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克马霜痕彭佩珊温赛飞: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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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心眼,听哥一句劝,包厢里面的事别跟你老公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马霜痕:“包厢里面没发生什么事呀。”

    五花哥暧昧挤挤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水调歌头”包厢亮如白昼,马霜痕果然等来了目标人物。

    马霜痕端茶倒水,“老板今晚也不用公关姐姐来暖暖场吗?”

    老胡子:“有你暖场还不够?”

    马霜痕:“我怕就我一个人不太会说话,老板会嫌无聊。”

    老胡子:“我觉得你有很多故事,肯定不会让我无聊。”

    马霜痕心头一颤,是不是哪里露马脚?

    她面上仍是相对镇定,“老板真会开玩笑,我才20岁,吃的米还没老板吃的盐多,哪有那些公关姐姐会讲故事。”

    老胡子:“我就不爱听她们编故事,我喜欢听真故事。”

    马霜痕正寻思怎么接,敲门声传来,五花鸡的脸出现在包厢门的玻璃视窗。

    老胡子一记眼神准许了。

    五花鸡领着一个人进来,示意站旁边,“老板,你要找的保安我带来了。”

    马霜痕和温赛飞交换一个眼神,不知道他突然出现的名头,因为她跟老胡子提过?还是前几晚他救了老胡子?或者两者有之,老胡子对她的好奇超出一般夜场男客对女人的一时兴起。

    “老板你好,不知道找我来有什么吩咐?”堂堂重案队中队长要跟一个嫖客谦恭致意,马霜痕莫名替他憋屈,悄悄躲开眼神。

    老胡子收了收端详的眼神,“前几晚就是你喂我速效救心丸?”

    温赛飞:“是。”

    老胡子:“你怎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温赛飞当然不会说这是许多民警的随身急救药,“家里老人用过,觉得有用就带身上,自己用不上也可以给有需要的人。”

    老胡子不可能听出破绽,“不错,水色他乡的急救水平全靠你一个人拉高了。”

    五花鸡忙抢答:“老板,回头我们一定会给员工落实基本的急救知识,下次出现意外状况一定不会像上次一样手忙脚乱。”

    老胡子显然不满,没给五花鸡眼神,看着温赛飞说:“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怎么样都得好好感谢你。这个月澳门大赛车,你跟过来看。”

    老板当久了,老胡子的感谢还带着一丝倨傲,像赏了温赛飞一张票。

    “谢谢老板好意,我心领了,恐怕我一个人去不了……”

    温赛飞看了一眼马霜痕,请示批准似的。澳门一词跟疑似金爷的人拉钩,彼此眼神多了几许深意。

    “带上她。”

    老胡子皮笑肉不笑,眼神定在马霜痕身上。

    老胡子看似送了两张票,实则类似买一赠一,马霜痕是前面的一,温赛飞是后面的一。老胡子对马霜痕的兴趣超过对温赛飞的感谢。

    马霜痕走的每一步,都有以身做饵的危险。

    温赛飞沉着脸回到工业区宿舍,跟每一个被戴绿帽的丈夫似的。

    马霜痕悄悄打量温赛飞神色,“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我自己,再怎么说我也是——”

    警察。

    份量厚重的两个字到了嘴边,拐了个弯,马霜痕双手往脑袋比了两个长耳朵,“《疯狂动物城》里面那只兔子。”

    温赛飞:“你说我是老狐狸?”

    马霜痕白他一眼,“谁跟你是一对。”

    这句话无疑让温赛飞火上添油。

    他冷不丁说:“冯小南。”

    马霜痕有了点入戏意识,“嗯?”

    温赛飞:“冯小南跟我是一对。”

    马霜痕瞪眼,“没问你。”

    温赛飞一笑,她又更恼火。以前没表白,温赛飞还知道收敛,现在话里话外占她便宜,天天逗她解闷。

    马霜痕:“不许笑。”

    “笑都不许,那么霸道。”温赛飞双手往脑后一枕,仰躺到沙发。

    忽然安静的一瞬,邻居插播了一些杂音,嗯嗯啊啊哼哼唧唧吱吱呀呀,现场教学所有单音节词。

    这支午夜广告无形拉长了马霜痕和温赛飞的沉默,令人尴尬又烦躁。

    马霜痕问:“你要先洗澡吗?”

    温赛飞以为被看出点异常,慢慢坐起来,倾身双肘垫着膝头,“你先。”

    “那我先用浴室了。”

    马霜痕拉开橡皮筋,抖了抖蓬松的长发,从卧室抱衣服出来,温赛飞还是同一个姿势。

    浴室门是磨砂玻璃,马霜痕在门背后从上往下,一层层褪去色彩,变成一条模糊的藕色。

    温赛飞噌地起身出走廊,习惯性掏烟盒,一摸口袋瘪了。

    他在戒烟。

    隔壁宿舍走出一个光膀子的男人,叼着烟一身汗,哼着小曲撑晾在走廊的干衣服,跟他状态截然相反。

    温赛飞扶着栏杆,俯视茫茫夜色,低声笑骂了一句。

    第34章 第 34 章

    距澳门大赛车还有半个月, 涉及冯小南和唐冰龙两个假身份出境手续等问题,盐山分局刑警大队和滨海分局禁毒大队的两位大队长开了一晚的紧急会议。

    最后双方像夫妻离婚,两个孩子一边一个, 冯小南归滨海, 唐冰龙归盐山,各自解决身份合法化问题。接头人也由各案负责人安排, 马霜痕和温赛飞正式在业务上分家, 和“家里”碰头单独行动,分散风险。

    如果展红云案和1·26案跟水色他乡脱钩, 温赛飞先撤出, 马霜痕有可能会孤军奋战。他们还没到面临这种可能性的时候。

    唐冰龙因急救客人立功,被任命为水色他乡保安队副队长,地位水涨船高,竟然也有了巴结他的人。

    马霜痕:“你到哪里都是当领导的命。”

    温赛飞:“除了在家里。”

    马霜痕不禁好奇,“你们家谁是领导, 你爸还是你妈?”

    温赛飞:“我妈。”

    马霜痕:“孩子的婚姻大多是父母的翻版,所以, 你不用幻想在家里当领导了。”

    十句疑问里温赛飞能有一两句正面回答已属罕见,这回他倒痛快,“不当就不当, 你想当?”

    马霜痕依旧实诚,“没想过。”

    她还没有任何组建家庭的想法,更无攀爬职业巅峰的欲望, 她只想破案。

    入秋后空调闲置, 马霜痕除了换衣服不关卧室门, 方便通通风,隔着墙壁跟温赛飞卧谈。

    邻居还是会插播单音节词教学频道, 时间不长,晚睡预备铃似的,他们听到不得不蒙头大睡。

    隔日,马霜痕到水色他乡点卯,前台说有她的东西,然后哼歌伴奏,给她捧出一大束艳俗的红玫瑰。黑色包装纸,缠绕着发光灯带。卡片写着生日快乐。

    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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