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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咋办?我爹是奸臣!》 25-30(第4/13页)
臣录》就是其中的一本。
平安前世并不笨,甚至还有点小聪明,他没有足够的关爱和引导,一切学习的动力,都源于摆脱困窘生活的渴望,而且他记忆力强,对书中的许多内容记忆深刻。
说到白糖,他在一本古书中看到过一种脱色工艺,可以利用黄泥的吸附性,使红糖脱色变白,得到洁白的糖霜,味道也更加纯粹绵密,即为早期的白糖,也叫西洋糖。
这种白糖做法简单,用料也很便宜,而这个时代显然还没有这类工艺,西洋糖全靠走私,是富人阶层也不能实现自由的“奢侈品”。
这是一个相当值钱的信息差。
陈老爷听了平安的描述,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说,用一只形似大漏斗的器具,黄泥和黑糖,就能做出白糖?这也太离谱了。”
平安摊摊手:“我也觉得很离谱。”
“这么离谱的事,咱们得试试真假!”陈老爷道。
平安:“……”
陈老爷整活儿的时候行动力一向很强,立刻叫人去糖坊,拿三十斤黑糖来,又叫人去瓷坊街,烧制平安说所说的,上宽下尖,底部有个小孔的“大漏斗”。
他们找了间空置的院子,占用了炉灶,开始研究制糖。
按照书中的方法,一步步操作下来,反复几次,都只能得到黑乎乎的糖膏和脏兮兮的泥水。
如此折腾了很多天,平安备受打击,做这点小事都会失败的话,还怎么好意思置身穿越大军?
“祖父,还是跟祖母说实话吧。”平安道。
“再等一等,”陈老爷目不转睛的盯着大漏斗:“我觉得思路没错,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陈老爷是技术型人才,热衷于研究一些被世人视为“奇技淫巧”的事物,此时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了。
陈家有自己的糖坊,规模不小,只是盛安制糖业发达,太平年景一长,大小糖坊便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竞争激烈,生意早已不似从前。
正如平安一直担心的那样,陈家看似光鲜,实则问题重重,族人好逸恶劳,人口多,开销大,生意也不如从前景气,正因如此,陈琰发迹之后,他们才会大肆兼并,疯狂敛财,以满足骄奢淫逸的生活。
如果能成功做出白糖,必是一项获利颇丰的产业。
可平安看着眼前的黄泥水,就直打退堂鼓。
原来他以为的简单,不过是作者描述简单,而真正的技术核心,譬如用量比例、熬制时长,甚至“黄泥”是什么品种的泥土都没有记载。
“不要气馁嘛,即便失败一百次,也有可能在一百零一次成功。”陈老爷将沾满黑色糖膏的陶漏斗从瓮里取出来:“祖母问起来,你只当不知道。我将它拿到糖坊,叫师傅们一起研究,不信做不出洁白如雪的糖。”
……
在这个家里,祖孙俩安静了,整个宅子都静悄悄的。
空置的灶房天天冒着炊烟,到处充斥着焦糖味道,阿吉日日守在小院的灶房外望风。
林月白叫来正帮娘亲熨衣裳的阿蛮,问她:“安哥儿这几日在忙什么?”
阿蛮摇头:“大奶奶,我不知道。”
“阿蛮,你可要跟大奶奶说实话。”曹妈妈催促。
阿蛮目光清澈:“我真的不知道,他说这几天让我躲他远点,别连累我。”
林月白更加预感不祥,委婉地提醒婆婆盯一下公公,毕竟这祖孙俩凑在一起的时候就没发生过几件好事。
两人一合计,做好了周密的计划,刚准备来个“关门捉贼”,空置的西跨院却已人去屋空,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研制白糖,全程走陈老爷的私账,陈老爷的零花钱用完了,平安只好拿自己的顶上,研发工作如火如荼,倒也用不着平安一个小娃娃在糖坊待着。
可他即便回到家,也像个小耗子一样躲着祖母走,这让赵氏坐立不安,再次命人检查家里所有要紧的房契、地契、户籍文书、防盗措施、消防安全隐患……
里里外外找了好几天,并未发现任何问题,只道是怕自己抓他读书,也便作罢了。
而平安静悄悄,最大的获益者是陈琰,从省里参加鹿鸣宴回来后,便全身心投入到会试的备考之中,只等年底进京赶考。
……
秋雨连绵不绝,衣裳又冷又潮,平安开始赖床。
曹妈妈每天将他的衣裳鞋袜放在炉子上烘,穿在身上暖呼呼的,才肯离开温暖的被窝。
赵氏道:“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
不但让晚辈们添衣裳,还命人赶紧去糖坊,给不知道在用什么功的陈老爷送两身夹袄。
林月白好似是有些日子没见过公公了。
她十分好奇地问婆婆,公公不在家里浇花遛鸟,整天泡在糖坊里作甚?
赵氏道:“你父亲说,糖坊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他要去整顿一番。你们父亲总算长大了,知道做正事了。”
“……”
赵氏比陈老爷年长四岁,从少年夫妻那会儿,就拿他当孩子驱使,可林月白身为儿媳,公婆再怎么不摆架子,也不敢接这话呀,只好尴尬地陪着笑。
婆媳俩正说着话,送衣裳的家人媳妇从外头折返回来,对赵氏道:“太太,老爷回来了。”
赵氏望向门口。
“刚出门就撞见了,老爷和大爷,还有北陈家的三爷一起,陪着几个官府的人在河边转悠。”
不到半盏茶功夫,陈老爷打了帘子进来,带进一团湿漉漉的寒气。
平安打了个哆嗦,赵氏将他拉到离炉火近一些的地方,问丈夫:“你怎么回来了?”
陈老爷照旧乐呵呵的:“有我儿做代表,我何必杵在外头喝风?”
赵氏又出了问什么事。
陈老爷解释道:“说是这一段的河道淤堵了,要征调民夫清淤,让两陈家配合县里,出人出粮。”
“要咱家出粮?”赵氏问。
陈老爷笑道:“咱们这位青天大老爷与众不同,民夫服杂役向来都是自己带饭的,孙知县不一样,他让狗大户管饭。”
“当着孩子,乱说什么。”赵氏气得不轻,还没见过自己骂自己是狗大户的。
陈老爷道:“我是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平安听说门前的河道真的要清淤了,小心脏在胸膛里砰砰乱跳,孙知县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虽然看上去消极,其实还是会为百姓办实事的。
……
正在河边杵着“喝风”的,除了北陈家三爷和陈琰外,还有县衙的主簿、工房主事,另有几个正在测量水深水位的吏员。
“盛江泥沙较多,这条支流流速较缓,才逐渐沉积淤塞,一到雨季就会水漫金山,不只是陈家巷,整条河流经的地方都是如此。”曾主簿拿着短木棍在地上画出几条河流。
陈琰也捡起一根树枝,指着地上的线条:“这条支流横穿盛安县城,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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