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陛下何故水仙?: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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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两只,三只,无数只……

    田间人脸色皆变,面露惶恐之色。

    自秦东部,有大片蝗虫袭来,蝗灾起。

    蝗灾形势严峻,各地少粮,饿殍众多,迅速牵引出另种灾害。

    同样在新占之地,一小城中,部分人被关在狭小的屋子中,周边人恐其如鬼怪,人人带着遮蔽口鼻的面纱。

    此地,瘟疫起。

    而瘟疫之势,虽已向周边蔓延,可疫病出的消息,却迟迟传不出此地。

    数日后,咸阳城外,有人纵马疾驰而来,其上人面容憔悴,形容枯槁,像是几日未进米粮。

    到了城边,其从马上跌落,有侍卫扶起,只听他如死而复生,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喊道:“草民状告当今相邦,隐瞒秦东瘟疫,欺上瞒下,其罪,当诛!”

    第037章 问罪

    随着这惊天的消息传来, 咸阳城中顿时乱作一团。

    报信之人被安排在城郊,为避免他身上也沾染了疫病,秦政命了医师前去诊断, 周边不许人靠近,凡是与此人接触过的,也全都暂时控制了起来。

    那人奄奄一息, 众多医师抢治,才终于给他留下一条命来。

    待从他嘴里知道了具体,秦政紧急召集众臣, 组织了一次朝会。

    近来蝗灾四起,秦国境内人心惶惶,朝堂众臣忙作一团,各地的上书堆积, 忙着安抚各地民众都耗去了大量精力。

    秦政近日少有休憩,今日更是直至天明都埋在竹简堆里, 听闻有人来报, 说是众臣都到了大殿,落下最后一字, 立即就起身前去。

    起得太急, 他眼前忽而黑了一下。

    来传信的侍从想上来扶他,秦政却抬手制止,撑在案上缓了一会, 而后道:“走吧。”

    待去到那边,堂上一片沉寂。

    接连的天灾,民间人心惶惶, 如今又有人不远千里赴咸阳来控诉当今相邦,此次朝会怕是得起风云。

    秦政的到来, 是这场风云起的前兆。

    他在高位坐下,先未开口,而是就这样看着其下臣。

    他越是这样沉默,其下人就越是不安。

    此次被状诉的吕不韦感受到那似有若无的目光,都未敢抬头,他虽有应对之法,却也受不了秦政这攻心一般的沉默。

    秦政的性子,他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秦政不说话,在其后听政的华阳太后也不开口。

    她虽仍在听政,但随着秦政的长大,他身后又有秦宗室和一众老臣,赵姬退居雍城,虽没有明确表态,但秦政是她的亲生子,她手中握权,不表态亦不干涉朝政,也是变相站在秦政这边。

    秦政手中能动用的力量,和他早早表现出的为政能力,早就不是她能随意操纵,为避他锋芒,近来她都是坐山观虎,眼见秦政和吕不韦斗得越来越狠,她退居一旁,想借此先保全自己的势力。

    但也不能让吕不韦全然退出朝堂,少了他这个挡箭牌,秦政下一步怕是肃清她的一众楚系势力。

    且看秦政此次要如何处置吕不韦。

    就在此时,秦政终于开口,道:“寡人听闻,城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堂上没有人回话,等着他继续。

    “擅闯咸阳,越级上报者,虽鲜有,却不是未有,寡人向来不甚在意,”秦政一字一句,全是说给吕不韦听:“只是这一次,他状举的是寡人的仲父啊。”

    他说着,语气不沉,看人的那双眼也不藏锋,看似是在心平气和地与人陈述一件事。

    可在吕不韦听来,就是一把刀悬在他脖子上。

    秦政每次这样说话,都是随时翻脸的预兆,说得高兴了,其下人尽数坦白,还能少些罪名,不高兴了,当场便能发难。

    吕不韦没什么可坦白,属地有瘟疫的消息,下属报上来时,他就在犹豫到底上不上报。

    秦政想将他手中权势尽数夺走的意图越来越明显,他若是上报,蝗灾和瘟疫都在他的属地爆发,若是他管制不当,秦政定会借着此事来问他罪。

    于是凭着些侥幸心理,他先将消息瞒了下来,暂且看局势能不能控制。

    不曾想这并不是他能控制得下的,疫病扩散,他自知消息不能再瞒,这样下去恐出变故,可就在上报前夕,忽然就冒出来一人奔赴咸阳状告他。

    瘟疫事发突然,他得到消息后立即就下令封锁,那一带是他的属地,按理说,这来状举他的人是出不来的。

    此后的消息,他也都是时刻关注,在得知形势不可控之际,就想到了上报。

    可就算是这样谨慎,还是有人抢在了他前面。

    要做到这一切,背后的人定是早就准备好了能避开他耳目的路线,为来状告的百姓铺好了路,让他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咸阳。

    这严丝合缝的计划,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可这会是谁人?

    若要做到这一切,定是要提前就做准备的,但不论是蝗灾还是疫病,都是突发之事,那人为什么能提前做好一切准备?

    吕不韦想不到是谁,却还是选择把祸水往他人身上引,道:“大王明察,此事臣绝无欺瞒之意。疫病起地是为臣之属地,但臣从未收到过消息,定是臣之下属有所欺瞒。”

    当然,此事重大,他也不能完全将自己摘出来,添道:“臣督察不力,罪不可免,但其中实情,还有待查验,恳请大王,切莫轻信一人之言。”

    “仲父所说有理,”秦政道:“只是如若有他人瞒报,那人又为何远至咸阳,又直指仲父?”

    “许是因为是臣之属地,”吕不韦赶忙解释:“又或许,是此人陷害臣。”

    “陷害?”秦政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道:“平头百姓陷害一国之相,那仲父说,这背后定是有人所指吧?”

    吕不韦当下心惊,方才他话说得不对,简直是绕进了死胡同,秦政这话问出,答不是显得不合理,如若答是,秦政定是要借题发挥。

    他暂且默然,可就算他不答,秦政却也不放过,继续问:“仲父怀疑谁?”

    此事大概率是秦政设的局,虽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做到,但吕不韦总不能说怀疑他,思考间,秦政又问:“说出来,寡人替仲父将那人治罪。”

    他越逼越紧,吕不韦只好避其锋芒,道:“臣不知。只是不论是谁陷害,此事都不是臣之过错。”

    秦政没再揪着这一个问题,转而道:“仲父保证,绝无欺瞒之意?”

    吕不韦赶紧道:“臣绝无欺瞒之意。”

    只要秦政没有证据,就不能将他定罪。

    他不论是下令,还是令人去执行,都是身边亲信,就算是属地的人,也只是下属,只要一口咬定与他们并未有私联,秦政就拿他没有办法。

    “当真?”秦政问。

    吕不韦道:“当真。”

    秦政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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