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但误标记太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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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她是怎样的呢?

    双膝跪起,疯了般去寻那断掉的金步摇。

    孟珚不知道,慕严是怎样对慕兰时的——他回来后,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瑶光殿下,臣已经解决慕兰时了。”

    彼时孟珚也如释重负地笑了,只浅浅说“尸骨不带回来也好”。可转瞬她便失控一般地去了大牢,去翻看那人被她困守时是否在四壁上留下失控的痕印。

    金步摇呢?金步摇呢?慕兰时本该寂寞发狂留下的痕印,找到了吗?

    雨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或许不止是雨水,还有后知后觉落下的眼泪。

    滂沱雨水中翻涌的,不再是什么泥土的芬芳,分明是那年渗入砖缝的血气。丹蔻疯也似的抠挖青石板缝隙——就像前世慕兰时死后,她在大牢里面徒然做的那样。

    慕兰时被她囚禁的那段岁月里,却还保持着世家风流的正派,安安静静地等死。

    又或是说,筹谋兵变。

    她恨极了慕兰时这副故作冷静自持的派头,明明在床笫之间的求欢不是这样。

    慕兰时,她难道不应该因为她把她关起来而发疯大吵大闹尖叫吗?

    她没有。

    孟珚后来找到了慕严,问出他最后将人带去哪里了,她同样去找过她的断骨。

    ——不得不说,孟珚彼时有一种隐秘的快慰:永不折腰的世家大小姐,最终那尖利刚烈的傲骨竟让这种方式折断了。没关系,她会将她的尸骨带回去,用最上乘的棺材安放。

    她会追赠她为皇后的。

    也有可能是有后知后觉的情感袭来,孟珚去了,却没有找到她的断骨。

    ——不过离慕兰时死,只有七日而已。

    就已经找不到她的断骨了吗?

    雨坠得更狂烈,孟珚终于拾起了那断掉的金步摇。

    还能接回去吗?

    是重新熔铸,还是接回去呢?

    她颤抖着,沾满泥土的手握住那两截断掉的金步摇。

    “慕兰时,你为什么不哭,也不闹……”她绝望地倒在雨泊中,发出一声前世积蓄已久的疑问,“也不愿意求我?”

    其实只要慕兰时肯来求她,她就一定会低头的。

    在她把她囚于后院之后。

    可是,慕兰时的心,或许就在跪穿砖石的那一日,便心如死灰了罢。

    怎么会这样呢?

    一股贯穿两世的汹涌悔意,在此刻就像晨钟暮鼓一般,猛地撞得心扉震颤,让她眼前发黑。

    可这还没有完。

    又像是有一只大手攥紧了心脏,待到手缓缓松开,弥漫在心底的只剩下一阵酸。

    瓢泼的大雨下得愈发急了。

    在酒家茶肆歇脚的路人怅然地出门,看见这瓢泼态势,不由得哀叹自己要如何归家。

    “娘嘞!这雨下得跟玉帝老儿踹翻了洗脚盆似的!”蹲在酒幌子底下的货郎猛啐一口,蓑衣下摆甩出的泥点子正溅在桌子上。

    檐角铁马撞得比战鼓还急,雨帘子厚得能截断这条大街了。

    忽然间,缩脖跺脚的茶客们都噤了声——隔着水雾,但见个华服女人跪在当街,如云一般的髻散作乱麻,丹蔻指甲正疯魔似的抠挖青石板缝,活像中元节从忘川爬出来的鬼。

    “龟儿子!南市啥时候闹起水猴子了?”扛麻袋的女子吓得直往门神画后头缩,却被管账的一算盘敲在脑壳:“瓜娃,哪来的水猴子?没看见她穿多好么,指不定是哪个大宅门跑出来的!”

    麻袋女娘讪讪地笑了笑。

    人们都心知肚明,那个在外面哭倒扑地,不顾大雨滂沱的人,是真实存在的,才不是什么水鬼。

    那样的衣服并不是什么寻常人穿得起的,甚至这样的人连来南市都很少见。

    这种事情必然有其原因,她们不想细究。

    只是,忽然有个挽髻的女子放下了手中酒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拍案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子,你们今日正午有没有到南市?”

    一男子好奇问:“我来了,发生了何事?”

    “我看那女子,正像那位骑高头大马的贵女!”挽髻女子说到这里,猛地压低了声音,像是揣测:“你猜猜看,她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是哪家贵女啊?”

    “谁知道,你说明三姐那么见多识广的,都说没见过这位小姐,”又来个人七嘴八舌地补充,“莫非她不是京城人?”

    也是,毕竟会骑马,又得筛出一批人。不是京城世族,也是一个好猜测的门路。

    “可是,倘若她不是京城人,敢这么大张旗鼓地骑马在南市招摇?”挽髻女子忽然又说。

    这回换那过来插嘴的人愣住了,“嘶”了一声,道:“你说的这句话也是。可是,除了那四大家族,还有哪家人家里面有马场,还这么嚣张跋扈来南市招摇啊?”

    八卦总是吸引人,何况疑似是这样的华服贵女的隐秘爱情故事。

    “可你们再想想这里是哪里,除了四大家族,就没有尊贵的了吗?”

    “这临都城内,还能有比四大家族更尊贵的?!”

    这话一出口,货郎便后悔了,哎哟,还好今夜暴雨下得像天老娘踹翻洗脚盆,不然这话被那巡逻的卫兵知晓,指不定治他一个什么“冒犯天威”的罪呢!

    四下静谧,各人心里面都盘算着小九九。

    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皇城辇毂之下,比四大家族尊贵的是谁?

    整个大祁朝,最最尊贵的是哪家人?

    当然是孟家人。

    可她们谁也不敢说这要被杀头的话,况且这话说出来她们自己也不相信。

    你说那孟家人,放着那山珍海味不吃,鲛绡云帐不眠,椒房兰殿不居,偏来这贩夫走卒之地刨那阴沟里的烂泥巴?

    说出去别笑死人了!

    动机呢?原因呢?难不成还是情伤啊!

    各人正猜测着,脸上都带着一阵莫名的笑意。突然一阵穿堂风卷着雨星子扑灭灯笼,黑暗中不知有谁嘀咕:“保不齐是服多了五石散……”

    这话说的不假,也引得众人倒吸凉气——上月刘氏便有个子弟,散毒发作,赤。身裸。体,咏什么“天地为栋”?

    她们记不清楚,那些疯子疯就算了,偏偏说的话她们也听不懂。

    人们只众说纷纭,最接近可能的猜测甫一出现便掐灭,无人知晓,在檐角铁马风铃如鼓鸣一般的时候,那疯狂抠挖缝隙的女人,露出了半截金缕衣。

    ——天潢贵胄,那又如何。

    孟珚只一个人,沉浸在这无边无尽的雨幕里痛悔。

    接下来,她要用何种的手段,才能挽回那一颗她早已踩碎的真心?

    ***

    今夜的春雨下得比往日都急,但是慕严却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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