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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死遁后陛下火葬场了》 40-50(第13/16页)
地不想来见自己罢了。
明明知道她早就已经睡下了,也明明知道,她根本不会再来。
但他还是在桥上站了整整一夜,也等了整整一夜,像是害怕她万一来了,会找不到自己似的。
今日早朝过后,他更是带有着几分侥幸,怀揣着几分期盼来问她,试图看着她说出,让自己慌乱不已的心安定下来的答案。
看着那个昨日早上还好好的,今早看起来也一切正常的女子,以昨晚身子不适为托辞时,他当时心中并未有所怀疑,也不敢有所怀疑。
看着她破绽百出的样子,他宁愿她再多编一些,再多骗自己几句,至少,让自己心里头稍微好受些。
只不过,她竟是连多哄自己几句也都不愿意了。
也是,她昨晚连来雁雀桥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甚至连认认真真编一个谎言都不愿意,又怎么会有耐心来哄自己?
其实她能扯出一个借口骗自己,便已经不错了。
霍则衍想着,心中亦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他将才就不该戳穿她那个满是漏洞的借口。
或许那样的话,他和她之间还能够维持着暂时的平静,至少,不必像现下这般难堪。
可现下说起这些亦是无用,就同过去那些收不回来的伤人的话语一样,已经悔之晚矣。
但他仍是想不通。
为什么?
明明昨日早晨他来兰溪苑见她时,她还说要送他一个新的同心锁,她还答应了,晚上要与他共赴灯会,共赏烟花,在雁雀桥边相见。
事情本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本该借着昨日那个难得的契机,慢慢地重修旧好,可好端端的,眼下为什么却变成了这副样子?
看着面前神色冷淡的衔霜,霍则衍只觉得,她比起从前,似乎离自己更加遥远了。
“衔霜,为什么?”他心中有所不甘,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难以接受地问她,“明明你昨日还……”
【昨日之事,是我一时糊涂。】衔霜却只是打断了他还要说下去的话语,比划着对他道,【后来,便也都慢慢地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霍则衍赶忙急声追问她道。
她平静地看着他,轻轻地扯了扯唇畔,同他道:【我想明白了,我和陛下之间,原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们之间,怎么就不可能?!”
霍则衍摇着头,手也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心底积郁的不安与害怕一下子爆发,控制不住地朝她喊道。
这话一出口,他便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
他沉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松开握拳的手,压低了声音,尽量还算平和地问她道:“衔霜,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霍则衍说着,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面色立时有些发白,也顿时有些无措起来,轻声问她:“是因为……因为我从前说过的那些话么?”
不等她点头或是同自己比划些什么,他的眼尾就有些微微泛红,对她道:“那个时候……是我做错了。”
“衔霜,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很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何那般愚蠢,为何不敢承认,又为何没能早些发觉自己对你的心意……”
他顿了顿,声音也愈发有些苦涩:“可是衔霜,我眼下,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你真正不再介怀过去的那些事情,才能让你重新接受我。”
“衔霜,不论你信或是不信,我待你,从始至终都是真心的。”他轻声道,“我是真心心悦于你,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只要……只要你也尝试着接纳我,尝试着喜欢我,我们之间,其实是有可能的,不,不止是可能,是必然,我们是一定可以永远好好在一起的。”
霍则衍说完这些话后,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心下也忐忑极了。
他生怕错过有关于她的任何一点反应,也尝试着在她平静的面上,看到哪怕一丝半点松动的神情。
可衔霜的面色,却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同他比划道:【难道是我适才,同陛下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什么?”霍则衍一怔,问她道。
【既是如此,我便同陛下,将话说得再明白些。】衔霜只是淡淡道。
【我做不到接纳陛下,更做不到喜欢陛下。】她对他道,【今后,我与陛下之间,也绝无任何可能。】
她比划着,抬目看向了霍则衍,问他:【现下陛下可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霍则衍面色陡然一僵,适才高高悬起的心,似是也随着衔霜的这几句话,就这么彻底沉进了不见天日的谷底,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痛意。
衔霜的确已经同他将话说得很明白了,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始终不肯死心。
她说她做不到接纳他,做不到喜欢他,可他也做不到相信,做不到面对这个于他而言太过可怖的事实。
他和衔霜两个人之间,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去接受这一点。
他的唇微微颤抖着,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再挣扎一下,再尝试着挽救一下。
但很显然,衔霜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我与陛下,言尽于此,今后也没什么再见面的必要了。】她慢慢地站起了身子,比划着对他道,【陛下还是请回吧。】
第49章 第49章
言尽于此……
真是好一个言尽于此。
霍则衍被她这般决绝的话语生生刺痛。
他微微张了张唇,喉头却只是一片发苦,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对狭长幽深的漆黑眼眸,也随着她的这句“今后没什么再见面的必要”,顿时变得满目赤红。
他痛苦不已地摇了摇头,那双泛起猩红的眼睛,亦是眨也不眨地,死死看着她。
衔霜这样不留有半分余地的决绝话语,像是一把世间最锋利尖锐的刺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口,却比先前刀剑真正捅入身体时,更要痛上数倍。
那把无形的尖刀,却仿佛还在愈刺愈深,牵连着他的五脏六腑,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阵阵剧烈的痛意。
在遇见衔霜之前,霍则衍从不知道,原来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有让人痛彻心扉的能力。
见她转身要走,他本想追赶上去拦住她,本想不由分说地将她留下来,留在原地,留在自己身边。
可不知怎地,他竟不敢再拦下她,不敢再面对着她漠然的神情。
更不敢再看着她说出一些,让他更加溃不成军的话语。
他只是面色灰败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听着她走进里屋,轻轻关上房门的声音。
霍则衍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这样看着她走远的身影,而也只能这样看着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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