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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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了。

    亲王葬礼,他同顾影偬一道奉旨守灵,循的还是郡王礼制。

    这几乎是在明晃晃地昭示,他顾悄亦是皇室血脉。

    既不是神宗一脉,又不是泰王子孙,那是谁的后人,不言而喻。

    神宗这出其不意的一手,令顾氏压力山大。

    苏侯那朽了多时的门槛,差点被各路心怀叵测的人马踏断。

    而小顾对老王爷的一点伤怀,也渐渐被心闷气短替代。

    凡遇丧亡,一般即日成殓,三日戴重孝、设灵堂,讣告亲友,守灵七日方可发丧。

    白天的灵堂人来人往尚能承受,唯有晚上轮守,如遭大罪。

    头几日与顾影偬搭班勉强还能忍受,最后两日同班换了明孝的好大儿宁暄。

    一个十来岁上、孱弱苍白的萝卜丁。

    阳气那是大大的不足。

    顾劳斯跪在棺材板前,尤觉森冷。

    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叫他喉头发紧、脊柱发凉。

    偏偏初春夜里,寒气森森,妖风还大。

    硕大的奠字两旁,七叉烛台的火光明灭不定,越发衬得灵堂繁复的花圈摆设鬼影幢幢。

    他心里有鬼,自然更加惧鬼。

    瞪着泰王豪华的楠木棺椁,他心中不住忏悔。

    泰王殿下,是你自己认错人,可怨不得我骗你……

    如此抖抖嗖嗖一惊一乍,惹得宁暄都忍不住蛐蛐,“胆小鬼!”

    越是童言童语,越是气得顾劳斯两眼发黑。

    惊怒交加半宿,好容易熬过三更的梆子,他心神一松,眼皮才打一会儿架,棺椁里突然传出一阵撕挠声。

    顾劳斯一个激灵,醒了。

    他咽了口唾沫,凝神细听,那声音先是微微弱,渐渐便大了起来。

    像……像极了起尸挠棺的动静……

    一瞬间,无数湘西秘事闪现,小顾登时屁滚尿流。

    同他一道打瞌睡的宁暄却欢欣鼓舞奔了过去。

    口中还不住唤着“孔夫子,孔夫子,是你吗?”

    是不是孔夫子顾劳斯不知道,他反正快被吓成孙子了。

    最终,为了营救孔夫子,宁暄使出吃奶的力气,抄起灯台亲自将他亲叔公的棺材板撬开了一条缝。

    才沾着光,便有一道黑影从棺材里迅速窜出,精准落进顾悄怀里。

    连着一块从棺材里带出来的裹尸布。

    顾劳斯一整个麻住。

    真的,人惊吓到极致,原来真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宁暄可不懂他的痛,赶忙抱走孔夫子,欢喜撸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他小心翼翼抱着黑猫凑近,吓得顾悄又连退三米。

    “你……你们别过来!”

    宁暄笑出一对小虎牙,“别怕别怕,是皇叔公的猫。”

    孔夫子是一只在王府厮混了十年的老猫。

    显然,泰王要爱宠殉葬,奈何大猫命硬,棺材板都没能摁住它。

    “先前皇叔公答应过我,等我下次再来王府,就把它送给我。

    今日我找遍王府都没见着,原来是皇叔公把它藏到盒子里了!”

    盒子?

    顾劳斯瞥了眼那个硕大的“盒子”,默了。

    难怪宁暄这堂堂嫡亲的皇孙,在外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

    陈氏一党美其名曰:惜字如金,原来真相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这宛如幼童的智商,可不得一张嘴一个穿帮?!

    “小哥哥,你能帮我把皇叔公的盒子盖上嘛?”

    宁暄抱着猫,扭捏好一会,才请求道,“不盖上,叫旁人知道,我会挨奶娘打的。”

    顾悄:你只是挨一顿打,我可是会吓去半条命。

    “不帮!”他冷漠脸,“你可以传护卫帮忙。”

    哪知小孩一听,似是想到什么可怖的事,立马无声流泪。

    他低低讨饶,“不能叫他们,不能叫他们。”

    那只叫孔夫子的猫被他紧紧攥在怀里,似是痛极,发出一声凄厉嘶叫,在他手背留在一道深深血痕,便趁机窜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小孩登时哭得更惨了。

    这处动静终于引来护卫,为首的正是鹰扬卫元指挥使。

    熟人见面,分外尴尬。

    好在灵堂昏暗,遮掩了二人做下的混账事。

    顾劳斯凭借强大的心理素质,克服重重心理障碍,迅速将落在地上的裹尸布塞进袖兜,尔后不要脸地推卸责任,“不知哪里窜进来一只黑猫,这小子胆小,吓哭了。”

    宁暄适时打了一个哭嗝。

    他想分辩,他才没有害怕,可想到乳娘手段,登时就闭了嘴。

    他得时刻记着,不能在外人跟前开口,即便要说话,也只能是“恩”或者“滚”。

    于是他权衡片刻,哑着嗓子低吼了一句,“滚!”

    像极一个被人看到黑料恼羞成怒又死要脸的别扭皇孙。

    元指挥使当真被他忽悠过去,摸着鼻子撤退了。

    这头闯了祸又丢了猫的宁暄也不装了。

    他抹了把泪重新跪回蒲团,低低道,“你既不愿帮忙,那天亮我们一同受罚好了。”

    被狠狠拿捏的顾劳斯无语凝噎。

    盖板那是不可能盖的,于是,他厚颜无耻地掏出暗哨。

    在影卫摁棺材板前,他猛地想起袖里还有一块寿衣。

    痛苦脸捏出那方锦布,正欲塞进棺中,上头几行字迹却叫他僵在原地。

    ……奈何筋力衰微,大限疏忽而至……唯念太子年幼,恐难担四海之任……惕心保全太子,谨遵宗法礼制……若不能从,使三孤顾命匡扶社稷,挽大厦将倾……

    好家伙,这哪是什么裹尸布?

    这分明……是高宗传位遗诏的1/3。

    可这残叶不是已被神宗夺去?

    怎么副本还有副本嘞?

    顾劳斯更麻了。

    他扭头瞅了眼懵懂的太子遗孤,在他清澈而愚蠢的眼神里兀自叹了口气。

    “喂,你的猫扯破了你皇叔公的寿衣,这可怎么是好?”

    小少年振振有词,“既知道有麻烦,还不快盖上盖子!”

    顾劳斯嘴角抽了抽。

    他没见过傻子,但也看过不少宫斗剧,所以这小傻子有没有可能是假傻子?

    正当他认真思考要不要做点什么,比如杀人灭口时,又一阵阴风骤起。

    这把不止烛火晃动,四周更是起了阵阵呼号。

    顾劳斯青着脸分分钟靠上墙,按住跳动过快的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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