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烈酒[破镜重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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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晚,夜最静的时候,俩姑娘,一个在病房里抽泣,一个在楼梯道理掩面哭泣。

    风华正茂的年纪,她谁都没能保护住。

    只留下了一身伤。

    只留下了一身伤。

    童夏攥着被子一角,哭的五脏六腑都是疼的,为陈政泽,为舒澈,为外婆。

    舒澈再回来时,手上拎着两个到购物带,一购物袋水果,一购物袋营养品。

    童夏轻轻地扯她的衣服,苍白地笑笑,“别生气了,我以后不瞒你事情了。”

    舒澈叹了口气,把她手放进被子里,倒了杯热水放着,给她准备药,“嗯。”

    童夏又哭,枕头湿的已经感觉不到凉意了,“我以后,真的不会再伤害你们了。”

    舒澈说:“我听你在这瞎胡扯。”

    恢复了一段时间后,童夏身体渐渐好转,头不再经常疼了,骨头也在痊愈,但整个人怪怪的,舒澈也说不上来她哪里怪,给她说话她也应,语气和之前一样,吃饭也配合,推她出去散心,她也会主动给她聊周边的风景,所以舒澈一度用语言形容不出来童夏哪里怪了,直到某天半夜她被梦惊醒,她意外瞧见童夏拿着手机,看着某串电话号码发呆,她才恍然大悟,童夏的灵魂,被陈政泽带走了一半-

    陈政泽在医院昏迷了好几天,醒来时,人瘦了一圈,眼窝明显凹陷。

    贺淮新和颜辞轮流守着他,他醒来那晚,正好贺淮新过来换颜辞,看到陈政泽睁眼,两人以为是幻觉,相互看了一眼,这时空气中发出被单摩擦的声音,陈政泽缓慢地扫视着这宽大的病房,童夏没在。

    颜辞惊喜的捂住嘴巴,好像她一激动,就把陈政泽吓晕过去似的。

    贺淮新吐了口气,抬手抓了抓头发,嘲讽的语气,“我泽哥,终于醒了,我他妈还以为你要在这躺一辈子呢。”

    陈政泽垂下眼皮,没吭声。

    贺淮新走过去,骂骂咧咧的,“咋了,这是瞎了还是哑了?”

    “看见你烦,太吵了。”陈政泽声音像是含了砂砾,沙沙哑哑的,听的人心疼。

    “哟,还看见我心烦,你身子都是老子给你擦的。”贺淮新故意刺激陈政泽,他怕陈政泽像上次那样,胡思乱想,精神出问题,他脚踩在床边上,弯腰系鞋带,“嫌我烦是吧,明天开始,老子就不陪了。”

    颜辞推开贺淮新,眼睛亮亮的,“陈政泽,我是谁?”

    “颜辞,你俩有病啊。”陈政泽身体虚弱,但脾气依旧臭。

    “我俩可没病,有病的是你和夏——”颜辞紧急闭嘴,差点把自己呛死。

    空气静了片刻。

    “她怎么样?”陈政泽语气寡淡。

    颜辞没多说什么,言简意赅,“没你伤的重,皮外伤,她朋友在照顾着。”

    陈政泽闭上了眼,每一根神经都被来回扯着,脑子里不断涌现着那副画面,童夏被捆着手脚,警惕地往天台边移动,半边脸是红肿的,嘴角挂着血,在他推门的那瞬间,她身体往下探,与此同时,还被狙击枪瞄着,如果他没冲过去,她会被一枪毙命。

    这个画面在脑海里过完后,下一个画面又无缝衔接在他脑海里,黄嫣挺着大肚子,落在他脚边,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衣不蔽体的画面,那些人在天台上强/奸了她,然后把她扔了下来。

    这两幅画面,像是被人强制加了循环键,在他脑海里,来回播放着,按不停,关不掉。

    思绪还有一部分被拉到自己的想象中,在天台上,他没赶到前,童夏经历了什么,害怕了吗?不然怎么会生出那样的绝望,自己往楼下跳。

    咳咳——

    陈政泽胸口剧烈起伏着,吐出的血染红了床单和被子。

    贺淮新跑出去叫医生。

    这样惊心动魄的状况持续了一周后,陈政泽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开始由护工陪着,在医院养病。

    他之前的心理医生会定期来和他聊天,心理医生第一次来的时候,笑着问:“怎么伤成这样?”

    陈政泽勾了勾嘴角,无所谓地笑笑,“被一疯狗咬了。”

    心理医生说的云淡风轻的,但话题却犀利,他问:“还惦记那条疯狗吗?”

    陈政泽吊儿郎当的神情忽地凝固,沉思许久,嗤笑,“惦记,出院了,去弄死她。”

    心里医生皱了皱眉头,摇摇头,“你现在不需要暴力行为,需要爱。”

    陈政泽亮着的手机屏幕显示KO,游戏输了。

    陈老爷子性命无碍,但身体状况不胜从前,走一步喘三下,出院后,常常坐在老宅院子里发呆,陈政泽醒后,陈老爷给他打过电话,陈政泽接了,陈老爷子让他回家养病,他不愿意,陈老爷子知道孙子对他有了隔阂,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命人日日打扫陈政泽的房间,把许多资产以陈政泽的名义,存进了信托里。

    陈政泽住在医院高级病房里,一反常态地全力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输液,吃药,检查,没事就抱着手机打游戏,打累了就睡觉,活脱脱的一个富家少爷。

    照理说,这样的修养状态,身体会加速痊愈,实则不是,陈政泽的身体在被加速掏空,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短暂地放弃了自己。

    病号服越来越大,越来越显空荡。

    凹进去的眼窝,在困意袭来时,眼皮的褶皱会加深,像个瘾君子。

    身体发出紧急修复信号时,是在一个阴雨天,那时,陈政泽勉强能下床走几步,他握着玻璃杯,怔怔地看着外面垂直落下的雨线,那两副跳楼的画面在他脑海里还是重叠,加速播放,带着回音。

    他身体一软,跪在摔碎的玻璃杯上,玻璃碎片划破他的膝盖,鲜红的血染红酒杯,染红地板,他感觉不到疼似的,就那样跪在那里,任由血顺着地板流,视线追随着血迹往前游走。

    护工吓了一跳,紧忙把人扶起来,陈政泽像犯了癔症,指着地上的血迹喃喃自语,“像不像夏字?”

    护工被吓的思绪跟不上他的话,疑惑问了句,“你说什么?”

    陈政泽抬头看着她,眉头拧着,像是被一个很难的问题困住,“是童夏,还是童夏夏?”

    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陈政泽又被困在了记忆里。

    贺淮新挥拳砸在墙上。

    颜辞抬手抹泪,“贺淮新,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直陪着陈政泽,却治不好他吗,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他朋友。而童夏,是从他是一个陌生人时,就义无反顾地对他好,他需要别人坚定的选他。”

    “她不是利用陈政泽,是在追陈政泽,她温柔、坚定,用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把破碎的陈政泽拼接起来。”

    “这几年,我们都没有把陈政泽照顾成藏市那个样子,童夏做到了。”

    说到这,颜辞泣不成声,她从陈政泽和童夏的事情中看到了她和贺淮新的结局,和贺淮新一块长大的情分,也会让他觉着自己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以后,他也会爱上一个忽然出现的入他眼的女孩。

    好冷啊,骨头都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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