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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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生痣、面白无须一副菩萨相的中年人收到暗示,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找了个机会,起身朝殷祝行礼:“陛下,臣提议明日早朝,应对祁王和其同党宽大处理。”

    “北屹使者来新都,此举既彰显圣人之德,又能体现我大夏仁义教化,陛下觉得如何?”

    殷祝瞥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那中年人一僵,强笑道:“陛下,臣是礼部侍郎柳显。”

    “柳显……”

    殷祝仔细打量着他的长相,的确非常面善。

    大夏不少官员都信佛,难怪他刚过四十岁就能坐到这个位置上。

    他知道唐颂的意图,可惜唐阁老没想到,自己至死也没当上丞相,倒是他手底下的柳显,一路官运亨通。

    升礼部尚书兼任兵部侍郎、最后成为大夏丞相,一共只用了短短七年时间,便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顺便还和柔姬她哥一起携手完成了史诗级成就——背刺他干爹,成功把尚存一口残气的大夏霍霍没了。

    殷祝冲柳显露出一抹笑容,眼神却毫无半点温度,

    “柳爱卿的提议甚好,就这么办吧。”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了柳显的预料,他一时愣在哪里。

    唐颂也十分惊讶。

    陛下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

    “朕觉得,光是宽大处理祁王还不够,”殷祝低下头又涂了几笔,满意地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素描,然后搁下笔说道,“诸位都是我大夏肱骨,朕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众臣都屏息听着他说道:“晖城之战,我大夏赢了,但就双方军队实力而言,大夏是不如北屹的。”

    “各位应该清楚,屹人野蛮善战,一次赢只是侥幸,难不成还能次次赢不成?朕说这话,非是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朕想明白了一点——”

    他突然用力一拍桌子,义正言辞道:“连年征战,苦了百姓,也非仁义之举。不如量我大夏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诸位说,可是这个道理?”

    所有人都沉默了。

    虽然他们很多人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可一听陛下这么毫不遮掩地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令人汗颜呢?

    唐颂忍不住问道:“那陛下准备如何?”

    “朕谨遵阁老们的教诲,一定努力成为一名仁君,”殷祝恳切道,“放心,朕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朕得喝药了。”

    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绕到屏风之后。

    唐颂和一众大臣们看着陛下接过药碗,仰头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还超级大声地夸赞这药熬得十分地道好喝,纷纷冒出一脑袋问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喝仙露琼浆呢!

    有人还欲开口,但苏成德已经上前一步,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诸位大人,请吧。”他笑眯眯道。

    一行人只得无奈离去。

    站在宫门前,王存一如既往地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拍拍屁股径直上了马车,剩下的人只能簇拥在唐颂身侧,皱眉询问道:“唐阁老,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怎么知道!

    唐颂心里烦躁,但表面上只是冷冷道:“等明天北屹使者上朝时再看吧。陛下年轻气盛,一时气话不必当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咱们帮忙把关。”

    “正是,唐阁老说得极是,”柳显第一个附和道,“陛下今日言辞的确有赌气成分,但无论如何,帝王金口玉言,自然要说话算数,北屹使者那边,更是要好好招待,两国刚打完仗,不能再继续交恶下去了,否则苦的还是这天下百姓。”

    有人见不得他这么义正言辞上赶着拍马屁,怼道:“柳大人难不成是觉得,宗策不该打那场仗吗?这可是我大夏几十年未曾有过的大胜仗!”

    “仗的确要打,可宗策本应坚守不出,却违背朝廷命令追击屹人,还杀了他们的王太子,”柳显皱眉道,“这就太过分了。你想想,若是我大夏太子被屹人将军杀了,岂不是板上钉钉的国耻?”

    “难不成割让山河十四郡就不算国耻了吗!”

    “好了!”唐颂喝道,“现在不是争一时高低的时候,身为内阁大臣,遵循圣人之道,治国安民,才是各位的当务之要。如今敌强我弱,当休养生息,富民强兵,再谈其他事情。”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其余人的表情,踩着仆役的脊背坐上了马车。

    另一边。

    在内阁大臣们走后不久,宗策便开口道:“量大夏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陛下此话当真?”

    殷祝嫌弃药苦,正在偷偷咧嘴吸气,闻言斜眼瞥他干爹,“你觉得呢?”

    宗策眼中泛起一丝淡淡笑意。

    他又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将药渣倒到一旁的盆栽里:“若是……这句话,堪称诛心。”

    殷祝虽然没听完全,但不妨碍他理解宗策的意思。

    “是吧?想想要是这边打这仗呢,后面一帮安坐庙堂的老爷们大言不惭地说这种风凉话,那滋味绝对比万箭穿心还难受呢。”

    宗策抬起头。

    “陛下似乎很了解我们这些人。”

    “也不算了解,只是换位思考了一下,”殷祝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干爹面前,眼巴巴地看着对方,“那个,宗爱卿,朕跟你商量个事呗。”

    宗策当即放下手上的活计,正色道:“陛下何至于此?若有需要,直接吩咐策便是了。”

    “吩咐谈不上,”殷祝心道他干爹果然在大部分时候都是很老派的忠君臣子,他俩都这么熟了居然还这么客客气气的,“朕只需要你帮个小忙——”

    他把自己画好的素描图和炭笔一并递到他干爹面前,眼睛亮闪闪地说:“能不能给朕签个名字?喏,就在这边,右下角。”

    宗策不解:“这是何意?”

    虽然嘴上说着,但他还是接过了炭笔,打量了一眼,有些生疏地捏这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后宗策才发现,这图上画的似乎是自己。

    “这是陛下所画?”他微微睁大眼睛。

    指尖抚摸过炭笔勾勒的痕迹,宗策不禁出神思考,究竟是怎样细致入神的观察,才能像这样,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一个人的神韵?

    他少时也学过一些画,只是不精。

    但宗策自问,就连自己也做不到如此生动细致的描摹。

    “是啊,”殷祝得意道,“不错吧?”

    耶,他干爹的亲笔签名到手了!

    他喜滋滋地把手递出去,准备拿回来好好欣赏,等欣赏完了就压在床底下镇邪。

    但宗策只是盯着那张图,半晌,竟小心翼翼地将它揣进了怀里。

    “喂!”殷祝不乐意了,“这是朕的画!不问自取是为贼!”

    宗策嗯了一声,任他磨破嘴皮子,就是不肯把画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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