过望,“是,待圣上下了朝,奴婢便去请张太医来!”

    大辇停在福宁殿前,秋风裹挟着一股土腥味扑面而来,沈弱流出了殿门,双眼微眯投向重重歇山顶之上阴云密布的广袤天穹……

    今日有场硬仗要打。

    *

    朔日,百官入天阙门例行朝会。

    然今日,颇不寻常,殿上乌台副使脱帽放簪,将一卷千字罪己书面呈圣上,参堂部首官严况统领乌台,担督查百官之职,却不能以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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