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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 26-30(第8/8页)
花颜也奇怪,“按理说,这个时候他早该回来了呀,今天买的东西又不多。”
对呀对呀。
江颂在心里应和,面上却一副烦躁模样,抱怨道:“连买点东西都如此磨磨唧唧,他肯定在外面偷懒呢。”
“花颜,让人去——”
【警告,主角生命值正急速下降,请尽快截停该数值。】
江颂:“!!!”
他就说阴雨天不会有好事。
心惊肉跳的江颂慌忙转了话头,“去准备马车,本侯爷要亲自去逮这个偷懒的蠢货!”
他气汹汹的,爬上马车时差点摔下来,吓得周遭的奴仆都跟着倒吸了口凉气。
“您别急,楚木出门的时候管家给拿过伞——”
“我哪有急!”江颂打断花颜,冷哼一声,“我一点都不急。”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并用的往马车上爬,气都来不及喘的就催促道:“快点快点,再磨磨蹭蹭就你们自己下去拉马车。”
说完他“啪”的一下就把车门给关了起来,一副火气很大的模样。
可不过才三两秒,这小妖怪又灰溜溜的拉开一条缝,小声说:“去城南书斋,走长安道。”
天上的乌云卷积得越发浓重,湍急的雨水很快就在地上蜿蜒积聚而起,混杂着血沫流向坑洼处。
肃穆冷沉的气氛几乎能把人逼到窒息,四散而立的侍卫谨慎的死死盯住不断想从地上爬起来的楚木。
他浑身是伤,鲜血淋漓,于一地的残肢断骸中站起来时浑身都在轻轻发着抖。
明明不过是个奴隶,可抬眼看过来却毫无畏惧,甚至凶戾得像头领地被侵犯的头狼。
呵。
祁政嘴角漫不经心的勾着,于屋檐下撩着眼皮和楚木对视。
“你总是为他买这些东西吗?”
他随手从打翻的书箱中拎起一本游记,端详片刻后又将视线转到旁边从布包倒出来的小玩意儿上。
都不贵,甚至有做工粗糙的草蚂蚱,手艺不精的小木偶,打眼一看就知道是那笨蛋在暗戳戳地故意让楚木照顾这些人的生意。
还自以为做的很隐蔽。
可实际上汴京的人谁不知道长安街有个从不露脸的小菩萨,没什么心眼子,同个姑娘卖身葬父四五次都还为之泪洒当场。
次次上当,当当都一样。
祁政心里发软,眸底的笑才散开时,一阵破空的声音咻忽划过他耳侧,滴血的匕首重重嵌入木门,吓得边上的杜流云一哆嗦。
这人不要命了吧,连三皇子都敢这样冒犯?!
这是哪家养的奴隶??
“不要,碰我的,东西。”嘶哑沉闷的声音里尽是浓重的杀意。
祁政嘴角的笑凉了下去,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耳尖,沾了一手的血。
“啧。”
破相了。
这怎么可以呢?明明那个笨蛋最喜欢漂亮的东西。
他用了整整三年才养出了这身皮肉,现在这条贱狗竟然弄脏了……
祁政额角怪异的抽动了下,瞳孔无意识扩张轻颤着,压着眼皮顺手从边上侍卫的腰间抽出长刀。
“我本来不想动你的,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向你讨个借口好去见见我的心上人,可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死呢?”
尾音落下的那一瞬,刀锋斩断细雨,径直往着楚木脖颈斩去。
刀剑相交的声音尖锐刺耳,静默于雨雾中的锦衣卫像是被这声音惊醒的水墨画,抽刀出鞘,犹如倾巢而出的蚁群般蜂拥而上。
原本就重伤的楚木更是落了下风,脊背重重挨了一刀后身体迟滞了一瞬,祁政瞧准时机,毫不犹豫的便要提刀砍下这贱奴的头颅。
不过是个奴隶而已,侥幸被江颂买回去,就胆大包天的异想天开。
他先前都看到了,这人掉在地上又慌忙捡回去的锦帕,明明是江颂往常用来擦手的那一块。
勤俭节约的小侯爷看着奢靡无度,其实为了当小菩萨,日子过得很是精打细算。
绣着猫猫的手帕洗了又洗,颜色快掉完了都还没丢。
所以肯定是楚木偷了他的东西,肮脏下贱的藏起来,夜里不知道会拿来做些什么恶心的事。
一想到这里,祁政就妒忌到恨不得把这贱狗连骨带肉的剁碎!!
然而带血的长刀才举起来,他便忽然听到一声极为惊怒的斥骂。
“祁政!你在干什么?!”
江颂火急火燎的从马车中钻出来,一眼便看到几乎成了个血人的楚木被迫绷直脖颈,以着一种屈辱的方式被押跪在祁政面前。
像是一只毫无尊严的牲畜在等待主家的宰杀一般。
太过分了。
祁政怎么能这么过分呢。
先入为主的江颂被气得眼眶发红,甚至都顾不得外面飘着的细雨,急忙从马车上跳下来,飞奔过去猛地撞开提刀的祁政。
“谁,谁允许你动他了?”
他气都喘不匀,胸腔中的怒火节节拔高,忍不住三两步挨近又踹了祁政一脚。
“王八蛋!”
屹然不动的祁政:“……”
这无法无天的小混蛋,眼里向来没什么尊卑观念,以为仗着自己可爱就能如此肆无忌惮吗?
祁政竭力忍着快从胸腔中满溢出来的喜欢,半步不退,堂而皇之的告状。
“你知道他偷——”
“小侯爷……”
两道大小不一的声音一同响起,江颂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回头连忙想去扶住快摔倒在地的楚木,好借机给他用治疗外挂。
可指尖快碰上去时,楚木便像是被惊到般连忙踉跄后退,但失血过多根本支撑不了他多加挣扎,不过一两步便砰的摔在了血泊中。
“楚木!”
江颂心都跟着跳了下,第二次想去扶他时又被躲开,气得一向好脾气的小妖怪瞪圆眼睛。
“你干什么?嫌弃我吗?”
“没有。”这声应得很快,气息都急促了几分。
卑怯懦弱的奴仆跪伏在他主子面前,忍着被注视的快/感,装得破碎又可怜,轻声道:“脏的……”
“……奴隶,是脏的……”
从里到外,从血肉到灵魂,都是罪孽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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