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眉: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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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起来很乖,白软的脸颊上一浅一深两个酒窝。

    他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就被庄齐抢了先:“哥,如果你还是要骂我,我就坐在这里听完。但你不用怕,我不会影响你什么的,也不会再发疯了。你觉得我恶心,不想看见我,我今晚就搬出去。”

    真是小孩子讲话。

    他能怕她什么?他只怕他自己。

    唐纳言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你要搬到哪里去?”

    “学校。”庄齐低下头,眼波含水,小声地说:“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我总是不回来住,因为我怕见哥哥。我管不住自己,就怕出现今天这样的事,但还是发生了。哥,我很抱歉。”

    这番话听得唐纳言一阵揪心。

    他温然出声:“今天是哥哥不对,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骂你,你哪里都不准去,事情也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他无法同妹妹一样,用恶心这种字眼来形容他养出来的女孩。

    她是他精心呵护大的,比谁都更美丽高贵。

    但他在此刻,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安抚她。

    他自己脑中也一团浆糊,说什么都难免加深误会,还是想清楚了再开口。

    庄齐明白了。

    哥哥永远是一个明德惟馨的君子。

    他只是不爱她而已,不代表从此不管她。

    她点点头,看见窗户上自己的剪影。左侧的头发拢起来,黑亮的尾部温顺地趴在肩头,堆叠成轻柔的曲线。庄齐轻声说:“知道了,我听哥哥的。”

    唐纳言拿下巴点了点门外:“回房去休息。”

    庄齐起身离开。

    也许成长的代价,就是和浪漫理想主义彻底割席。

    那些梦幻而绮丽的、关于哥哥的想象,以后都不会再有。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她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因为揣着这件心事,做着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她很久都没睡好过了。

    到了晚上,唐纳言没有去看他不感兴趣的芭蕾舞剧。

    他打给张文莉,带着一点歉意说今晚有事,不能去了。

    唐纳言在书房里待了大半夜。

    出去时,正碰上蓉姨要去睡觉。

    她小声问:“老大,你吃饭了没有?”

    “不吃了,小齐睡着没有?”唐纳言说。

    蓉姨说:“我刚去看了她,睡得很熟。”

    唐纳言点了一下头:“您也去休息吧。”

    他往庄齐房间走了两步,在外面站了很久。

    直到整栋楼安静下来,唐纳言一遍遍地伸手,最终也没能打开那扇门。

    在经历过她激烈的告白后,他总是无法做到清清白白,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去看妹妹是不是踢掉了被子。

    他这个久在红尘中的世故人,终究没有小女孩的澄明心性。

    这天之后,庄齐开始在校外找房子。

    她可以全盘接受在感情上出师未捷,也能够坐在唐纳言面前说明白情由,但也真的不想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不知道唐纳言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把她不伦不类的情感表达当作一种反动。

    但庄齐一见到他,就会想到自己那天的冲动,然后面上的温度快速冷却,变成一支挂了冷霜的玉兰。

    周五下课,静宜开车到学校来接她。

    庄齐上车很快,从教学楼里跑出来,一溜烟儿地坐上去。

    坐在驾驶位上看手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静宜瞥她一下:“够麻利的,我这儿消息都没给你发出去,人就到了嘿。”

    庄齐系好安全带说:“在窗子里就看见你了,那我能让您久等吗?”

    “看起来心情不错啊,这么快就翻篇儿了?”静宜说。

    她立马指着叶小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道心都破碎了,全靠欺骗自己活着。”

    静宜笑出声:“你都怎么欺骗自己的?”

    庄齐虚弱无力地说:“假装自己最近都没回过家,所以你也别提醒我。”

    “这招能管用吗?”

    “听实话吗?”

    “实话。”

    “一点都不。”

    “”

    她们仍旧去胡同里吃饭。

    静宜说她馋老魏家的厨子炖的汤了,她问庄齐:“行吗?”

    庄齐恹恹地点头:“别说是汤,就是给我嚼人参,也是没味道。”

    “虽然但是人参本来就没什么味道。”

    “这句话可以不用回那么快。”

    “好的。”

    进去时,静宜和庄齐同时哇了声。

    今夜不知有什么盛事,乐队是她们几个最欣赏的那一支,平时说了许多次也不见魏晋丰请,高低错落的香槟玫瑰铺满整个院落,连服务生的西装领口里都插着一支,行走亭台楼宇中,如置花海。

    庄齐坐在二楼的露台上,吸着番石榴汁。

    服务生端上例汤,说:“今天是野山参花胶鸡汤,从凌晨用小火吊到现在,二位慢用。”

    静宜放下手机问他:“晚上是要招待谁啊?”

    “不好意思,我不大清楚。”服务生赔笑说。

    庄齐说:“去忙吧,没事了。”

    “嗯,真不错。”静宜尝了一口之后,让她也赶紧喝。

    庄齐伏在桌上,半边身子都歪着,把她的那碗也推了过去:“你替我喝了吧,没胃口。”

    静宜放下了勺子,扯过纸巾擦了擦嘴:“我说,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把你哥拿下好吧,别在这儿要死不活的,我看了难受。”

    “哼,你倒拿一个我看看。”对于她的提议,庄齐直接否决。

    静宜实事求是:“我对这种老男人没兴趣,一潭死水,不知道谁给他们插了定海神针,狂风暴雨也掀不起波澜!跟他说两句话都费劲,我有这功夫,宁可去处个年纪小的弟弟,还能陪我发疯。”

    庄齐听出了弦外之音:“唷,这是打哪儿吃了老男人的苦来?”

    “还能有谁,不就那个王不逾!和他看一场芭蕾舞剧,把我给看自闭了。从头到尾三句话,你好,还不错,再见。”静宜掰着手指头算给她听。

    庄齐乐了:“那你怎么讲?”

    静宜气鼓鼓地说:“我只有一个建议给他,他那声带要是不用的话,直接捐掉算了!”

    庄齐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么跟他讲话,他不得气疯了,他好像脾气很大。”

    叶静宜哼道:“他脾气大,谁脾气小是吧?我爸把他看得跟亲儿子一样,不知道喜欢他什么。”

    庄齐说:“也可能不是喜欢他,是喜欢王伯伯,你看他俩搭班子的时候,多和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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