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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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第 131 章

    自是因他坏了周太后的事。

    宁云强笑着敲了他脑壳一下。

    “因为孤干扰太医院脉案, 这才叫周太后钻了空子,把假的做成了真的。”

    好嘛,就说神宗多疑似鬼的秉性, 怎么会保不住自己的心头肉。

    原来这里还有这一出。

    “这毒霸道, 我昏沉数年, 有许多遗憾未平。

    赵沧州与我有旧, 这次本想借治水之机, 替他正名。

    没想到他后人刚烈,竟以死相逼。

    赵随风倒是将人心揣摩得通透。

    民乱一起,程先所作所为, 外祖再也无法替他瞒下, 即便他是奉旨行事, 也首当其冲要被推出来顶罪。

    既然他已在铜墙铁壁上撕开口子, 我又岂能叫他枉死……

    两省之事,我已有对策。”

    宁云轻轻将头靠上古拙斑驳的塔壁。

    他眯着眼望向黄云滚滚的长天, 语气怅惘又低落。

    “原不该与你说这些,只是宁霖一脉,唯剩你和谢家小子。

    相比之下, 你我更为投缘。

    此行我若身死,南直隶众人与明孝卫,任你差遣。

    兄长所求,不过是他日若你身处高位,便是看在我这个便宜兄长的份上……

    也要与我父皇和陈家……

    手下留情。”

    不, 我是良民,没打算造反。

    顾劳斯就差把惊悚写在了脸上。

    宁云从袖袋取出一方螭龙盘云纽印章, 轻轻扔进顾悄怀里。

    “按理,你该叫我一声王叔。皇爷爷亲敕的皇太子印, 这般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

    好……好烫手。

    顾劳斯立马双手恭送回去。

    “这是常印,大印可凭常印……”

    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像遗嘱???

    咱没律师公证,作不得数的哈!

    顾劳斯赶忙摇手,爬起来就走。

    “不了不了,我想起来苏朗路上逮了一只野鸭,这会汤该熬好了……”

    开玩笑,你老宁家的章,关我老顾家嘛事?!

    “塔上风大,不可贪凉!

    悄甚柔弱,还是下去喊指挥使大人来搀你吧!”

    塔峰之上,江风依旧。

    宁云瞧着他仓促惊惶的背影,低低笑了起来。

    “不知谢大人口中的这支天外之火,最终能将大宁带到何处。

    我甚是期待,可惜……”

    他按上剧痛的胸腹,忍下喉头腥甜。

    左右他是无缘得见了。

    ……

    寺庙不可见荤腥,野鸭自然是胡扯的。

    寺庙亦不可见血,赵随风的后事,还得在城中另找地方操办。

    顾劳斯下了塔,明孝卫已经放了胡十三。

    青年浑浑噩噩,眼见着指望不上,好在他手下还有个经事的老管事。

    寻了城中胡家字号的铺子,紧赶慢赶着操持丧事。

    定棺材、裁寿衣,找好扶灵回乡的船队。

    他来得低调,走得也悄无声息。

    来送他一程的,只有陆鲲和玉奴。

    一个倾慕之情不敢宣之于口,就再无机会。

    一个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倒是在寂静的灵堂,哭得真心实意。

    汪惊蛰见惯生死,不以为意。

    “这世道,人命本就不值钱,要我说他这般死,才叫死得其所。”

    几个小的做不到她那样冷情。

    送行那日,还是被江风刮红了眼眶。

    赵随风虽死,他的诅咒却一一全都应验。

    马报当夜,洪峰就紧随而至。

    即便做了部署,两岸依旧人心惶惶。

    黑暗无形中加剧了未知的恐惧。

    不少转移的乡民,被流言蛊惑,纷纷逆水而上。

    再往后几日,水则又高了几寸。

    原本向晴的天气,如同感受到人间阴郁,再度绵绵密密下起雨来。

    三省交界处,流民越涌越多。

    原本只是听说江西、湖广有米有粮,又不限垦田。

    十年九荒的乡民,一喊十十喊百,不过是想跑过去讨个生计。

    可军卫府兵暴力驱逐,一见血就叫讨生计变成了民乱。

    而民乱一起,不止流民,本地被盘剥已久的乡民们也跟着反了。

    外间虽然盛传“湖广熟,天下足”,但没人知道,两湖种粮的,深受苛捐杂税与繁重徭役之苦,每年收成除去一户青壮劳力的口粮,几乎要全部上交,此外,凡能负重一担者,农闲及汛期,还要无偿替朝廷修建堤坝、填湖垦地。

    洞庭、鄱阳,以及汉、湘、资、澧、沅诸水,处处有他们劳作的痕迹,却没有一分田属于他们,新垦的田亩悉数归了贪官污吏和乡绅豪强。

    可以说,自程先主政地方起,他们也再没有饱腹的一日。

    无休止的劳作和饥饿消耗着他们的身体,蚕食着他们的精神。

    好似大宁开国数十年的温饱富庶只是一梦,他们又回到了前朝乱世朝不保夕的黑暗时光。

    以至于流民与本地佃户一碰头,逃荒的竟比旱涝保收的还壮硕一些。

    流民们默了,递过锄头铁锹:兄弟,别说了,一起干革·命吧。

    有了本地几十万人众临时入伙,这小范围民乱,终是成了另一场声势浩荡的起义。

    领头的似是有几分文化,甚至打出了“诛奸邪、清君侧”的旗号。

    文煌血书,被贴上城墙。

    不过半月,所有与按察使之死有关的官吏,悉数被扒皮挂上城墙。

    程先理所应当占了C位,成为九江城门上最靓的崽。

    雨水最密集的七月,乡民们发泄尽积怨,又在领头人的号召下,全线回防、挖河筑堤,奇迹般地以蛮干征服自然,守住了江汉夏粮,如此又有了长足的底气,占地为王,与军备并不强势的朝廷对峙。

    此时,雨带北上,灾情已转移至淮水。

    事态一如赵随风预言。

    河水涨得凶猛,朝廷要舍凤阳沿岸保淮扬的流言,传得更凶。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暴雨夜,凤阳府也乱了。

    在凤阳卫的严防死守中,一群乡民豁出性命,凭借对水利工事的熟悉,悄悄掘开了对岸的淮安大堤。

    原本就低于河床数米的淮安府临河万亩良田,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转移灾害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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