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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挟狸猫以令诸侯》 40-50(第12/15页)
汇回到光线之下。
这一散一显,地上的一道划痕一般的阴影便显露了出来。
李畴站在最前,徐鸯只好从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头,好奇地看着那个官差蹲下身来,用那把钥匙不知往哪里一插,再一推,这木头铺成的地板竟生生地断开来,被推至下方,脚下数阶的楼梯就这么出现在他们面前。
按理,再往下走应是地下了,可这“木门”一开,内里确是灯火通明,石壁的墙,白砖的梯,在灯火映照下,纹理分明,雕工精细,瞧着比这楼阁上的擂台还要华贵几分。
“没见过世面”的徐鸯不禁小声惊呼,便听见身边卫崇低笑了一声,空旷的楼阁里,这声笑自然被徐鸯听得清清楚楚,她怒而转头,却又被卫崇摸着脑袋扭了回去。
她鼓着腮帮子,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回了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反应过来后,有些恼怒地躲过了卫崇的手,一时不察,硬生生撞上李畴的背。
卫崇又笑了一声。
李畴眼皮跳了跳,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官差。
只有官差什么也没发觉,终于将那木门完全打开。他站起身,伸手示意,又道:“您请,不过抽签似乎已然开始了。”
李畴冷哼一声,好似不愿解释,但又不得不解释一般开口:“我也不是为了抽签来的。”
那官差本就只是好心提醒一句,怎么会当真在乎他是为何而来,当下只顾赔笑,也不出言劝了。于是李畴就算一肚子抱怨也无从说出口,深吸了一口气,又哼了一声,一摆衣袖,先行下去了。
徐鸯跟在他身后,很是迫不及待地走下去,“砰砰”下了两级台阶,正在卫崇也要随着一起下楼时,只听见她又“砰砰”地往回走了两步。
然后,她那颗头便这么从楼梯口探了出来,浑似从地里长出来一样,发尾一扫,眼神灵动地盯着那官差。
“谢谢了!”她脆声道。
“啊?”那官差约莫是跟这群横来直往的武林人士处惯了,还真全然不曾料到徐鸯这一句,面上先是诧然,尔后又有些无措,结巴道,“姑娘不、不必,是我、我职责所在……”
徐鸯说了这句话,又一溜烟跑了下去,卫崇也同这官差点了点头,一路向下行。
这地下楼梯并不远,笼统也不过一层的高度,墙边两盏烛火,便足以把这一路照得通明,三人很快走到地下房间的门口,站定。
徐鸯期待地瞧着李畴,问:“要敲门么?”
李畴却没应,瞥了她一眼,伸手便把门径直推了开来。
只见这房内甚至比那烛火照亮的石阶还要明亮几分,几乎如同地上厅堂一般,不过是少了窗户,墙上有些空荡荡的。房内摆着十余把红木交椅,正中央那两把,其中空着的显然属于沈诘,旁边两排排开,一直排到门口。
李畴推门这空当,坐在门边的好几人转头来看,其中便包括何誉。此处只坐了九小门派之人,另一个有些眼熟的,坐在尽头,身后也站着几个同样服饰的弟子,自然便是碧阳谷弟子,此时见了李畴,不知为何,好似老鼠见了猫,腿还来不及迈,就猛地从木椅上站了起来,带得那椅子都险些被推开。
“这不是李少侠么?”坐在顶头另一把椅之上的男人开口,笑着道,“怎么,不放心,要来瞧瞧?”
“我不放心?”李畴道,“盟主真会说笑,不过路上捡了两个无家可归的庶民,听说是同何誉何兄相熟,我充一回好人,把这两人领过来罢了。”
“哦?”盟主道,问何誉,“这是你们寒松坞的人?”
“我——”
徐鸯不过说了一个字,何誉就急忙抢下话,把事情尽都兜在了身上,道:“是的,是在下安排不当,与他们走散了,还要多谢少谷主帮忙领路。”
“少谷主”三个字一处,李畴这才满意了,回头得意地瞟了眼徐、卫二人,又稳稳当当地受了何誉一拜,慢吞吞道:“不必谢,我也是与人为善,举手之劳。”接着,几乎真像个孔雀一样昂首往那碧阳谷的位置走去。
这边何誉忙伸手招呼徐、卫二人,只是他手里招呼,面色却不见喜悦,视线仍跟着李畴走,一路看着李畴走至椅前,那碧阳谷弟子躬身给他让了位置。
“怎么了?”徐鸯发现他的视线,问。
何誉摇摇头,叹口气,他视线还落在碧阳谷一席,只手把已然抽出的签摊平,给他们二人看。
房间内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
“啊?”
徐鸯本能地捂住嘴,随即又发觉这声惊呼并不出自她,而是来自那房间尽头——李畴。
已然坐下的李畴双手紧紧抠在扶手上,双目炯炯地瞪过来,眼神凶得似乎下一秒便要吞了这三人一般。一旁那弟子伸手挡着嘴,显然方才刚把这抽签的结果告知了李畴。
只见那被何誉摊开的签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徐鸯心里一惊,不愿再想下去,而是顺势压低声音,半是威胁半是迁就地说:
“……那你轻点声。外面有人守着……”
哪料到卫崇一笑,就这样强硬而不管不顾地俯身,几乎咬着她的耳朵,说:
“这不是要取决于陛下自己吗?”
……恬不知耻。
第 49 章 郭茂(五)
临州事急,卫崇又格外上心,不过两日,便将事情都办妥了。
六千甲兵,五百轻骑,一个不少。
“我知道你方才在想什么。”
徐鸯抬头瞧他。
周遭全是陌生的人,何誉先走的这一步,也不过是转眼的时间,就连他的背影也找不着了。这样繁闹的论剑台下,耳边尽是旁人交谈、惊叹的声音,可也就是这样似乎永远不会静下的环境中,徐鸯和卫崇对视着,好似也远离了周身的吵嚷,就像是一幅泼墨的画,只有卫崇那双温柔而冷情的双眸晕出了淡彩。
她胸口那熟悉的、莫名的、几乎要破土而出的感觉又蔓延了上来。
“我知道我很好猜的。”徐鸯摸摸脑袋,道,“你们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卫崇也瞧着她,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也要来摸摸她的头,但卫崇什么也没做,只是敛了眼睑。
“你真的想杀了那花脸婆婆。”
“是。”徐鸯干脆地承认,“为什么不想呢?这样一个恶贯满盈,且还把恶行得意扬扬地炫耀出来的人,难道有人会不想把她就地正法么?”
听见这话,卫崇像是笑了,但那笑声却又很飘忽,等徐鸯去看时,他仍是面上那副淡淡的表情,也不看她了,只道:“那我问你,你在台上明明只差最后一掌,为何最后又没杀她呢?”
徐鸯瞧着他,好像还真想了一阵,又反应过来,撅着嘴道:“明明是我问你,你怎么来问我呢!”
“因为你自己是知道为什么的。”卫崇道,“除非你打算拿‘舍不得那五两银子’这样的理由来搪塞我。”
“是!”徐鸯答道,“我知道!可我就是不想跟你说!”
“是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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