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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经年烈酒[破镜重圆]》 50-60(第14/18页)
着他,不放手。
几分钟后,贺淮新弹她脑门,“再不放手,就要长我身上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都肿成核桃,去睡会,这我盯着……
颜辞叹了口气,眉眼间晕开淡淡的忧伤,“你在这守着吧,我去一楼,夏夏那边也得有人守着,陈政泽醒了,肯定会问她情况的。”
“嗯。”
晚上十点,陈政泽乘私人飞机,赴港治病。
二次重大刺激,陈政泽一整天都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说胡话,身体各项指标波动较大,无奈之下,只好被带去港市,回到以前看病的医院,进行精神和**双重治疗,贺淮新陪同。
零点刚过,童夏醒过来,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把小脸衬托的更苍白了。
她动了动唇,试了好几次,才勉强能说出来话,“陈政泽呢?”
颜辞眼睛又红了一圈,她知道瞒不住,却也只讲述了个大概,“伤的有点严重,去港市就医了,刚走。”
“嗯。”童夏无力地闭上眼睛。
“这为什么不是太平间啊。”她嗓音里带着对死神的渴望。
童夏说的含糊不清,颜辞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边用棉签帮她润嘴唇,边问:“什么?”
童夏没再说话,偏头,怔怔地看着窗外,这个位置,可以看见昨天早上慌乱的现场,此刻那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丝毫看不出早上发生了如何惊心动魄的事情,日月轮换一次,就会迎来新的一天,可人却不是,昨天迈步过去的坎还是坎。
漆黑的夜晚吞噬了一切。
童夏头疼的要爆开,但她偏不让自己好过,在脑海里用力地描摹着早上的事情,如果有哪一帧画面因为疼痛而变淡了,她会倒过来,再次用力地描摹,画面在那两句话里停留许久。
他说:“我抱紧你了。”
他说:“原谅我一次,成吗?”
只纯粹谈感情的话,最该祈求原谅的是她,这段感情里,她是彻头彻尾的背叛者。
颜辞看着丝毫不关心自己伤势的童夏,忧心忡忡,有些分神,她不知道该如何向童夏讲述她的病情,医生说,她以后怀孕可能有点困难。
思量许久,颜辞最终选择隐瞒了这个事情,她手贴在童夏侧脸上,拇指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脸,在童夏看她时,颜辞慢慢地和她讲:“你骨折,轻微脑震荡,可能要住院一段时间。”
“好。”童夏没什么多余的话。
颜辞说:“林欣无期,林意被放弃了,绑架你的那伙人,被警察带走了。”
“嗯。”童夏淡淡地回应着。
颜辞看着没有声息眼珠也不怎么转动的童夏,明白她是心死了,她内心不是滋味,说实话,如果哪天贺淮新出了意外,她不能保证自己能活下去。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颜辞问:“我过几天要去看他,你有话要说吗?”
“没有,我们没关系了。”童夏垂下眼睫,单方面宣布了这段感情的死刑。
颜辞哭了。
这一晚,哭的还有舒澈,她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进屋看到的是打着石膏、脸苍白的像是游走在死神边缘的童夏,眼泪唰一下落下来了。
颜辞把童夏交给舒澈后,就走了,她要去看陈政泽,如果他发病,贺淮新一个照顾不过来的,颜母最近身体也不太好。
明明才交完高考卷,时间就催促他们在成人契约上签字。
童夏眼底依旧暗淡,她安慰舒澈:“出了点意外,你别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好个狗屁,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
童夏被舒澈的话刺痛,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想想都可怕,他却奋不顾身地托着她,她默默啜泣。
舒澈快速擦干净眼泪,也给童夏擦泪,“我不哭了,你也别哭了,哭容易伤精气,你生着病呢。”
“舒澈,我永远的失去他了。”
舒澈低头给童夏掖被子,沉默无言。
“我想了很多遍,没有哪一条路是绕开陈政泽的。”
要报复陈老爷子,道路必须要从陈政泽身上碾过去,身单力薄的她狠心选了条捷径,却把自己算进去了。
“有。”舒澈坐下来,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病床上的人,“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会帮你做的。”
“你有你自己的荣耀,那些事太脏了。”
“你高于我的一切。”
那个时候,童夏还不懂舒澈的感情,她把这当做深厚的友情。
“等能出院时,先去我家住吧,你这样被外婆看到了,她老人家会担心的。”
童夏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低声说:“外婆走了,葬在了妈妈旁边。”
话落,舒澈愣了一瞬,抬手试了试童夏额头的温度,笑着问:“说什么胡话呢?”
“当时你在国外比赛,怕影响你。”童夏不去看舒澈,她清楚,这对舒澈简直五雷轰顶,他一时间是无法消化这个事情的。
她自己也不相信,外婆已经走了,舒澈进病房时,童夏眼巴巴地看着病房,甚至还恍惚了下,自己生了这么重的病,外婆为什么不来看她。
舒澈身体发抖,手机从她掌心滑落,砰地一声落在地板上,屏幕出现了龟裂纹。
她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出国比赛,也是想着多赚点钱,给童夏和外婆用,怎么比赛完,什么都没有了,童夏只是闺蜜,关系再无法向前进一步,外婆住进了坟墓。
白炽灯刺的舒澈眼睛生疼,连流泪的动作都是疼的,有刀子在剜她的心脏,在剥那上面的血管。
童夏伸手,用力的去够她的手,太虚弱了,没一点儿力气,她蓄了好久的力气,指尖才勾到她的手,是冰凉的,不像是她的温度,她是个火孩子,身上一年四季暖呼呼的。
舒澈僵硬在那里,像是随时能倒下的雕塑。
“舒澈。”童夏说,“对不起。”
对童夏一向宠爱的舒澈,头一次对她说了重话,她说:“童夏,要不我先回去,等你死了葬好了,或者,等我死了葬完了,再找人通知彼此?”
童夏直接泪失禁,舒澈放开她的手,她去抓她衣服,“舒澈,你别这样。”
童夏喘息着,眸子蓄满泪水,眼神小心翼翼,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我真的错了。”
舒澈定定地看着童夏,胃部抽搐着,额头的毛细血管因为浸了汗,更加清晰,她看着童夏那难过虚弱的样子,狠话再也撂不出来,只是拽着短袖挣开童夏的手,“这账我以后再给你算,我出去冷静一下。”
童夏哀求地看着她,她真的,不想再伤害任何一个对她好的人了。
走到门口,舒澈定住脚步,回头看童夏,神情缓和了些,“我只是出去冷静,不是给你冷战,你要是敢伤害自己,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好,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童夏说。
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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